正文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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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說天要亡我,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還沒一天就要我直接見上帝?可是——我不想死呀!
我痛苦地想者,腦子裏突然閃過一些陌生的片段,似乎深藏在素懷記憶深出的某些重要的回憶。
頭好疼,不想去想了。
為什麼明明有很重要的事情可我怎麼也記不起來了——究竟是什麼讓素懷一生也不願割舍?
突然覺得腦子漲得難受,不由捂住額頭無助地跪坐在地,全身由於疼痛微微顫栗。
忽地,一個黑色的身影擋在我的麵前,投下一片陰影。我驚愕地抬頭望去卻發現笙畫竟被眼前這個奇怪的黑衣男子製服在地上。盡管她拚命掙紮雙手卻仍被男子鉗製在右手裏。她死命地盯著我,一雙眼睛憤怒得發紅布滿血絲,嘴邊忽然露出一個冷笑:別以為你的影衛救了你就沒事了,我就是變成了鬼也不會放過你的——你這個惡魔,喪心病狂的惡魔,你一定會死得很慘——呃——”
笙畫罵著罵著吐了口鮮血,地上的血漬竟有些發黑!
我吃驚地看著眼前攤倒在地上的笙畫,自語般喃喃開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
“公子,怎麼處置她?”
黑衣男子冷冷開口,轉臉看向我,一張冷峻的年輕男子的臉讓我不禁怔了一下。男子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五官輪廓利索,劍眉斜入額前的發絲,英氣勃勃,卻因神情冷淡甚至帶著一絲霸氣,不覺讓人畏懼。他略不滿地斜了一眼呆坐在地上滿臉詫異的我,嘴角微微揚器,似笑非笑的神情中含著不屑和輕蔑。
我愣了片刻,才恢複語言組織能力:她是誰,為什麼要殺我?”
“為什麼?”男子哧地笑出了聲,仿佛我方才問了一個十分弱智的問題。他鬆開抓著笙畫的手,笙畫像被點了穴似的身體一下子軟綿綿地灘倒在地上一動不能動。他走近了幾步,高大挺拔的身影讓我不自覺感到壓迫感,仿佛在他四周有強烈的氣場。他表情依舊冰冷,一手以雷霆不及掩耳之速鉗住我的下巴緊緊抵著我靠在牆邊,嘲諷般地冷笑:
“公子您這是演的哪出戲?先是裝病再是裝傻,縣如今又要裝失憶嗎?”
突然他猛地用手肘壓住我,壓得我呼吸困難幾欲要斷氣了,像掙紮出他的雙臂卻隻是徒勞。他眼神陰冷地盯著我,懷疑之色越來越濃,厲聲道:說,你究竟是何人——你不是素懷!”
“你先放——呃——放開,我——我快被——呼——壓死了!”
我掙紮著十分困難地擠出這句話。
他見我臉色蒼白大口喘氣,才鬆開手卻依然不肯放過我死死地盯著我的臉仿佛要把我看穿。
“我確實不是,但你……怎麼知道?”我奇怪地看向他,雖說是完全不一樣的靈魂但畢竟是同一個軀體,他不過剛出現怎麼會這麼快就察覺出我是冒牌的。
他冷冷地瞥了一眼我,轉身背對著我,語氣平淡:這有何難,不過是你演技太差罷了,況且我伴隨他也有幾年了又怎麼會不了解素懷,真正的他斷不會就這樣被這種小角色所傷,這般無能弱小的樣子就足以證明你非素懷本人。”
“還有……”他再次側身時突然停住了,靜默了幾秒,臉上的冷笑也褪去了“雖不知你是怎麼出現在這還能擁有和素懷本人一樣的容貌不過——既然素懷不再是原來素懷那麼你也該知道怎麼做了吧——”
“什麼?”我傻傻地問,雖然是第一次見到這個黑衣男子,但不知為何我總覺得在他冰冷的外表下也有內心的善良。至少他對我應該是沒有敵意的,至少他剛剛還救了我。
他帶有輕蔑的眼神掃了我一眼讓我瞬間又覺得自己真得很卑微弱小。
“你的腦子使用來做什麼的?素懷雖是無惡不做,但畢竟也是夜帝的十三妃子之一,身份高貴,不是一般平民所能代替的,所以在找到真正的素懷之前你必須要演好這個角色,至少在別人麵前裝得像些。”
我愣了了愣,才反應過來他話裏貶低我是平民,心下不覺產生些微怒意。
“喂!你什麼意思——憑什麼我得聽你的……”
未說完眼前寒光一閃,笙畫不知何時已清醒過來,又一把抓其掉落在一旁的匕首直刺過來。
“救命!”我慌忙躲閃,忽見黑衣男子如電閃雷鳴般迅猛地一把抓住笙畫的手腕,動作準確利索讓我歎為觀止。我一眨不眨地看著他敏捷的身姿就差點要叫好了。
他冷冷哼了一聲:還真是不死心。說著竟輕輕一折隻聽“喀嚓”一聲便見笙畫纖細的脖頸被折斷身子如木偶般灘倒在地上,隻是這次她毫無聲息——她已經死了!
