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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字數:4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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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王姐的兒子所說,王姐父親的病情越來越重,胃口也越來越差,基本上吃不下多少東西,老爺子日益消瘦,畢竟85歲了,長期臥床,全身的器官一天天在衰竭,老爺子能過這兩年也算是奇跡了,這與雨才的悉心照顧是分不開的。看到老爺子精神極差,日益消瘦,雨才的心情沉重起來,朝夕相處兩年,老爺子對他的依賴使他感到欣慰。如今老爺子的生命快走到盡頭了,雨才無比愁悵,送走了老爺子,他的計劃和使命就全部完成了。在老爺子最後的歲月裏,雨才除了買菜和日需品基本上不出門,他日夜守在老爺子床前默默無言,有時偷偷流淚。王姐在監控中看到雨才這樣難受,心中也非常不忍,雨才就象親生兒子一樣盡孝,真不可思議,王姐還發現雨才時不時拿出薩克斯管坐在父親床前吹出十分淒涼的曲子,抒發心中的憂愁。一天雨才突然發現老爺子清醒了,精神煥發,臉上紅潤,對著雨才笑個不停。雨才知道老爺子這是回光返照,幾天後就要告別人世。雨才拿起手機通知王姐趕快回來。王姐不知道家中發生什麼事,急匆匆回來。雨才把王姐叫到父親身邊叫她看父親情景,王姐看到父親清醒,精神抖擻,這不是父親在好轉吧,雨才叫他回來幹什麼。雨才又把王姐拉到一旁說道:“老爺子這是回光返照,最多能活幾天,你盡快通知雲東和雲妹盡快回來見外公最後一麵,不然來不及了,會留下遺憾的。”王姐一愣:“真有這麼嚴重嗎?”王姐還不敢相信:“千真萬確,你還是聽我的吧,老爺子真的沒有幾天了。”王姐的心一下子沉下來,王姐知道雨才的知識是麵麵俱到的,他說父親活不了幾天就一定是這樣。“好,馬上通知兒子女兒回來。”雨才點點頭說道:“你陪一下老爺子,我去燒飯。”說完進了廚房。王姐回到父親床前坐下,老爺子直望著女兒笑,盡管是笑,眼眶裏也含著淚水,他愛憐的使王姐心碎,王姐輕輕撫摸父親骨瘦如柴的手,王姐再也忍不住流下了悲傷的淚。雨才飯燒好,隻炒了幾個簡單的菜。王姐今天要給父親喂飯,老爺子胃口突然好起來,大口大口吃的很香,王姐心頭一喜,難道父親不是回光返照,而是病情好轉。站在一旁的雨才苦笑笑說:“今天老爺子反常,胃口好轉,讓他多吃點。”一碗飯菜很快就被老爺子吃完,老爺子搖搖頭,王姐知道父親吃飽了,放下手中的碗,用餐巾紙給父親擦拭嘴角。老父親好象累了,沒有了精神,他閉上了眼睛,王姐急忙用手放在父親的鼻子底下,父親呼吸暢通,王姐放下心來。王姐回到客廳坐下,雨才招呼王姐吃飯,王姐沒有胃口說道:“我不餓。”“好吧,你等一下吃吧。”雨才說完自顧自吃起來。雨才吃好飯給王姐沏好茶,王姐點點頭表示謝意,沉默了一會王姐抱著希望問道:“徐先生,今晚我父親的情景不像是很凶險,近期不會有什麼危險吧?”“怎麼你不相信我說的,老爺子是回光返照。”王姐連忙解釋道:“徐先生你不要誤會,我怎麼會不相信你的話,可我有一點疑惑,父親今晚精神好,胃口好,他癡呆很久,我經常來看他,他都不認識我,今晚他好象清醒過來,他好象認識我,他緊緊盯著我,我看眼眶裏盡是淚水,我懷疑他身體是不是在好轉。”雨才一聽搖搖頭說道:“這恰恰就是回光返照,這些反常現象就預示著病人很快就會死亡,這樣的回光返照是怎樣產生的我也不清楚,老爺子中風癱瘓這種病不可逆轉,隻會惡化,我見過病重的病人突然好轉得象健康人一樣,紅光滿麵,精神抖擻,兩天後就突然倒地死亡。