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三 服侍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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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人都走光後,一切便都安靜了下來。
卓月新望著被蘭兒關上的房門,微微歎了口氣,低頭撫摸著血禦清的頭,喃喃道:“清清,怎麼辦呢?大師兄好像不是很開心見到我呢……”
翌日
龍騰像往常一樣,五更天一過便準時醒來。
門外的侍童聽到了聲響,便敲門進來為他洗漱。
洗漱完畢,本該立即退去吩咐早膳的侍童卻待在原地,看著他,欲言又止。
“什麼事?”
“爺,蘭兒在門口候著,已經一刻鍾了。”
“讓她進來。”
侍童領命而去,然後帶著門口的蘭兒進來。蘭兒見到他,福了福身,道:“爺,早。”
龍騰頜首,道:“你不去伺候小姐起身,在我門口等著做什麼?”
蘭兒滿臉驚恐之意,道:“爺……奴婢不敢去小姐房內。“
龍騰挑起眉,“是因為那隻狼?“
“恩……”
麻煩!龍騰抿了抿唇,起身離開房門,打算親自去會會那“與眾不同”的的小師妹。“跟我來。”
踏出房門,他走向旁邊的小師妹房門口,正想敲門,驀的,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他後退了幾步,抬起頭。
他的小師妹正坐在屋簷上,雙腿懸空地晃啊晃,一襲雪白的布衣穿在身上,清靈的她看起來像是早晨的精靈。看到他,她開心地笑眯了眼,“師兄早!”
“你在上麵做什麼?”他沉聲問。
“呼吸新鮮空氣呀!我在山上最喜歡一大早坐在高的地方眺望遠方了,可惜你這裏不夠高,我隻好將就屋簷咯!”她還狀似很遺憾地道。
“這裏不是山上,我說過多少次了?一個姑娘家居然爬上屋頂,成何體統?下來!”他喝道。
“可是……”
“沒有可是,下來!”他不耐地道。
噘著嘴,她很是不情願地從屋簷上躍下來。
“小心!”看到她跳下來,他不知為何心裏一陣緊張,趕緊上前伸手將她接住,正好接個正著,卓月新穩穩地落入他懷中。
一陣少女馨香驀的飄入他鼻中,他一怔,不由自主地深吸了一口。
卓月新則覺得好開心。大師兄在抱著她耶!好幸福……
但她的幸福沒持續多久,就在她要反手也抱住他時,龍騰卻回過神來,推開了她,“回房去!蘭兒已經在等著伺候你洗漱了!”
臉變得好快啊……卓月新吐吐舌,將目光調向了一旁的蘭兒,“我不需要丫鬟伺候啦。在山上的時候,什麼都是我自己來的啊。“
龍騰冷冷的道:“我再重複一次,這裏不是山上!你看過哪個小姐身邊沒丫鬟伺候的?”
她聳聳肩,“我又沒見過幾個小姐。”
“師娘將你交給我,你就得聽我的。現在,回房去!”
“好嘛。”看他快動怒了,卓月新總算願意邁動她“尊貴”的雙腿了,轉身回房間。
龍騰正想離開,蘭兒卻哭喪著臉跑到他跟前,道:“爺,奴婢還是不敢進去……”
龍騰咬牙握了握拳,道:“跟我來。”
踏進師妹的房間,龍騰下意識地四下打量。他看到卓月新正坐在茶幾旁的椅子上,窮極無聊地玩著自己的手指,在等著丫鬟“伺候”。
見他進來,她很意外,也很驚喜。他要陪她?
龍騰徑自在圓桌椅上坐下,問:“那隻畜生呢?”
“什麼畜生?清清是有靈性的!”她有點生氣。
他聳聳肩,問:“它跑哪去了?”
“它夜裏去打獵了,還沒回來。”
“打獵?”他一怔,眯起眼,“去哪打獵?不會是偷食百姓家的牲畜吧?”
“才不呢!我有教過它的,你不要看不起它嘛!”她急忙為自己的愛狼辯解,“它是跑到山上去打野味啦,不會偷襲一般民家的。而且它都是半夜去的,即使早上回來也會小心避開人群,不讓人發現。”見他還是半信半疑,她舉起一隻手,道:“我可以做保證!”
他不再理會她,回頭看到一旁等候多時的蘭兒,道:“愣著做什麼?還不伺候著?”
“是。”蘭兒一見那隻狼不在,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趕緊將一直端在手裏的水盆放在臉盆架上,“小姐請用。”
“都說了不用人伺候嘛。”卓月新懶洋洋的起身,慢慢度到架子旁,見蘭兒要幫她擰毛巾,忙阻止她,“我自己來!”
蘭兒退開一旁。
卓月新擄起衣袖,用手將水捧起,往自己臉上灑。
哈??蘭兒都看呆了。
灑完了水,卓月新又隨意用衣袖擦擦臉,深吸口氣,再次出乎旁人意料的,突然把頭低下,埋進臉盆裏,打算來個長時間閉氣。
耶??
蘭兒更是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龍騰火了,也實在看不下去了,“啪”的一聲拍桌而起,“這成何體統?”
“噗”的一聲,然後再是劇烈的咳嗽聲隨之響起。卓月新被他嚇到了,喉嚨立即嗆進了水,她一邊咳嗽著,一邊回頭瞪著他,似乎在怪他打擾了她。
“一點小姐的樣子都沒有!”
“咳……我在來這裏之前……咳……本來就不是什麼小姐嘛……咳……我隻是你們的小師妹……咳……又不想當什麼小姐……”她委屈的道。
“你!”他頭痛地道:“但你現在是在楓葉山莊,是楓葉山莊的大小姐,已經和在山上不同了!”
有什麼不同呀?她納悶地想,她還是她,他也還是大師兄,隻不過換了地方,真有這麼大的差別嗎?
看著她一臉不解,他也說不下去了,知道她不可能馬上改過來,正想放棄。
她以為他要對她失望了,趕緊向他聲明自己的決心:“如果……咳……如果師兄要我改的話,沒關係,我可以……咳……接受。我會改變成師兄期待的那樣……”
看到她雖然被嗆咳得滿臉通紅,卻還是在意自己的話,想要做些什麼給他看,他不禁有一絲動容。
他撇過臉,故做不在意地道:“那……你就乖乖地呆在房間裏,除了到膳房用餐外,哪兒都不許去,做一個像是大小姐的樣子出來!”說完,不再理會她的反應,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