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他非禮我
    陸江腦瓜一晃，得意地笑著。
    “眼瞎的我沒遇上，不過我遇上一個哭著喊著非要給我當媳婦兒的人。我不要都不行，硬往我身上貼！”
    “誰讓我審美不行，挖到籃子就是菜呢。”
    燕至承認自己眼光不好，看人不行。
    “打一架吧！”
    陸江把車停下，很隆重的邀請燕至一決高下！
    “吃飽了再打！趕緊的下車，我餓的頭暈眼花了。”
    燕至不和他鬥嘴了，早上起太早，飯都沒來得及吃，現在就到中午了，血糖也降下去了，現在都覺得餓的心慌了。
    陸江看到燕至嘴唇都沒了血色，趕緊下車。
    “你就確信阿彩會把你的話轉給燕孜？燕孜能相信嗎？”
    陸江快走兩步繞到燕至這邊，伸手扶住了燕至，搭了一把手，燕至才上了七八個台階。
    “我在外五市多年，還是邊境城市，燕孜根本沒去過。他一年也不準和我聯係一次，每次聯係都是要錢。多多少少的我都給他一些，他不知道我的個人情況。再說了，我沒有沒關係，你不是我男朋友嘛？你戴得起六十幾萬的一塊表，能沒錢嗎？”
    燕至說話都有些氣喘了，抓住陸江的手心一片冰涼，陸江看他這樣子，就知道低血糖犯了。趕緊在口袋摸了摸，昨天給燕至買零食的時候沒找零，換了兩塊糖果，順手就塞大衣口袋了，拿出一個橙子味道的硬糖剝開，塞進燕至的嘴裏。
    “坐下歇會。”
    酒樓挺大的，人也很多，門口有給客人準備的等候區，陸江扶著燕至坐下，燕至手有些抖。
    “低血糖犯得太快了。”
    回程的時候就覺得餓了，能忍得住，覺得的很餓了，這就開始心慌氣喘手腳冰冷了。
    “女生節食減肥容易低血糖，你個大老爺們還這麼嬌氣。”
    陸江嘴上嫌棄，還是給燕至揉著手，想讓他快點恢複精神。
    “身體壞了，早年糟蹋的。老了，人沒老器官也老了。”
    燕至感歎著，嘎嘣嘎嘣的把糖果咬碎，低血糖也很容易解決，覺得頭暈的時候吃點甜的有那麼三五分鍾的就能緩解。
    “說的像六十的大爺。好點沒？”
    摸摸他的脈搏，比剛才好的多了。
    燕至嗯了一聲，特別自然的從陸江口袋又拿出一塊糖，塞嘴裏了。
    陸江自己提醒自己，過一會去超市，記得隨時身邊要裝著糖果。
    服務員早就在一邊等著呢，還貼心的送上了茶水。看樣子桌子也給準備好了。
    燕至精神恢複了些，站起來，吃點東西他也就不犯低血糖了。
    陸江鬆口氣，燕至恢複的快他的心也回到原處。
    “你就不怕阿彩認識我？把我們倆在一塊的事兒告訴燕孜，燕孜根本不上當？”
    繼續中斷的話題。
    “這也是為什麼我隻說你是我男朋友並沒有告訴她名字的原因。燕孜不可能把所有債主都介紹給情人知道。她和燕孜肯定有聯係的，但不是感情聯係，是金錢利益。我沒錢我有一個有錢的男朋友，這樣一來就等於燕孜也有經濟來源了。隻要她把話轉給燕孜，燕孜給我打電話，這不就能釣魚上鉤了嗎？”
    燕至有自己的縝密心思，坐到了靠窗的位置上。
    打量著周圍，餐廳很大，上下四層，大廳裏都有上百桌，裝修的也富麗堂皇的。
    “這家粵餐廳每天客人都挺多的。味道不錯檔次也不差，一般請客吃飯都會來這。”
    說著話，服務員送上了毛巾，擦了手這就送上了菜單。
    “別的可以慢慢上，先來一碗雙皮奶。”
    陸江特意叮囑著。讓燕至吃點東西，補充糖分，他精神才好一些。
    客人多上菜慢的，等上半小時燕至在犯低血糖呢。
    服務員答應著，這就去傳菜了。
    他們倆閑聊著，送餐的服務員推著餐車就從後廚出來，這一餐車全都是一碗碗的雙皮奶，哪桌要就送過去。但是服務員剛把餐車推出來，一邊的客人就拉住服務員要擦桌子。
    服務員這就停下了幫忙收拾著。
    陸江伸著脖子等了會，還不送來。
    燕至第二塊糖果也吃完了。茶也不喝了，坐著都有些精神不振的。
    “餓了吧？”
    陸江問著，燕至點了下頭。都咕咕叫了。
    陸江站起身。
    “我端過來你先吃。”
    說著陸江就擠過擁擠的客人，去拿雙皮奶。
    燕至摸摸耳垂，看著陸江的背影笑了笑。
