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昨夜西風凋碧樹 第8章 比翼連枝當日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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敞開心扉後整個人顯得精神異常,我們一路說笑著向熱鬧的街巷走去,原來自己也是可以這樣毫無顧忌的快樂著,瀟灑著,晴天哥哥,你看到了嗎,我現在是真的很開心呢。
這裏的街道真是熱鬧呢,賣什麼的都有。
我對那些首飾胭脂水粉都不感興趣,以前都是晴天哥哥不知道用什麼方法一個人從專賣店買回來的,現在想想那場景應該比較好笑的。我隻往賣小吃的店子跑,這裏的糕點真是奇特,每樣都做成動物或花的樣子,說不上來是用什麼材料做的好像麵粉又像是米裏麵有參雜了許多香料,酸甜苦辣鹹還有水果各種口味都有。我跑了好多商店買了三大盒子,叮囑著老板給我包裝好,當然是祈鈺付錢,然後君宇幫我拎那三個超大的盒子,看著這樣兩個氣宇非凡的俊美男子跟在身後當錢包和搬運工,心情真是好到了極點。
又看了好多稀奇的故玩意兒,不過都不是很喜歡,要知道晴天哥哥的收藏室裏什麼匈奴匕首,秦漢玉石,唐三彩……還有好多說不出名字到不清楚土地也不清楚年代的古玩。
快到晚飯的時候,祈鈺一臉好笑地說:“夕陽,都逛了好幾個時辰了,你也該累了吧,我們找個地方歇歇腳。”君宇在一旁也是不住的點頭,有些恐懼的看著我。
“就逛最後一家好不好?”我眼含委屈,可憐地看看他又看看君宇,見他們無奈的相視一笑,我就跑進了一家看起來很有現代氣息的商鋪,就知道裝可憐撒嬌這一招有用了。
這家商鋪的老板很熱情的接待了我們,我忙問他:“老板,你的商鋪怎麼看起來和別家不一樣呢?看起來不像是本地的東西。”
我掃了一眼這裏的物品,有西洋劍,望遠鏡,艦船模型,還有好多現代化的東西,看著這些我既興奮又有些緊張、
“姑娘你說對了,其實我不是這的老板,我的主子才是,他是哪的人我也不清楚,他的相貌口音都不像是本地人,還會說很多我聽不懂的語言。”那個店主一臉崇拜的講著他的主子,“不過,我家主子經常外出,每次回都會帶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什麼時候回也沒個準。”
我本還想見見這個店主口中的主子,不過看來機會渺茫呢。
“姑娘,你看看我們店裏的東西好著呢……”這位店主很敬業的開始了他的推銷活動,我卻被一個普通的朔料盒子吸引住了,難道這是馬克筆,那這裏應該也有鋼筆和彩鉛或是水粉之類的畫筆了吧,“老板,這個是不是馬克筆,有沒有鋼筆,鉛筆啊?”我興奮的問道,
一旁的祈鈺和君宇隻是好奇地看著我和店主。
“姑娘果然好見識,還從沒有人能叫得出這裏的東西的名稱,至於你說的鋼筆鉛筆我就不知道了,”他搔搔後腦勺,突然眼睛一亮,“不過倒是有和這外形類似的,不過我主子說是磐石。”邊說著便找出一個灰色的小木盒,我高興得不得了,忙接過小木盒,磐石不就是“pencil”嘛!
