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七十五章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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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月等人施展魔法回到帝國,他們的家——布萊鋱。一回到家裏的時候,冰月第一件事情就是帶著言神到彬星的房裏,將彬星放在床上。見到彬星一臉安心的樣子,這才放下心來。
“言,我們下去再說吧,讓星好好休息。”冰月放輕聲量,說道。言神微微頷首,然後便轉身走下樓。
不過,當冰月和言神走到樓下大廳的時候,隻見到墨厥一幅極為憤怒的模樣,抓著芷夢的肩膀。而賽頓等人則拉著墨厥,讓他不要亂來。唯獨許久不見的婷淚和洛可沉默地站在一旁,沒有說話。
“厥,發生什麼事情?放開芷夢再說。”冰月飛奔到墨厥身旁,拍著他的肩膀,示意他鬆開手。
“月,不要阻止我,我要知道!我要知道,為什麼這麼大件事情,你們都不通知我!告訴我!”墨厥用力地搖晃著芷夢的肩膀,大聲說道,一向溫和的形象破壞殆盡。
“厥大哥,你不要再說了!你還是上去看看她吧。”婷淚推開墨厥,擋在芷夢身前,對著墨厥說道。
“該死的!”墨厥低咒一聲,飛快地跑上樓,到二樓的客房去。
“誰要先說?”冰月伸手揉揉自己的額頭,無奈地問道。今天實在發生太多事情了。
“鈴雅中毒了,是[修羅煞]。”婷淚深吸一口氣,然後輕輕地說道。
“誰做的?”冰月半垂下眼簾,將一絲痛苦之色藏在眼皮底下,再度問道。
“鶼亞•奇彌士。”婷淚接著回答道。
“鈴雅現在怎樣了?”冰月沒有問婷淚為什麼是鶼亞,隻是適度的轉移話題,問道。
“撐不了多久。”芷夢搖搖頭,開口說道。
“我想去看看鈴雅姐。”舒兒垂下頭,說道。
“舒兒,讓他們兩個靜一靜吧。”冰月搖搖頭,否決舒兒的意願。
墨厥躡手躡腳地推門而入,深怕會驚動到鈴雅。他輕聲開口喚道,“雅兒丫頭。”
“厥……厥哥?”鈴雅蒼白的臉色,虛弱縹緲的聲音在墨厥的耳邊響起。
“雅兒…………”墨厥走過去,抱著鈴雅。他的動作很輕柔,很輕柔,仿佛把她當做世間上最珍貴的東西。
“厥哥…………你為什麼會在這裏?”鈴雅柔聲問道,眼中散發出溫柔的光芒。
“雅兒,為什麼不讓他們告訴我?”墨厥緩緩地問道,緊抱著鈴雅的雙手在微微顫抖。
“我……我不希望……你擔心。”鈴雅吃力地抬起手,撫著墨厥的臉。
“雅兒,你這樣,隻會讓我更擔心,還有心疼。”墨厥騰出一隻手,握著鈴雅撫著他的那隻手。
“心疼?你會為我心疼嗎?”鈴雅有些激動地問道。
“我…………嗯。”墨厥的臉上浮現一絲窘態。
“就算是……就算隻是為了……為了安慰我,我也感到很高興。”鈴雅帶著苦笑,說道。
“我不是在安慰你。”墨厥微微蹙起眉頭,說道。
“厥哥…………我想…我想去一個地方……咳咳,你…你可以帶我去嗎?”鈴雅沒有在繼續那個話題,轉而接著說道。
“好。”墨厥想也沒想地就直接答應了。“去哪裏?”