老爺子就是這樣的情況,回光返照就預示著凶兆啊,對了,”雨才突然想起來了說道:“你陪一下老爺子,我去一下藥鋪,再晚藥店關門了。”“你去藥店幹什麼?”王姐奇怪起來,“我去買根好人參。”“你買人參幹什麼?”王姐又追問起來。“我把人參放到老爺子口裏讓他含著他還能撐一二天,好的人參就有這樣的奇效,不然說不定老爺子明天就會走人,這可不是嚇唬你。”雨才說完趕緊去房間拿錢,招呼也不打就急匆匆走了。王姐這才如夢初醒,知道父親確實病危,趕緊拿起手機通知兒子、女兒趕快回來見外公最後一麵。兒子、女兒請好假,第二天都風塵仆仆回來了。王姐也無心去商場打理生意,和雨才一起陪在老爺子身旁,老爺子呼吸急促,眼睜的望著,他在等待心愛的外孫、外孫女見最後一麵。外孫雲東、外孫女雲妹顧不得疲勞,急忙來到外公身邊,老爺子呼吸越來越急促,他終於等到了親人,他最後掙紮看了外孫外孫女一眼,外公笑了,安祥的閉上了眼睛。外公走了,永遠的走了,全家哭成一團,雨才站在一邊流淚。老爺子的喪事辦完,兒子、女兒的假期也到了,買好了明天飛機票,全家聚在一起用餐,心情都非常沉重。雨才說道:“大家也不要太難過,老爺子壽終正寢,臨終全家都在身旁送終,老爺子也算福氣。老爺子去世了,我也要離開了,我有一個要求不知道你們同意不。”雲東一聽雨才是不是開口要錢了,如果是看他要多少數量,雲東說道:“先生有什麼要求盡管提,隻要我們能辦到的我們盡量滿足先生。”雨才點點頭說到:“我與老爺子相處兩年,他走了,我心中非常悲痛,我想在這裏再住一個星期,有些事我要處理一下,一個星期後我就與王姐告別,以後有機會我會來看你們的。”雨才說完神情暗淡下來。王姐一聽,傷感的說道:“徐先生隨你的使,願住多久住多久,長住都行。”“謝謝,一個星期後我一定要走的,我們還是按合同辦吧。我的任務也完成了,沒有必要留下來了,你們全家難得一聚,我就不打攪你們了。”雨才說完就離開了。王姐一家看到雨才離開都沉默了,過了一會雲東說道:“徐先生執意要走,媽你也不要強留,給他二十萬元錢讓他回家養老,報答他細心照顧外公之恩,也算對得起他了。”女兒雲妹也同意哥哥的意見。王姐看到兒子、女兒都不讚成留住雨才,也不好再堅持,但心裏總覺得不忍也依依不舍。第二天一早王姐送走了兒女,生活也歸於正常。可一件事又使王姐非常震驚,有人告訴王姐,雨才每天都去父親墳前還帶一束鮮花,雨才還帶上薩克斯管坐在父親墳前吹一段悲傷的曲子寄托他的哀思,吹完後久久站在墳前默默流淚,王姐聽後心裏更加難受,還不到一個星期,才五天,王姐在商場辦公室裏相看帳目,突然劉麗芳慌慌張張推門進來說道:“雨才走了。”“什麼!”王姐大吃一驚問道:“你怎麼知道?”今天上午雨才拉著一個行李拉杆箱來我酒樓對我說道:“劉姐我走了。”我急忙問道先生你去那裏,雨才說“我回老家了,今天來與你道別,並把匙鑰交給你,你替我交給王姐吧。”我當時說你為什麼不當麵交給王姐,你為什麼要不辭而別。“雨才怎麼回答你”王姐著急起來。“徐先生歎口氣說:”不見也好,免得大家傷感,我不多說了,我已經買好了上午的火車票,現在趕緊要走不然來不及了”雨才說完急忙攔了一部出租車去火車站了。”“徐先生幾點鍾的火車。”“他沒有說,我也忘記問。”王姐看了一下手表說道:“劉姐你陪我去一趟火車站,看能不能攔住雨才。”“好吧。”劉麗芳答應下來。兩位大姐攔了一部出租車急忙向車站駛去,還是晚了,雨才已經走了。王姐和劉麗芳都非常沮喪,心情都非常沉重,王姐說道“劉姐你再陪我回父親家中看一看雨才會留下什麼字條,我猜想徐先生一定會留下字條,徐先生不是一個不懂禮貌的人。”“對,王姐你講的對。”劉麗芳也非常讚成“我們趕緊回去吧。”