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天上掉下個紅妹妹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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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一路護送我和童天心回到童家,不過不管我們怎麼樣費勁口舌,他都執意不願見童老爺子,沒辦法,隻好放他走了,來日方長我也不急於一時。
進門之前,我對童天心說:“天心,你要不要去和老爺子……”“嗯!”童天心點點頭,然後對著牆外的對話機叫了聲:“何叔,我們回來了,麻煩你開一下門!”小喇叭裏傳出何叔的聲音:“是的,孫小姐!”咦,院門一直是鎖著的嗎?那我上次從skybar回來是怎麼進去的啊?(某報社記者對童家小白的采訪:“有一天,我正在啃骨頭,突然從頭頂飛過一不明物體,我想那大概就是傳說中的UFO了,我目前正在向探索欄目申請版權專利,再過不久,外星人之謎就要揭露,到時候我小白也會受到光榮狗狗勳章,請晚上7點半準時收看《解讀世界之謎——小白啃骨頭事件》!”)
院門打開了,我還在疑惑上次回來直接推的是大門還是院門,童天心拉著我進門之後,卻是童二嬸迎麵走了過來。童天心很有禮貌地叫了聲:“二嬸!”童二嬸笑著說:“我們家阿心回來了啊,怎麼也不打聲招呼就跑出去了,你爺爺正在書房等你呢,以後可千萬別學那些沒家教的人,隔三差五往外跑。”呃……大家覺得她是不是有所指啊?童天心笑著點頭,湊到我耳邊小聲說了句:“你別理她!”然後又轉頭對童二嬸說:“那我就先去找爺爺了,不打擾二嬸你忙了!”其實,我又怎麼會把童二嬸的話放在心上呢,我看看眼前這個脂粉香濃的女人,在心裏不住惋惜,唉~~以後每次見到她,都會想到她是個守寡多年的可憐女人吧!一入豪門深似海,死了男人更加沒地位,再加上更年期,唉~~~(童二嬸-_-!:這孩子有病吧,說她兩句而已,幹嘛老是對著我搖頭歎氣!)
夜幕下的城市,站在窗前遠遠觀望,隔著玻璃也能感受到街上沸騰的人聲,璀璨的霓虹燈架起一座不夜城,在大地上蜿蜒成形,如同那夜空中的點點繁星所彙成的九天銀河,天河無邊,大地無垠,好久沒有這麼賞過夜色了,童老爺子抬頭仰望了一下遠方的夜空,喃喃自語道:“天樞……搖光……還是那麼明亮麼?殺破狼……要暗淡了吧!唉……”
“爺爺!”童天心的到來打破了老爺子紛亂的思緒,他轉過身來,對著孫女慈祥地笑著說:“怎麼這麼晚才回來?餓了吧,還沒吃飯就跑了出去……”童天心上前握住他的手說:“爺爺,你不怪我嗎?”“怪你什麼?”“我一聲不響地跑了出去!”“平安回來就好,不要想太多了!”“我……今天去見了哥哥……”童老爺子的手突然抖了一下,然後又漸漸回複平靜,半響才緩緩問她:“你叫他哥哥?看樣子他什麼都對你說了……你恨我嗎?”童天心用力的搖頭說:“不會!我怎麼會恨爺爺呢?我知道你是很關心我們的!”“那……你哥哥呢?”童天心咬咬牙說:“我會說服他的!”老爺子笑了笑,對她說:“你不恨我我已經很滿足了……”“哥哥他總有一天會明白的!爺爺,你還是去醫院吧!”“你覺得現在去醫院還會有什麼用嗎?該來的始終會來……”童天心將頭埋在了老爺子的臂彎,濕著眼睛說:“你說什麼呢,爺爺!你不會有事的,陳醫師會醫好你的,他是最棒的醫生,隻要你肯住院,隻要你肯接受治療……嗚嗚……”“好好!爺爺答應你去!”老爺子被她這麼一弄,頓時失了立場,“真的嗎?”童天心擦擦眼角的淚水,笑了。
第二天下午,思遠中學的下課鈴聲響起,嘈雜的人聲一如往日,莫思涯跟著於嵩走出校園。
“於嵩,你很趕時間嗎?”莫思涯追著他的腳步頻率開始加快。於嵩望著他,笑笑說:“約了人,就快遲到了!”“我說你小子最近約會挺勤快的嘛!真想知道是哪位千金把你這個神童給迷住了,嗬嗬……”莫思涯有意取笑著說。於嵩的臉微微泛紅:“其實也不是你想的那樣!”莫思涯伸手搭上他的肩膀,對他說:“那是怎樣啊?我看今天還是由我護送你去,順便去瞧瞧你的那位……”於嵩聽到他這麼說後嚇了一跳,連忙拒絕說:“不,不用了,我自己一個人去就行了……那個,我先走了!”說完也不理會莫思涯滿臉失望,急匆匆地跑開了,莫思涯看著他遠去的背影說:“太不夠意思了,這也保密!”
