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四章: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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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鵬飛整張臉都黑了,氣呼呼警告著:“你別給我提……”
鍾婷趕忙插上話,將嶽鵬飛接下來的話擋在後邊,她道:“哥哥你提萬緒人作什麼,你認識他嗎?”
“隻有兩麵之緣,不算認識。”鍾北霖道,將與萬緒人一齊到五行藥莊的事言簡意賅說了出來,但是將鍾家遭襲與血梅閣與五行藥莊的事情先忽略了過去,事情還未調查清楚,鍾北霖並不想要鍾婷擔憂。
而嶽鵬飛重點不在那奇怪的地震,而是滿臉震驚的質問鍾北霖:“你……就為了去看一塊石頭,將婷兒賣了?!”
“什麼叫賣了?!”鍾北霖惱道:“這萬緒人神誌不清,總不依不饒提著婷兒的名字,我知旁人不會信他,隻應他知婷兒一個聯係,沒讓他與婷兒見麵。”
一旁的少雲平靜道:“少爺,您之後是要繼續去找那萬緒人嗎?”
“是的,萬緒人這人雖然神誌不清,但零零碎碎的話中能知道一些消息。”
少雲:“小姐與那萬緒人有隔,算是今生不能再見麵的那種關係。少爺答應萬緒人的條件少雲知道,少爺知道萬緒人對小姐多半不友好,隻是想著之後遞個小姐的東西當做信物與他,便當作所謂的聯係,算是沒有違背與萬緒人的諾言。”
鍾北霖對少雲微微一笑,“知我少雲者,聰明。”
鍾婷黛眉皺著,問鍾北霖道:“哥哥,萬緒人真的神誌不清嗎?他現在怎麼樣?”
“婷兒!”嶽鵬飛氣得叫道。
鍾北霖不解皺眉,還是如實說了:“他平日倒像個正常人,但是一提到你名字就胡言亂語,將你當做他的妻子。”
鍾北霖看向悶悶不樂的嶽鵬飛:“沒讓你不說話,到底那萬緒人怎麼惹你了,他瘸的那隻腳你弄的?”
“是我弄的,他活該!”嶽鵬飛氣急道。
“好了,嶽哥哥你別氣了,哥哥,其實也沒什麼,隻是和他之前有一段不太愉快的相處,不太喜歡他。”鍾婷勸說道:“聯係那是會有的,我就寫一封信罵他!”
鍾北霖想著越覺得不對勁:“那萬緒人是不是欺負過你?”
“沒什麼欺負不欺負的啦,婷兒之後和你說好不好?”鍾婷柔聲說道,她用被子蓋過下巴,眨巴眨巴小鹿般的眼睛,咳了幾聲:“要不婷兒先喝藥?”
“行,那你先休息。”鍾北霖無奈,看了一下放在桌子上的藥鍋。想想要是再不喝就要涼了。
之後,兩個大男人從鍾婷的房間出來了。
這個時候,夜幕已經下來,天上繁星遍布,月兒明亮。
鍾北霖剛要問嶽鵬飛,少雲也跟了出來。
“婷兒要休息了?”
少雲:“是的,小姐喝完藥就躺下去睡了。”
鍾北霖看著房屋裏的光亮,又看向少雲:“少雲,婷兒和那萬緒人發生過什麼?”
嶽鵬飛臉色不是很好,他插話進來:“你這些月來查了什麼鬼玩意兒?這事怎麼越來越離奇了?”
鍾北霖無奈:“之後再和你說,你把你的臭脾氣放放,和我講講婷兒的事情。”
––
夜半,本是要休息的時候。鍾北霖聽了少雲所講,惱得睡不著。
夜裏涼風乍起,依然秋風蕭瑟,鍾北霖坐在房簷之上,看這漫天繁星,月兒明亮。但是說實話,這裏的天沒有北池的黑,星星月亮也沒有北池的明亮,想想上官那家夥在京都每每賞月也不及在北池那晚要盡興。
這時,底下屋內敞亮起來,有悠悠燭光透窗的縫隙泄露。鍾北霖垂頭下去,卻不見鍾婷出來,索性翻身下簷。
鍾婷的窗未掩上,鍾北霖就見著她坐在書桌前,執筆寫著什麼。
看來她真要給那混蛋寫信聯係了。
––
短短兩日,辰妃薨逝的消息幾乎人人皆知。
“鍾家是徹底沒人了,可憐呀~”
“可憐鍾婷這麼一個京都第一女子,紅顏薄命。”
“這辰妃娘娘去了的消息有到萬大夫耳邊嗎?他做何反應?是否信了?”