王姐回到父親家中,兩人都發現家中每個房間都打掃的幹幹淨淨,東西擺放得整整齊齊,父親的遺像下放著鮮花,突然王姐看見餐桌上放著一個布袋,布袋口用繩子紮好,兩個女人都好奇起來。王姐迫不及待解放開布袋,兩個女人都呆了,布袋裏裝著滿滿百元大鈔,錢上麵放著一張紙條,是雨才的筆跡:“王姐,我走了,原諒我的不辭而別,布袋裏錢是我應該還給你的,我來時我們簽好協議的,你給了我應有的報酬,我完成了我的工作,有一點我非常內疚,我每月工資九仟元算高的了,可在你家中花錢大手大腳,其實老爺子根本花不了什麼錢,錢都花在我身上,我覺得我這樣做不妥,是乘人之危,可苦日子我真適應不了,今天我把全部花在我身上的錢全部還給你,希望你收下,你千萬不要找我歸還這些錢我就心安了。兩年來我們相處的很愉快,也請你代我向劉麗芳大姐表示我的謝意,謝謝劉姐對我的款待,在此祝你和劉姐生意如日中天、日進鬥金,好吧,就寫到這裏吧,後會有期,就此擱筆,落款雨才。”兩個女人全呆了,淚流滿麵,王姐尤其心酸,回憶起雨才兩年來的點點滴滴,沒有發現雨才有任何計劃,更沒有發現他有任何野心,他的笑容是那樣親切,他幫人排憂解難,出的主意是那樣的高明,他對父親的照顧是那樣的細心周到,他對老爺子的去世是那樣傷心悲痛,他吹得薩克斯管又是那樣的淒涼。王姐一陣陣內疚,一陣陣心痛,自己和兒子把雨才想象的那樣可怕,防雨才就象防賊防強盜一樣,高築牆紮籬芭。雨才是何等聰明的人,他一定猜到她母子對他的猜疑,對他的防範,但雨才沒有任何解釋,也沒有任何怨言,雨才胸懷開闊,坦坦蕩蕩,他是真正的君子,自己反而是度君子之腹的小人,王姐慚愧之極。劉麗芳也感到難受,她為王姐感到惋惜,這樣的奇才,這樣正直善良的好男人怎麼會輕易錯過,好姻緣擦肩而過是最大的遺憾,劉麗芳看了王姐一眼,她看出了王姐的憂傷,她看出了王姐的思念,一個女人的心思也隻有女人能看透,今天看到王姐這樣失魂落魄,劉麗芳頓生憐憫,劉麗芳毫不避諱說道:“王姐你真喜歡他就大膽去追嘛,到徐先生家鄉向他表白,要知道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層紗呀。我平常也注意到徐先生也蠻喜歡你,他不向你表白就是覺得配不上你,他不想給人留下貪財攀高之賺,好姻緣就是這樣錯過,令人非常痛惜。”劉麗芳一番話驚醒了王姐,知心姐妹就是知心姐妹,好閨蜜就是好閨蜜,王姐欣慰的點點頭說:“我一定會去徐先生家鄉,就是沒有夫妻緣份,我要與他成為好朋友,我絕不會讓他過窮困潦倒的生活。”劉麗芳笑了:“你這樣就對了,希望你趕上這趟愛情列車。”劉麗芳安慰了王姐幾句就回去了。
    晚上,王姐回到自己家中,家中顯得特別冷靜,特別孤獨,父親死了,雨才走了,熱鬧的場景散了,王姐心中無比惆悵。王姐拿起電話撥通了兒子的手機,王姐在電話中把雨才突然離開還留下二十萬元錢和一張紙條向兒子細細道來,兒子在電話中聽得十分驚訝,連連說:“真不可思議,真不可思議,媽,我們把雨才的來意完全猜錯了,按常理他已經破產了,非常缺錢呀。媽問題沒有這樣簡單,我心裏總是存在很大的疑問,雨才決不是屈尊降貴的人,他和我家肯定有很深的故事,可我就猜不透這故事,到底是什麼內容,媽,你也不要著急,春節長假我們全家一同前往雨才的家鄉,找到雨才徹底解開這個迷,但願雨才保密的這個故事是生動完美的。”“好,就這樣,我全家春節期間前往雨才家鄉過節。”
    王姐一家春節期間在雨才家鄉徹底解開了雨才做保姆的謎底,確是一個生動完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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