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七章誰欺負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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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了又忍,故禾伸出手指顫抖著指了指沈嘉木,“你年紀小,不懂事,我不跟你計較……對……我懶得跟你計較。”
沈嘉木無所畏懼的聳了聳肩,“你可以計較。”
他現在,心情……還不錯,願意陪他玩一會。
但是故禾覺得完全沒必要再計較下去了,再糾纏下去,受傷的一定是他,重新依靠在牆上擺了擺手道:“別了,再讓別人說我欺負小孩。”
沈嘉木伸出食指扯了一下自己歪歪扭扭的衣領,輕輕哼了一聲沒再說話。
沈嘉木不接話,房間瞬間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氣氛中,很安靜,安靜的沈嘉木連故禾的呼吸聲都能聽到見。
沈嘉木這人平日裏很少會覺得尷尬,也十分習慣沉默的氣氛,但是現在,他覺得渾身不自在,想找點什麼話題跟故禾聊聊,但卻發現好像沒什麼可聊的。
故禾就更尷尬了,站在那裏緩緩吞著口水,腳趾在鞋裏已經開始畫畫了,他在想:找個什麼理由離開呢?該問的都問了,誤會也已經解開了,繼續在這站著……實在太難受了。
想了半天,終於想到了一個離開的理由,故禾站直身子,抬手摳了一下耳後的碎發道:“那個……我就先走了,家裏還有人等著吃飯呢。”
沈嘉木”好的”兩個字本來已經都到嘴邊了,在聽到故禾後半句話之後又生生的卡在了牙關裏,冷著臉抬頭看著故禾,“家裏有人等你?你不是自己住嗎?”
故禾漫不經心的道:“林星晚在我家。”
一聽到林星晚這個名字,沈嘉木的臉更冷了幾分,舌尖緩緩的在下唇上滑了一圈後用力的抿了一下嘴唇,表情變得很不好惹。
他就是很不喜歡林星晚,從第一次見麵開始就不喜歡,見了幾次麵之後更是對這個人不爽的厲害,當然,他的不爽是有正當理由的,因為他看自己的時候總是帶著敵意,還欺負自己小助理,還當著他的麵說他的壞話……
所以,他不喜歡他很合理吧!沈嘉木有理有據的想著。
反正,他是絕對不會承認:他不爽林星晚是因為故禾對他比對自己好太多。
舌尖舔了一下嘴角,沈嘉木道:“他自己沒有家嗎?為什麼天天往你家跑。”
故禾疑惑的在心裏”嗯?”了一聲,心想:”他哪有天天往我家跑,隻是比較湊巧,他這幾次去都被你給碰見了。”
但故禾並不覺得這種事有必要跟沈嘉木解釋,敷衍著說道:“他願意來就來唄。”
沈嘉木冷哼,一手放在膝蓋上,另一隻胳膊手肘支在腿上,擺出了一個土匪頭子號令眾小弟的姿勢,“你就這麼隨便,誰想去你家就能去?”
沈嘉木有些冷嘲的語氣重新勾起了故禾心裏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有點誠心想找沈嘉木不痛快,笑著道:“那是我家,隨便也礙不著你什麼事吧,有人願意去,說明我人緣好。”說著抬頭掃視了一下沈嘉木的房間,“不像你家,連個人氣都沒有。”
聽到故禾這麼挑釁自己,沈嘉木身體的重心都已經從屁股移到頭頂了,但剛剛起了起身,又瞬間坐了回去,仰著頭學著故禾說話的語氣挑釁了回去,“你年紀大,受不了刺激,我不跟你計較。”
他這現學現賣的本領倒是長進了不少。
狠狠的喘了幾口粗氣,故禾的胸腔劇烈的起伏著,掄起袖子抬腳就朝著沈嘉木走去,帶著淩冽威逼的氣勢,一邊走一邊道:“我今天要是不修理修理你,你就不知道我多吃的這些米都有什麼用。”
眼看著故禾整個人朝自己壓了過來,沈嘉木也不跑,微微側了側肩膀,歪著身子把左邊肩膀依靠在沙發的靠背上,“幹嘛,想打架啊!”
“打的就是你!”走到沙發邊上,故禾一把就把側身坐在沙發上的沈嘉木推倒,抬起左腳,膝蓋壓在沙發邊上,右手扶在沙發靠背上,微微彎腰低頭看著躺在沙發上仰頭看著自己的沈嘉木,伸出左手食指在他胸口點了兩下,氣的牙癢癢的說道:“你根本想象不到我現在多想一巴掌抽死你!”
沈嘉木一動不動盯著故禾的臉,完全忽略了他死死咬住的門牙,發現了新大陸般在心裏嘀咕:故禾還真的是好看,這種死亡角度看過去,還是帥的讓人無話可說。
他也是心大,故禾現在想抽死他,他卻不知死活的沉迷於人家的美色之中!最重要的是,還沉迷的理直氣壯無所顧忌。
挪了挪後背,沈嘉木給自己挪了個舒服一點的角度,揚起一抹壞笑道:“撇哥,上了年紀,不要總是生氣,對身體不好。”
故禾本來已經很焦躁了,這突然蹦出來的”撇哥”瞬間就勾起了他某些特別不愉快的回憶,想起他那件英勇犧牲的衣服,點在沈嘉木胸膛上的手指已經不知什麼時候變成手掌壓在了他身上。
“你還有臉叫我哥?你摸著良心問問你自己,你哪點把我當哥了!”故禾幾乎是吼出來的,放在沈嘉木胸口的手也不自覺的往下壓了壓。
這個時候他也顧不上計較”撇哥”這個名字透著中二的傻逼氣息,一心一意的就想懟沈嘉木發泄情緒。
沈嘉木也不覺得被故禾壓的難受,抬起右手輕輕抓住故禾壓著自己的手腕,輕笑著道:“你自己看啊,現在是誰欺負誰?”
微微愣了一下,故禾低頭看了一眼他們倆此時的姿勢,沈嘉木乖巧無辜的躺在那裏,自己凶神惡煞的按著他……細細品味一番,的確自己看起來更像是欺負人的那一個。
故禾愣神的功夫,沈嘉木垂著眼皮撇了一眼他壓在自己身上的手,隔著一層薄薄的棉布T恤,他能清楚的感受到故禾有些微涼的體溫。
那種微妙的觸感一下子讓他想起了他發燒那晚故禾伸手從他腋下拿溫度計的恍惚觸感,都是這種透著絲絲涼意的觸碰,讓人心口癢癢的。
“欺負?我沒上手。。。。。。”
故禾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突然被推開的房門給打斷了。
剛邁進來一隻腳的邊牧陽雕塑一樣僵在了門口,用一種將死之人的求生欲努力的在心裏默念: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沙發上的倆人神同步的一起轉頭看向了門外,一個麵無表情,一個不知道該有什麼表情。
這稍微有些微妙的畫麵看的邊牧陽眉毛差點揚到發際線上,驚的他手都忘了從門把手上拿下來,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沙發上一上一下的兩個人,咽了口唾沫,一時不知道從何問起。
“誰欺負誰了?上。。。。。。手?上手幹什麼?”邊牧陽磕磕巴巴顫顫巍巍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