我一個人走在路上閑逛,今天學校放晴,老師開會早早就把人給解散了,童天心去醫院找陳醫生辦理住院手續,何叔呢則回家接老爺子去了,難得有空閑,本大仙對醫院也不怎麼感冒,就一個人做起逍遙散仙來,真是人間秀麗美景,不好好欣賞豈不是對不起自己,要是來壺酒那就更愜意了,要說起酒嘛……
“幻化無影,隱我於無形!”我走到skybar門口,掐指念起咒語,哈哈,要說起喝酒當然要來酒吧啦!而且我還沒嚐試過人間的美酒哦~~真是興奮啊,但是這麼隱身來偷酒喝是不是有點不道德啊?我仔細回憶了一下《好神仙守則》確定沒有這一條規定之後,滿心歡喜地跑了進去。
光線依舊是那麼暗,彩燈忽明忽暗的這麼閃動著,不停地刺激著我興奮的酒神經。長長的吧台前坐著一位摩登女郎,她揚著頭,打了個手勢叫道:“給我來一杯暗香浮動!”侍應點頭會意,轉過身去調酒,暗香浮動?光聽名字就知道不是俗品,嘿嘿~~就是它了!一杯深紅色的美酒遞了上來,透明的酒水映著彩色的光線暗暗浮動,葡萄美酒夜光杯,我早已按耐不住,趁人不注意湊上去淺酌了一口,入口甘甜,涼意沁入心脾,果然是極品呀!我正陶醉在美酒中,突然聽見前麵有人在爭吵,那個好像是……小烏!
莫思涯偷偷跟著於嵩來到skybar,原本是想看看那位“佳人”的廬山真麵目,沒想到那個人居然會是……
“原來一直和你約會的人是天奇!”莫思涯愕然的看著那兩個人。
於嵩咬著嘴唇,不敢直視自己的夥伴,童天奇走過來拉著於嵩的手,將他護在了身後,對莫思涯說:“我知道你很意外,但是你也不是第一天認識我,難道你不知道我……”莫思涯對他說:“天奇,你平常隨便玩玩也就算了,但是你怎麼可以打於嵩的主意?”童天奇笑了笑說:“小莫,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呢?我對小嵩可是很認真的!”莫思涯搖搖頭,說:“別人不了解你,我還不了解你嗎?”又看著於嵩說:“於嵩,你確定你喜歡他嗎?或許你隻是一時興起,你不要那麼早就確定自己的取向!”於嵩很堅決地答道:“不!我隻喜歡天奇,隻有他明白我,隻有他知道我想要什麼!誰都阻止不了……包括你……”“你……”童天奇還是很溫和的笑了笑,說:“聽見了吧,這是他自己的選擇,任何人都改變不了!”莫思涯轉過身,半響才說:“希望你的選擇是對的……天奇,好好照顧他……”
唔……頭怎麼這麼疼啊,那是小烏嗎?為什麼我看不清楚呢,眼睛好模糊啊!“來來來,小妹妹,喝點酒就好了……”誰?是誰在跟我說話?好像是剛才那個摩登女郎,她拿著酒杯在做什麼,為什麼笑得那麼詭異,“唔……走開!”我一把推開她,手軟綿綿的,好像突然沒有了力氣,“喲,還挺辣的嘛!不過我喜歡,嗬嗬……”那個老巫婆湊了過來,一股惡心的酒氣撲到我臉上,“小……小烏……”我拚命做著最後的抵抗,聲音卻越來越小,意識也開始模糊。
“不準碰她!”身上的壓力一下子消失了,是誰?
“我,我跟她開個玩笑嘛……”“滾!”“好好,馬,馬上就走……”老巫婆連滾帶爬的跑走了。
“紅羅……”有人在叫我,是誰?是誰在叫我?為什麼這種感覺好熟悉,好像……有種想哭的衝動……為什麼……為什麼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