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看他漂亮的份上
    陸江氣的狠狠踹了一腳防盜門。他也不知道咋回事，總是能被燕至壓一頭。他也不是善男信女啊，想當年他也是讓人聞風喪膽的人物，好漢不提當年勇了，現在也是讓人尊重敬畏，生意做得大地位也挺高，燕至這個沒錢沒權的除了張漂亮臉蛋啥都沒有的咋在他麵前還橫行霸道呢。
    燕至身上那種高傲，讓人不由自主的就臣服？
    不，還是因為把柄在燕至手裏。劉大頭把人家打暈了，這事兒不占理，隻能被燕至拿捏了。
    哎，忍著唄，至少忍到燕至腦袋的包消失了。萬一燕至真的報警，劉大頭就進去了。劉大頭跟著他幹了這麼多年，鐵哥們好兄弟的，不能害了劉大頭啊。
    陸江眼神一狠，給劉大頭打電話。
    “吹哨子，把唐城市翻一遍，懸賞五十萬，抓燕孜！抓到他先剁他一隻手！”
    這些年規規矩矩做生意，估計很多人都忘了關在籠子裏的老虎也吃人！
    “是！”
    唐城市大街小巷就有人來回穿梭，查找不用身份證登記的黑旅店，地下賭場，挖地三尺也要找到燕孜。
    陸江下完命令後，開始逛街去了。
    燕大爺的日用品要買的。
    嘴上嫌棄，心裏憋屈，覺得錢沒要來還一直倒貼錢。但是看到那些衣服了，陸江就控製不住自己了。
    燕至長得好，漂亮，還很白，穿這件粉色的衛衣是不是很嫩？他穿乳白色的毛衣是不是很可愛？他穿西裝是什麼樣子呢？
    這件好看，那件也好看，不是衣服好看，是人好看，穿什麼都帥。這些衣服就是為了燕至出現的。
    別說什麼女人愛敗家，男人敗家起來拉都拉不住的。陸江出去一圈，購物袋把後備箱都塞滿了。
    興高采烈的回家。
    估計是藥物起效了，燕至睡了一會出了一身的汗，不發燒了但是渾身黏膩，還好陸江提前給他準備了浴巾牙刷的，燕至裹著浴巾出來恰好陸江也拎著購物袋回來了。
    燕至大大咧咧，光著膀子腰間圍著浴巾，拿了一瓶水，完全不在乎這美男出浴的半裸樣子，徑直走到冰箱拿了一瓶水。那大方的樣子好像穿皇帝的新衣都能坦然以對。
    陸江眼睛卻不知道往哪放，掃過燕至的腹肌人魚線，隨後看到他隨著走動漏出來的大半截腿，趕緊把視線抬高，燕至已經從他麵前走過去了，他的視線落在燕至的屁股上。別看腰細但屁股很翹。腰上還有腰窩。
    據說有腰窩的人很性感，很敏感，很從背後擁上去掐著他的腰……
    陸江用力甩了甩頭，心裏罵自己，呸，禽獸！想什麼呢！
    趕緊再把視線太高，落到了燕至的後背上。
    這就不性感了，因為燕至的後背布滿傷疤。看起來都是舊傷疤，大大小小的，最誇張的一道傷疤從左邊肩胛骨到右邊腰部，很長的一道。
    陸江眉頭皺了皺，一個開紋身店的小老板，幹什麼了搞這麼一身的傷疤？
    燕至拎著一瓶水回來。
    “怎麼去這麼久？”
    說著把水遞給了陸江。
    陸江接過去擰開蓋子，又把蓋子淺淺的蓋在瓶子上，把這瓶水還給了燕至。
    “我給你買衣服去了。多轉了幾圈。”
    燕至挑挑眉看著手裏這瓶水，他是給陸江的，不是讓陸江幫他打開呀。
    有些哭笑不得，但陸江這一舉動讓燕至心情很好。
    “你快穿上試試看。”
    有些獻寶似得特別激動，翻了翻拿出一件粉色衛衣，胸口印著一個很酷的法鬥狗頭。少女粉，粉的那麼嫩，那麼富有甜蜜氣息。
    燕至挑了下眉頭，額……不花錢就能穿新衣服的人沒權利評價衣服好壞！還輪不上他來挑三揀四！不穿？想要別的？自己買去啊！沒錢放什麼屁話。
    燕至這麼一想，想通了，接過衣服去了臥室，換上了粉色衛衣。
    不到五分鍾又一次出現在陸江的麵前。在這五分鍾裏陸江很期待，他好像一個新郎官在期待這第一次穿上婚紗的新娘，幻想著到底有多美。等不及在客廳走了兩圈。伸著脖子看。
    燕至頭發濕濕的，臉色也很好，穿上這粉嫩的衛衣，陸江再一次心跳亂了。
    如果不是看身份證知道他三十有二，真的以為他才二十三，帶著青澀甜蜜，還有朝氣蓬勃，不是衣服百搭，是他百搭。怎麼穿都好看。
    今天這心髒有些不受控製，忽快忽慢的。
    燕至隨便的扯扯衣服下擺，看到陸江耳朵有點發紅。
    燕至假裝什麼都沒發現，拿出手機湊近了陸江。
    “我和燕孜最後一次聯係是十天前。”
    說著話就翻出了和燕孜對話框。
    陸江不得不湊近了燕至，肩膀相抵，側頭就能親個嘴的那麼近。