我意識到事態嚴重不由捂住了嘴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一個人……就這樣死在我麵前,不管她是什麼人畢竟也是個生命呀!怎麼可以……
“你——為什麼,為什麼要殺她——她還不過是個女孩……”我訝意地望向他。
“哼,你真是天真不趕盡殺絕她還會來刺殺你的,以你現在的苯手本腳的樣子若沒有我的保護早就死了上千次了。你們明明擁有一樣的相貌可你的腦子卻是苯得可以。”
他陰狠地冷笑,轉身拭去手上的血漬微俯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英俊的臉讓我心跳不由漏了一拍。
“素懷可比你精明也狠的下心,他的身世我會慢慢告訴你但以現在的情況看你似乎需要改變的甚多。”
“記住,我是你的影衛鑰蠡,從此以後你的每個動向都必須在我的掌控之下。”
“為什麼?憑什麼——”
我實在忍受不了他那種囂張的口氣,剛要抗議卻不料感到唇上濕涼,眼前的鑰蠡近得幾乎能清楚數出他漂亮濃密的睫毛和瞳孔裏映出的自己的影子。他低頭吻住我的嘴唇,濕涼的觸感讓我身體一顫動都不敢動。他輕柔地吻著,又如蜻蜓點水般很快離開了,一把提起地上的笙畫聲音淡然如初:不要違背我,聽從我的指示於你於我都有好處。
我失神地望著他離開時隱匿在陰暗出的身影,冷靜之下細想他的話未嚐不是沒有道理,現下最好還是聽他的話行事。不僅是因為他救過我更重要的是現在的情況對我來說完全陌生,若沒有有一個對這個世界熟識並知道我並非素懷本人這一事實的人的幫助我在這裏恐怕根本是寸步難行。
這幾天我整日不是在屋裏翻看素懷的書冊就是帶著鑰蠡帶來的新仆人在院裏亂逛。話說這笙香苑也夠大的,昨日陳管事(負責管理笙香苑的上上下下吃穿用度的人,類似管家)遞上一個記的密密麻麻的帳本,我嚇了一跳,我沒想到當妃子也會這麼有錢,後仔細一看發現大部分銀兩都用在調度苑內幾百個仆人侍女而真正可以任我自己花的幾乎為零時又忍不住要噴血:資源浪費呀!這麼多錢就花在這些所謂的皇親貴族享受上了。可當我表示要‘裁員’時那精明的老頭一下搬出一大堆理由說明仆人不能減少,這些費用是作為皇族必要的體麵,不可輕易改變。我節節敗退,口舌工夫我不在行,但暫時用素懷的身份壓一壓也是未嚐不可的。最後在我的一意孤行下還是堅決地除去了幾個根本不需要的仆人,給他們發了遣散金再勸他們回家找份工作或是種田之類便成功地剩下了近一百多兩銀兩的零用。
脫貧工作完成後,我樂嗬嗬地捧著帳本細看,越看越高興,不覺一個頎長的身影擋住了窗外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