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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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朵這覺睡的很長,到黃昏才醒。睜開眼睛,黃昏散落屋子各處,暖暖的,很漂亮,俞朵有點明白男人為什麼走極簡風了,因為要留著盛陽光。俞朵把頭埋在被子裏,聞到的是陽光和男人的氣息,她想這就是家的味道吧。俞朵聞的認真,沒聽見門開的聲音。男人進屋就看見俞朵把被子蒙在頭上,因為使勁的吸氣,被子上有淡淡的臉的輪廓,雖然看起來有點恐怖,但男人把這視為可愛。
男人走到床邊,掀開被子,看著紅紅的小臉,柔聲到“醒了?”
“恩”俞朵說著就蹭過來,抱住男人的腰。俞朵並不是愛撒嬌的性格,但在男人麵前,她就是忍不住想讓男人抱抱,在這寬厚的胸膛中,她所有的情緒都被安撫的恰到好處,沒有一絲不安、不快。有人說愛情是需要磨合的,俞朵和男人仿佛逃脫了這個魔咒,他們都不是情場高手,但在一起,就像是戀愛教科書般契合,一來一往不需演練,自成體係。
門鈴響起,男人把俞朵從懷裏撈起來,“應該是素曉來了。”
“可以嗎?”俞朵對於關係的“曝光”還是有遲疑的。
“相信我,相信素曉。”男人一邊給俞朵梳理頭發,一邊說。
素曉還沒上樓,聲音就先傳上來,“朵朵”。
素曉探著頭進來,用唇語說到,那個不能進的房間?俞朵點點頭,男人在後麵說“我去做飯。”便關門下了樓。
“朵朵,你這待遇可以呀。”素曉看到居家賢夫形象的男人很是驚訝。俞朵還沒來得及解釋,素曉嚴肅起來,“他有沒有把你怎麼樣,為什麼今天沒去學校。”素曉冷靜下來後想了很多,她家朵朵可不能浪費在一個有婦人之夫身上。
“不是林老師,是媽媽。”俞朵緩緩說到。
“阿姨怎麼了?”素曉有點著急。
“走了,車禍。”俞朵在被子上有一道沒一道的畫著。
素曉突然不知道怎麼安慰朵朵,隻好過來擁著她,輕輕拍打她的背,這是兩人之間的暗號,拍三下,我在這。陪伴,就是最好的安慰。男人敲了敲門,招呼兩人出來吃飯,素曉雖然還有很多關於男人的疑問,但怕俞朵太累,隻好作罷。素曉雖然見過不少大場麵,但沒見過有人這麼秀恩愛的,從俞朵下床,男人就一直用手臂半擁著俞朵,還沒進飯廳,俞朵就對男人說好香,吃飯的時候,男人會等俞朵嚐過每個菜一口後,在將菜的位置調換一下,把俞朵愛吃的放在跟前。素曉從沒見過被人照顧的俞朵,在她的記憶裏,俞朵總是照顧別人的那一個,就算是和自己在一起,俞朵也像比自己大好多的姐姐一般,素曉有點感動男人對俞朵的照顧。俞朵終於發現了素曉的不對勁,“曉兒,吃飯呀,林老師有做糖醋小排給你,我說一次他就記住了。”俞朵說著話卻望著男人,男人伸手揉揉俞朵的頭,“你說的,都記得。”素曉有點想自己的竹馬了,不然就可以回敬他們了,哼。
送走素曉,俞朵和男人在花園裏散步消食,走到第一次來訪時看到的秋千旁,俞朵躍躍欲試,坐在秋千上,回頭叫男人“林老師。”男人上前推起秋千,俞朵的頭發隨風蕩起,在最高點的時候,俞朵喊著“我想蕩到月亮上去。”男人看著俞朵,覺得時光倒流到俞朵小時候,第一次見她,她也在蕩秋千,那時候還太小,不能悠的很高,但還一直追著自己,要蕩高高,問她為什麼,她說要去月亮看嫦娥。
俞朵玩的開心,出了一些汗,男人怕她著涼,哄著進了屋。洗涮完畢,俞朵有點不好意思再霸占男人的臥室,但又不知道該去哪裏睡,隻好在客廳坐著看書。男人從書房出來,看到俞朵坐在客廳,便下樓抓人。“怎麼還不睡?”男人明知故問。
“恩,房間有點多。”俞朵拐著彎的暗示,雖然想念男人的懷抱,但畢竟是個小姑娘,也是會害羞的。
男人走過來把人抱進了臥室,“記住,我在哪睡,你在哪睡。”
可能是今天睡的有點多,俞朵還不困,窩在男人懷裏,和男人聊天,“林老師,你會突然不見嗎?”
男人知道,雖然俞朵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能暫時忘卻母親的事,但在思想的間隙還是會想,“會,但我一定會回來。”雖然有些殘忍,但男人不想騙俞朵,有些事情自己保證不了,俞朵信他,他要守住這份信。隻要他活著,他一定會找到她,就像那天講話台上,他望著人群,找到她一樣。
俞朵的手臂環繞上男人的脖子,整個人攀伏在男人身上,聽他咚咚的心跳,為這承諾做下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