隻見那灰色的木盒上蜿蜒著一株香雪花,整個木盒散發出沉香木的香味,我小心地打開木盒,真的,真的是鉛筆,除了從2H到6B九支鉛筆外,還有三隻彩鉛,紅黃綠各一隻。我看著這熟悉又陌生的東西,百感交集,心中明明是很開心的,卻忍不住流下眼淚,流著淚笑著看著祈鈺和君宇:“真的是鉛筆。”
他們看著我又哭又笑的樣子,有些手足無措,祈鈺心疼地說:“不要哭了,今天才說過要堅強的。”說著伸過手幫我擦掉了臉上的眼淚,他的手很涼很涼,不想他的人那麼溫暖。“誰說我哭了,我這是高興。”我任性地說,胡亂擦了一下臉,買了這盒鉛筆就離開了。身後那店主一直在嘀咕著什麼,我想這個主子我是沒有機會再見了吧。
我現在已經是沒什麼力氣再走了,就跟著他們來到一家氣宇軒昂的酒樓“赤情樓”。他們倒是熟客,不用人吆喝就徑自朝裏走,我見君宇腳步動了動就不見了身影,知道他定是不想叫人看見他翩翩佳公子幫人搬東西的樣子,和祈鈺相視一笑。就也朝那個方向走去,沒走幾步就有一個豪氣的女中音響起:“鈺公子,你來了,怎麼沒見你那位好友邢公子,這位妹妹真是清麗怡人,不知是……”看她也不過20歲左右的年齡,長得頗有些英氣,眉宇間散發著一股叫人不敢褻瀆的正氣,一雙明眸碩碩有神卻又透著些滄桑之感,殷紅小嘴說出的話卻是如此直率,我一下子就喜歡上了她。
“是琯娘啊,君宇已經先到樓上去了,這位是夕陽姑娘”祈鈺也停下腳步笑著對琯娘說。
“夕陽妹妹,看樣子很累了吧,來,我帶你去廂房。”琯娘說著便來牽我的手,帶著我向前走去。
“謝謝琯娘!”我連聲道謝。
“我見你也不是拘泥禮節的俗人,叫我琯姐姐就好,走,我們到廂房好好聊。”
我們三人一起來到廂房的時候,就見君宇已經端坐在木椅上優雅的抿著茶,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不過他還不時的拍拍他的白袍的下擺,或者理理兩鬢的頭發,真看不出他還是這麼注重儀表的自戀狂呢。他看見我們進來,就用他那經典的眼神瞟了一眼我們就算是打過招呼了。
這人真是沒禮貌,不過我和祈鈺早就見怪不怪了,琯姐姐似乎也不甚在意的樣子。
這間廂房的布局裝飾和“桃然居”的格調相似,進門右邊就是一排金色的雕花木桌椅間隔擺放著,每張小桌上都擺放了精致的糕點還有茶具。房間左邊空間很大,擺了一張適合六人用餐的圓形木桌,四周是六張稍大的木質雕花椅,房子中間靠牆則是一張長長的矮榻,中間有一張小玉石桌,桌上一副圍棋好像還沒下完,那棋子看起來光滑圓潤,如果沒猜錯那就是珍珠棋子了。四麵牆上都掛了字畫,畫中皆是山川河宇,鮮花鳥獸,而且每幅畫都題了詩詞,這飄逸的畫風這勁挺的字跡都和“桃然居”各屋內的字畫如出一轍,看來祈鈺和這個“赤情樓”和這個琯姐姐關係很密切呢。
我早就累到不行了,一下子就跑進去癱到一張墊了軟墊的大椅子裏,整個人就蜷在那不肯再動絲毫了。
“現在知道累了,”君宇又開始了陰陽怪氣的挑釁,“自作孽不可活。”
我是在沒有精力和他打口水仗,就隻強打精神對已經坐在我身邊的祈鈺和站在一邊的琯姐姐說:“祈鈺,琯姐姐,你們一定沒見過素描畫像吧,就是用這個,”我指了指桌上的鉛筆盒,“就是用這裏的鉛筆畫的,明天我就以你們做模特來畫,隻給你們倆畫哦。”說著得意的瞥了一眼君宇,果然又是一臉吃癟的樣子,那樣一張俊臉又是皺眉又是不甘的樣子,別說,還真的很可愛的。
看到我和君宇的樣子,琯姐姐張了張嘴似要說什麼,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君宇卻還是沒說出口。奇怪了,琯姐姐應該是個有話直說的爽快人的,可現在我沒力氣去問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