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晨軒一把抓起厲涵之手臂，露出一副凶狠的樣子瞪了他一眼。
    厲涵之立即明白景晨軒在想什麼，他壓著嘴角的笑低下頭以免讓對方看見。
    他就喜歡看對方把自己放在心上的模樣。
    氣急敗壞又傻乎乎的。
    年輕女人眼角掛著淚珠，抽了抽鼻子，小心翼翼地問：“你能幫我嗎？”伸手要去拽厲涵之。
    後者充耳不聞，並後退半步巧妙躲開。眼角眉梢帶著一種疏遠，仿佛跟女子碰到自己是種多麼讓他難以忍耐的事情。
    景晨軒：“小姐，求救找警察。”
    女人見景晨軒看起來凶凶的，小聲嘟嚷，“報警，警察現在也趕不來。”
    “你身旁這位大叔是位警察。”景晨軒推了推看戲的鍾正威。
    女人咬著唇委委屈屈瞅著厲涵之。
    景晨軒擰著眉，渾身散發出一種煩躁的情緒。剛一副老娘獨自美麗凡人莫挨老娘，結果躲不開涵之定律。他睫毛微微一顫，眼神犀利對上女人目光，嘴角勾起，嘲諷又輕蔑。
    “你是警察？”領頭壯漢問道。
    雖然停職，可警官證沒上交，鍾正威掏出，“妨礙公共秩序，按情節輕重，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製。你們現在停手，就當沒發生。”
    領頭壯漢愣了一下，眯了眯眼。做他們這行對警官證並不陌生，知道是真證件，便收了手。
    中年女人恨恨瞪了年輕女人，“算你走運！”
    女人鬆了口氣，彎起眼睛露出笑意，“我叫錢雨珍，謝謝你們。”
    厲涵之沒有理睬，反而低頭，“那離去的女人有什麼問題？”
    兩人本就靠得極近，這一低頭，景晨軒幾乎感覺到對方埋頭噴灑在自己頸間的呼吸。他不自在的縮縮脖子，“沒什麼。”
    既定的過去，說出來天道懲罰較輕，畢竟現代的科技也能查出不少。但關於卜算未來，特別是有關生死，不給足夠的代價，哪怕看出來他也不會多說。
    比如鍾宛妮。
    比如剛才那中年女人，原是破軍入夫妻宮，丈夫遊蕩，多淫。現在配偶先死，自己梅開二度。
    前後變化太大，讓他有些在意。
    兩人呆久了，厲涵之清楚景晨軒的一些忌諱，不再多問。不著痕跡聳動鼻尖，一股與自身同款的薄荷檸檬香沁入心田，“晚上去青花台，我定了包間。”
    景晨軒大眼睛一亮，猛點頭。
    青花台是C城有名的洗浴中心，有公共浴池，也有保護隱私的包廂，最妙的是那裏食物的味道聽說堪比米其林三星。
    他早就想去嚐試。可公共浴池厲涵之不給去，說不衛生不私密，包廂又總是預約不上，隻得放棄。
    一旁錢雨珍心裏一頓，眼前兩個帥哥之間曖昧叢生，腦中一個念頭飛速掠過，這兩人不會是……一對吧？
    念頭一轉，錢雨珍瞳孔猛烈收縮，瞬間沒了笑容。
    感受到錢雨珍飽含怨氣的目光，景晨軒蹙眉，“你怎麼還在？”
    “醫院是你家開的？”錢雨珍眼眸狹長，裏麵怒氣衝衝，“我在哪你管的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