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給你免單，”馬珊喜色剛上眉梢，景晨軒又道：“畢竟你時日不多。”
    “你什麼意思？”馬珊狠狠一拍桌，不顧四周差異的目光，大聲道：“就你這樣還是大師？不想免費直說，犯不著咒人去死！”
    “馬珊！”孫萌拉著人坐下，同時向周圍人陪笑道歉，低聲安慰：“聽聽景大師怎麼說，我相信景大師不會無的放矢。”
    “景大師，能詳細說說嗎？”
    景晨軒淡淡道：“算命界流傳一句話，命越算越薄。”他揚起笑容，眼神探究的看著馬珊：“你不僅頻繁算命，且貪小便宜不給錢吧？”
    “算命不給錢在玄學術語上叫”送命”，寓意這條命不值錢白送之意，也有預測者斷命的斷送之意。玄學有它的法則需遵循。沒有付出，不符合宇宙間的陰陽消長，得失平衡的法則。”
    馬珊脊背發涼，她常會找免費的算命網站，群裏同好組團算命，算十送一卦，她也是要送的那一掛。
    “你沒發覺你的運氣越來越差，身體也沒以前好了嗎？”
    “我，我”馬珊啞巴了半天，心虛的擦臉別向一邊。
    景晨軒把她的小動作盡收眼底，眯眼，“你好自為之。”他禮貌同孫萌打招呼離開。
    孫萌起身追了出去，“景大師，馬珊她能救嗎？”
    “從今天起不要再算命，積善行德，能多活幾年。怕隻怕她不信我，一意孤行照舊保持原來樣子。”景晨軒歎息，“我能說的隻有這些。”
    孫萌點點頭，將話轉給馬珊。
    馬珊抬眼，眼神複雜盯著孫萌。
    孫萌被看得莫名其妙：“怎麼了？”
    “老實說，是不是你把我喜歡算命不花錢的事情告訴他的？”
    馬珊目光緊緊盯著孫萌。
    孫萌冷哼，拎包走人。
    不過是高中朋友，大學不在一個專業，關係漸漸疏遠。她自認做的仁至義盡，景大師的話，對方愛信不信，倒黴的又不是自己。
    一單生意飛了，景晨軒沒有太在意，一想到晚上的大餐，整個人心情愉悅。
    下午的玩耍改成陪厲涵之去公司，也沒多加抱怨。
    晚上的餐點都是他愛吃的，大廚的手藝和記憶中的一樣。
    “春節前那幾天假期和我去老宅，爺爺想你了。”
    厲涵之嘴角噙笑，將盛好的佛跳牆放在景晨軒麵前。
    明明是西方節，桌上卻是一堆花國菜，原因無他，鼎立國際酒店花國菜做的更好吃。
    景晨軒勉強從小山堆裏抬頭，咽下嘴裏東西才道：“這還用你說？我們去雲南時賭出的那塊玉就是送給老爺子的，算算時間，春節前肯定能雕刻好。”
    厲老爺子很喜歡他，每年都讓厲涵之叫他過去玩。他也挺喜歡老爺子的，品性好，為人嚴肅卻不迂腐。
    他和老爺子的關係，比自家爺爺奶奶還好。
    “叔叔阿姨他們那份我也準備了，保證符合他們心意。”景晨軒想起自己準備的禮物，驕傲挺胸。厲父厲母對他也好，隻是近幾年熱情的過分，感覺有點怪怪的。
    厲涵之微微偏頭，裏麵閃著景晨軒看不懂的情緒。
    景晨軒被看得頗為不自在，強裝鎮定道：“幹什麼？”
    厲涵之抽出一張麵紙輕輕擦拭他嘴上油漬，微微蹙眉，怎麼唇還是那麼水潤光澤，看著讓人想親呢？
    景晨軒瞧了眼麵紙，嘟囔道：“我還沒吃完，擦什麼，浪費紙。”低頭餓虎撲食。
    厲涵之在一旁適時遞去一杯酒水。
    “這是什麼？水果酒嗎？”景晨軒抿了一口，酸酸甜甜帶著酒香，衝淡飯菜的些許油膩，他一口猛的灌下肚。
    “好喝嗎？”厲涵之意味深長看著他。
    “嗯。”景晨軒眼裏閃光，“再來一杯！”
    景晨軒最後被厲涵之架著回到宿舍。
    門剛關上，景晨軒整個人被壓在門上，後背隱隱作痛，沒來得及抱怨，熟悉的氣息覆了上來。
    唇齒相交呼吸困難，他一下子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