    “他和我說他要結婚，有孩子了，和我借錢。”
    燕至把手機推給陸江看看。
    “我讓他把他老婆的B超，結婚證，一起發我，我才會借他錢。但從那以後就沒消息了。我不知道這消息是真是假，你有用的話可以從這邊查起。”
    “他沒老婆，他有許多情婦。我了解到他很長一段時間是靠女人來養了。騙財騙色。這張臉真的太吃香了。”
    陸江最後這話有點一語雙關。
    這個看臉的時代長得好的人就是吃香。不說別人就說他，再怎麼覺得憋屈，但是花了不少錢給燕至買衣服，看到燕至穿上後特別的帥氣，就覺得這錢花的值。
    燕至燕孜是雙胞胎，長得特別的像，這臉糊弄女人去再加點甜言蜜語，一騙一個準。
    燕至瞟他一眼，也聽得出這話有點牙磣。沒搭理他。
    陸江從茶幾底下拿出燕孜的資料。
    “去年開的燕巢倉庫，交通便利設備先進租金便宜，挺受好評的。我的采購經理說那時候他身邊就有三個女人了。每次和燕孜見麵租倉庫，燕孜身邊的女人都不同。這一年下來，采購經理所知道的就有八個情婦。我和其他幾個上當受騙的老板一碰頭，他有十二個情人。他這些情人我都已經看管起來了！但目標太多了，找不到輕重緩急。重點目標。”
    十二份美女資料都擺在燕至麵前。
    “你幫我挑挑，你認識誰。不管怎麼騙人，這婚姻大事都很謹慎，能把情人帶到家長麵前的那就是非常重視的。你父母早沒了，你這個大哥也有分量吧，他有把誰特意的介紹給你認識嗎？”
    燕至來回翻看著照片，挑了又挑，有些猶豫的從裏邊挑出一個姿色最普通還有些胖的女生出來。
    “一年半前他和我說過這個女生，叫小雯。”
    陸江也點了點這個照片。
    “這是跟他時間最長的一個情人，有三年了。”
    燕至點了一根煙，眉頭微微皺起來。他對燕孜個人情況也不太了解。
    “我們是雙胞胎，但脾氣天差地別，他喜新厭舊喜歡熱鬧愛好刺激，不是長情的人、”
    陸江聽完這話頓時茅塞頓開。趕緊抓過手機給劉大頭打過去。
    “加派人手盯著小雯！”
    希望能順著小雯抓到燕孜。抓到燕孜後狠狠地打一頓，逼著他還債，不還就送到警局去，做十年大牢再說。
    “騙到我頭上了，膽真不小啊，看我怎麼收拾他，我不打斷他的腿，我……”
    陸江罵罵咧咧的話看到一邊的燕至就停下了。
    畢竟人家是雙胞胎，親情割舍不斷的吧。
    “那啥，不看僧麵看佛麵，他要是痛快還了我的錢，看你麵子上我不打斷他的腿了。”
    燕至有些納悶，彈彈煙灰疑惑的看著陸江。
    “管我什麼事？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想打就打啊，剁了他的手我也不管，反正疼的也不是我。”
    “但是，他不是你雙胞胎弟弟嗎？”
    “賣我房子的時候他想我是他哥了嗎？從我手裏騙錢想過嗎？賭錢的人最沒臉了，砍了他的手他還能用腳去洗牌，剁了腳他還能用嘴去下注。不要他的命那是法律不允許。”
    燕至眼露凶狠，對燕孜那不是一天兩天的恨了。
    “隻要找到他，各自報仇互不幹涉，我絕對不袒護。”
    “大氣！”
    陸江對燕至挑起大拇指，拎得清，冷靜，絕對不婆婆媽媽。
    燕至笑笑，把煙熄滅了。撥弄了一下還有些潮濕的頭發看看時間。
    “你不做飯嗎？”
    中午那頓飯吃的現在還惦記呢。
    “這還不到吃晚飯的時間。”
    陸江納悶了，他們的話題轉變的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我餓了。”
    陸江看向燕至的肚子，中午那二十個餃子一條魚一碗麵條還有雞湯到狗肚子了嗎？這才三四個小時又餓了？大概生病的人能吃吧。
    “好吧，我給你叫外賣。”
    陸江不太喜歡下廚，哪個男的喜歡下廚做飯啊，今天給燕至做飯那是出於愧疚。
    “不吃。我想吃你做的。”
    陸江氣的叉著腰，怒視著燕至。
    做人啊，不能太老實了，總有人蹬鼻子上臉！
    搶了你的臥室不算，還要你給他做飯。
    “你知不知道你弟弟欠了我多少錢？”
    “我欠你錢嗎？他欠你錢你找他要去，你打我幹嘛？”
    燕至憋著笑，質問著陸江。
    陸江被質問得啞口無言，人家這話沒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