“提到這,萬大夫起初將散布消息的人都打傷了,他發瘋似的在街上問每個人,但現在人人都知鍾婷沒了,答案統一,他能怎麼辦?”
鍾北霖一身輕裝,去到了濟甫堂。這來路聽了一些小道信息,臉上倒沒有做什麼反應。
“萬大夫呢?”鍾北霖問醫徒。
醫徒道:“看病的話去別家看,萬大夫最近身體不適,休息著呢!”
鍾北霖預料如此,轉身離開,打聽到萬緒人的住處,直接翻牆探去。
但是,這萬緒人住處明明不算富餘,寬闊,守衛倒是挺多。
鍾北霖觀察了一下圍守的人,身穿著五行藥莊的衣服,出自哪裏一目了然。
鍾北霖不理會兒,輕巧躲過去了。
這地方說不安靜是真的,從一處地方,傳出乒乒乓乓的聲響。沿路過去,鍾北霖連續打昏幾個守衛,來到了噪聲起源地,也就是萬緒人的房間。
剛打開門縫那一會兒,就有一重物砸在了門上,鍾北霖穩住,接著聽到裏邊萬緒人撕心裂肺的喊聲:“管你哪的人!本大爺什麼都不知道,本大爺心情不好,心情不好!都給我滾!”
鍾北霖沉住氣,推門進入,恰與萬緒人麵對麵看著。
萬緒人第一反應是震驚,接著是整張臉都緊繃了起來,他頭發淩亂,臉上又都髒兮兮的,更像是一個瘋子,他怒吼:“你這個騙子,還敢出現,你說的話是狗放的屁!利用我對鍾婷的愛戀,你……”
他說著話,拉起旁邊的椅子就要來幹架,而反觀鍾北霖雖然定著不動,但是臉色也沒好到哪裏。
萬緒人剛要掄起椅子砸過來,鍾北霖朝著他的臉送了一個大力拳頭過去。
瞬間,萬緒人摔翻在地,整個人都懵了,甚至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的左臉肉眼可見的腫起來,配上他發懵的表情看起來傻傻的。
鍾北霖上前幾步單膝蹲下,抓著他的衣領,警告道:“我不管你正不正常,不要再從你的口中提鍾婷二字,否則我讓你另外一條腿也瘸著。”
萬緒人眼睛微紅,眼白纏纏繞繞幾條血絲。
“我……我錯了,我是喜歡她的,我為了求她原諒,我都放棄醫治我的左腿,不要讓她離開我。”萬緒人涕泗橫流,緊緊直起上半身跪著,緊緊抓著鍾北霖:“婷兒沒死,她沒有死……鍾大俠,我求求你,你說過你答應我的,我求你了,求你了……”
“……”
鍾北霖沒有回應他,從袖中拿出一張疊成方正的紙,遞給了他。
萬緒人一愣愣的,卻是急急忙忙打開那張紙,一片薄荷葉飄落在地。萬緒人撿起那片葉子,將視線又放回紙上。
薄荷的香氣已經蔓延到鍾北霖鼻尖,等著萬緒人的回應,他自己沒有耐心。
“話在紙上,好自為之。”鍾北霖站起來。
萬緒人連忙抓著他的衣擺,眼睛直瞪瞪的:“什麼話?這紙上一個字也沒有!”
鍾北霖依舊不語。
那日,鍾北霖等著鍾婷房裏燈熄之後才回房,卻不知一等就到了白日。婷兒寫過什麼他不知,紙上寫什麼他也不知,沒想到現在是滴墨沒有,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