    別看陸江嘴硬，都是嫌棄，說什麼是直男的，其實陸江對他真的不錯，細節處都是小心嗬護呢。
    找個對自己好的伴侶，很享福的。被人捧在手心的感覺真的很好。
    “燕孜？你還敢出來呀，我以為你被誰給整死了呢。”
    燕至目不轉睛的看著陸江的時候，他桌子對麵就多了一個人。
    語氣輕佻，燕至扭頭一看，一個嘴巴周圍留了一圈胡子的男人，三四十歲，肚子有些大，眼神很賊，很邪。在燕至的臉上掃來掃去，嘴角一勾自認為露出一個壞笑，沒想過他是長壞了的那種。
    燕至不認識，但是聽這意思，這人認識燕孜。
    “假裝不認識我？從我手裏拿錢的時候你可是嘴甜得很啊，徐哥徐哥的叫了一籮筐呢。”
    “你認錯人了。”
    燕至臉色恢複了冰冷。
    “我是他哥哥燕至。”
    “呦嗬！還玩雙胞胎的梗呢，唐城市有幾個比你長得俊的呀，哥哥我怎麼能認錯你呢。”
    言語輕佻不算，人也輕浮的很，說著話這就上手了。伸手摸住了燕至的手。曖昧的捏了捏。
    “哥哥對你這張臉記憶深刻呀，長得真招人啊。”
    身體前傾笑的下流，這就要摸燕至的臉。
    燕至一側頭猛地打掉他的手。
    再看徐哥的時候，眼內蘊藏冰刀雪劍，殺氣都出來了。
    “不讓摸？不讓摸沒事兒啊，還錢呀。六十萬，連本在息六十五萬，現在把錢還我，我不報警。”
    徐哥抱著肩膀十八九穩的冷笑。
    “你認錯人了！”
    燕至再一次強調。
    斜前方有個人站起來，燕至眼睛瞟過去，很淡的搖了下頭。那個人遲疑著沒過來，還往這邊看。
    徐哥沒看到這小細節，眼睛就在燕至臉上掃，就好像眼神裏有舌頭把燕至舔了一遍。
    燕至覺得那麼惡心呢。
    “沒意思了啊，別再假裝失憶，假裝雙胞胎的，我和你認識這麼多年，我能不知道你？不就是沒錢還想賴賬嗎？沒錢又不想坐牢，辦法多的是。”
    徐哥壓根不信這個借口，舔著臉淫笑著。
    “哥哥我就喜歡漂亮美人，當時你從我手裏拿錢的時候我說過，沒錢還哥哥不催著你要，隻要你陪哥哥幾天就行。怎麼樣？一個月，六十五萬我不要了，你比鴨子值錢多了。”
    “不怎麼樣，你太惡心了，我對你沒興趣。誰欠你錢你找誰去，我不是他你和我說不上。想自薦枕席也撒泡尿照照你那張人神共憤的臉，撅好了等著我都嫌你髒。滾。”
    燕至控製自己不要拿起茶壺砸到他頭上，多看他一眼都能影響食欲，微微側頭看向陸江。陸江端著雙皮奶往這邊走呢。
    強硬，冷傲，嘲諷，根本就沒把徐哥放眼裏。
    徐哥也沒想到燕孜敢這麼和他說話，燕孜一直都是奴顏婢膝的討好，軟的沒骨頭一樣，現在被這麼羞辱能答應嗎？啪的一拍桌子眼珠子一瞪。
    “給臉不要！”
    甩手一大嘴巴就抽過來！
    斜前方的人就要往這邊衝，燕至一皺眉，身體往旁邊一躲，有些狼狽的從椅子上摔出去，被陸江單手扶住胳膊，這才沒有摔倒。
    “怎麼了？”
    陸江把雙皮奶放到桌上，伸出胳膊護住燕至。
    “他非禮我，讓我和他睡。”
    燕至抓著陸江的胳膊小聲開口，臉色發白氣的渾身發抖，倔強中帶著點委屈和陸江訴苦。
    “我什麼都沒做就在這等你，上來就說他喜歡漂亮的，說一個月六十五萬，比鴨子值錢多了。我長這樣就人盡可夫？不答應就打我？”
    燕至自尊心人格都被侮辱了，氣惱的能噴火，咬牙切齒，看向陸江的時候卻委屈巴巴。
    陸江看到燕至委屈的眼角發紅，氣的火蹭的也起來了。
    胳膊往後攬，用自己的身高體型擋住燕至。不讓徐哥的眼睛看到燕至一根頭發。
    “交給我了。”
    燕至順勢就勢藏到陸江背後去，隔著陸江寬寬的肩膀狠狠地瞪了一眼徐哥。然後頭一低，眉一皺，明媚哀傷。專心致誌做一個英雄救美的美！
    斜前方的人本來都到了附近了，這下有點躊躇不前，不知道咋辦，燕至手指頭左右搖了下，斜前方的人藏到了人群。
    “陸總？你怎麼在這。”
    徐哥仔細看看，這才認出了陸江。
    陸江也沒認出徐哥，盯著這圈胡子想了一分鍾這才記起這是誰，開夜總會的徐哥。夜總會不大，但包含的東西不少，挺有名的，不是因為徐哥有錢，而是他藏汙納垢什麼都幹名聲不好。
    “沒認錯的這，這是徐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