“去……去我們小時候……小時候常去的湖邊。”鈴雅斷斷續續地說道。
“嗯。”墨厥點了點頭,然後將鈴雅抱起來,帶著她走下樓。
“厥大哥,鈴雅姐姐,你們要去哪裏?”賽頓問道,鈴雅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實在不適宜外出。
“頓,讓他們去吧。”冰月說道。墨厥沒有說話,隻是邁開腳步,往他們的目的地前進。
離開了家裏以後,墨厥帶著鈴雅施展飛行術,隻希望在短時間內能到達鈴雅想要去的地方,那個充滿他們兩個的回憶的地方。從知道這件事情以後,墨厥的心情出現從所未有的沉重。
由於墨厥刻意加速,他們很快就來到一座水光瀲灩的湖。湖水清澈見底,還可以看見許許多多的小魚兒在湖中遊。此外,在湖的四周,更是有著不可多得的景色。
墨厥往下飛,降落在湖邊。他盤坐在草地上,讓鈴雅躺在自己的懷裏。他們兩人隻是望著周遭的景色,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
“厥哥……你記得嗎?小時候……小時候,我們常到這兒來玩。”過了好一會兒,鈴雅抬起手,指著前方,說道。
“我記得,我記得。”墨厥回答道。
“好……好懷念哦!”鈴雅露出向往的神情。
“雅兒,你會沒事的。”墨厥緊抱著鈴雅,將頭埋入她的頸間,說道。
“厥哥…………我有件事…有件事情一直想告訴你。”鈴雅有氣無力的嗓音在墨厥的耳畔響起。
“雅兒,我………………”墨厥欲說話,可是,鈴雅卻伸出食指,點了點墨厥的嘴唇。
“聽……聽我說……”鈴雅的雙臂攀上墨厥的脖子,柔聲接著說道。“我…………我一直很愛你,從……從小時候開始……就愛上……愛上你了。”
“我…………”墨厥再次企圖開口說話。
“每次……每次看到你……我都……都好想好想告訴你。”鈴雅繼續說道。
“雅兒,不要再說了!”墨厥說道,手加緊力道抱著鈴雅。
“厥哥,我知道……我知道你…………你一直把我當成妹妹……咳咳………咳………”鈴雅說道,到最後忍不住咳了起來。
“如果……如果你愛上另外一個人…………我會祝福你的。”鈴雅順了順氣,說道。
“我沒有,也不會!”墨厥放開鈴雅,直視鈴雅的容顏,說道。
墨厥緩緩地低頭吻上鈴雅的唇,望著鈴雅那雙粉紫色的眸子。鈴雅微微開啟著唇,呆呆地看著墨厥,顯然還沒反應過來。“雅兒,直到最近,我才發現,在這裏,一直有一個人。”墨厥伸手按著自己的心髒位置,說道。
“我是不是很傻?直到現在才知道,自己是愛你的,愛的不可自拔。”墨厥的褐色眸子中,隻剩下對情人特有的溫柔。
“厥哥…………你……你…………”鈴雅訝異地直看著墨厥,口中的話有種不知所雲的感覺。不過,此刻的鈴雅忽地覺得自己的頭有些暈,痛楚慢慢攀上自己的身軀。
“雅兒,我愛你,所以,不要離開我。”墨厥沒有察覺到鈴雅的不妥,隻是抱著她那逐漸冰冷的身軀。
“厥哥………恐…恐怕不行了,我…………我…愛…………”鈴雅再也看不見墨厥的臉,粉紫色的眸子失去以往的精神。聲音,愈來愈小,手無力地滑落在草地上。
“雅兒……快睜開眼睛……不要睡了,睜開眼睛看看我…………”墨厥低下頭,痛苦的呐喊道。
黑色的夜空下起傾盆大雨,雨水打在墨厥和鈴雅的身上。墨厥將鈴雅護在懷裏,不讓雨水打落在她身上。盡管墨厥已經渾身濕透,但是,他卻始終沒有放開鈴雅。
墨厥一直坐在那兒,整整一天一夜。直到冰月等人出來找他們兩人,才發現他始終沒有移動過半步。冰月、宇斯、婷淚、蓧裏、狄伽、賽頓、白靈無、索和芷夢,九人站在墨厥身後,全部人都感覺到由墨厥身上傳來那陣陣強烈的悲傷。
“厥大哥,讓她入土為安吧。”宇斯走上前,輕輕地說道。
“她隻是睡著而已!”墨厥說道,依然沒有轉頭看冰月等人。
“厥大哥…………”狄伽於心不忍,想要開口勸阻墨厥。
“葬了她吧,厥。”冰月知道自己這麼說是十分殘忍的一件事,但是,她更加不希望看到鈴雅無法安葬。
“讓我幫忙好了。”賽頓踏上前,讓墨厥看著鈴雅的死已經是很痛苦的一件事情了。他希望能夠減輕墨厥的痛苦。
“別碰她!”墨厥抱著鈴雅,飛快地離開原地,不讓賽頓等人碰她。
“給他一些時間。”冰月淡淡地說道。“有些事情,隻能靠他自己,誰也幫不了他。”
“但是,月…………我還是很擔心。”賽頓緩緩地說道,扣除冰月、彬星,他是全部人當中最早認識墨厥和鈴雅的。
“頓,他現在需要的是冷靜。”冰月說道,擺明不希望賽頓插手這件事情。
“我知道了。”賽頓垂下頭顱,說道。
“回去吧。”冰月對著全部人說道。
“嗯。”全部人都跟在冰月身後,離開湖邊。
一回到家中,留在家中照顧彬星的舒兒開口問道,“鈴雅姐姐,和厥大哥沒事吧?”冰月等一行人全都沉默以對。
“到底怎麼了?小婷,回答我!”舒兒焦急地捉著自己妹妹,婷淚的手臂。
“她死了。”索不帶感情地說道。
“不…………這…不可能…………”舒兒身形不穩地退後數步。
“姐姐,不要這樣。”婷淚輕歎一口氣,輕輕地說道。
“我…………對不起…………”舒兒頹然地坐在椅子上,說道。
他們在悲傷的情緒中,渡過了這一天。有時,人願意相信,明天會更好。但是,他們迎接的明天真的會比今天來得更好嗎?抑或是另外一個地獄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