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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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帶你去五星級酒店!”晨拉著我說。
“你這個大白癡,錢多了手癢癢了麼?”真是,這小子玩什麼花樣,我看酒店跟小攤子好像沒什麼區別啊。
“那要怎樣啊……今天可是你生日誒……”
“你怎麼知道?”我驚奇,這個日子知道的人太少。
“夕美女告訴我的。”
“呃……”難怪,佑夕嘛。可惜你不在。
“過來,”我頓了頓,“陪我吃路邊攤……”
“……”他一定沒有想到,我的品位這麼“好”。
5月13日。風和日麗。
我們在那條熟悉的小巷,牽手走著。浮華一季,可惜缺少了什麼,是心中的一塊空白,隻是,不知道是哪裏缺了什麼。
生命中總有那幾個動感的人物,他們圍繞在我身邊。
白佑夕,如雪的肌膚,黑亮的長發,說你天真不如說你太過善良,從小就在一起,有太多的記憶,隻是你比我先離去,上帝會照顧你。秋天的葉被記憶的枷鎖封印,春天的花被幸福的牢獄禁忌。
罌寂夜,我最最深愛的男人,可是,四目相對總會掩埋心中的話語,也許我真的很愛你,可是,我們都是不善言表的人,你有你的旅途,我有我的歸宿,都會幸福。遠方的封印召喚著漂泊的靈魂,落寞的情愛遺失了銘心的記憶。
羽璿,那個如花般的女孩子,你的堅強讓人那麼著迷,臉上的歡笑始終無法掩蓋你心中那段不可愈合的悲傷。——有些東西碎了,那麼就永遠不可能愈合。也或許,看似愈合,它隻是一層虛偽的保護層。
蘇禹晨,我們就這麼狹路相逢,謝謝你給我的幸福,可是對不起,我終究分不清自己的心,也許我愛你,可是這不是所謂的愛情,它的清澈直至透明。何必再苦苦追求罌粟花的苦果,也許最初充滿誘惑的甜蜜,到頭來隻是引魂似的哀鳴。
葉昕嫵,那些從你心底彌漫的陣陣憂傷,像沁人的馨香,叫人那麼迷戀,你的微笑那麼甜美,可又是那麼稀有,也許始終不能融化你心中的雪,隻能期盼你暫時能溫暖一點點。血一般的星光閃爍不定,雨一樣的淚水隨風飄零。
還有,王。說實話我真的恨你,可是你帶給佑夕從來沒有過的幸福,其實你的愛很卑微,卑微得可笑,隻有等你失去之後才能懂得,所以,我對你的同情勝過了怨恨。分不清四季,卻放飛了曾經,走在十字路口舉棋不定,認真的心早已放棄,身軀被侵蝕,心跳已停止,愛成死亡時。
最後一句——鳳尾蝶正逢紛飛時,遠方的十字在召喚,黑色的血祭奠了靈魂,曖昧那麼痛,記憶那麼傷。不知道該用它形容誰,我們總會長大,總有一天會明白的。知道最後總會懂得,開心與不開心,我都會記得。
……
“白霽,以後不要老是出去,特別是一個人出去,知道嗎?”Sin對我說,“王已經開始行動了。”
“嗯,我們得從長計議。”雪姬說。
……
“小霽,生日快樂。”寂夜端來一個大大的生日蛋糕,上麵畫著扭曲的笑臉……眼睛是紅的,嘴巴是綠的……真是很有“品位”……上麵插著一根蠟燭……我1歲生日?天,不會又是他做的吧。上次那個雞蛋……
不過,你還蠻貼心的。
“謝謝。”我對他笑笑。
“呃……”他忽然臉紅了起來。像個番茄,真可愛。
門“啪”的一下被打開——是Sin和雪姬。
“小倆口,關門幹啥呢……”雪姬陰陽怪氣地說,“和解啦?”
“嘁……”我哼哼一聲。
“那個,罌粟,重色輕友,我也要吃——”雪姬很快奪來一塊蛋糕,我忘了跟她說——“要做好心理準備……”
“嗯,不錯呃……”她給了我一個出乎意料的回答。
“真的?really?”
“嗯……”
我嚐了嚐,確實有進步,就是畫的難看了點。嘿嘿,蛋糕裏,滿滿都是愛。
“很少見哦,你還為我慶祝呢。”我對寂夜笑笑。
“嗬嗬……”他隻是笑,一直以來,他的笑是我記憶中最美麗的風景。
“我跟你說,他天天晚上躲在廚房裏做些殺千刀的東西,鍋都給他燒焦了,就為了給你慶祝——”雪姬湊到我耳邊,小聲地說。
突然感覺,心中暖暖的,哪一種,冰雪遇見陽光的感覺,融化成清水,然後被溫暖蒸發。
……
晚上,風,暖暖地,向我吹來,灑著月光的陽台,襯托了那一盆妖嬈的玫瑰花。那是Sin種的,據說是為了等待一個女子。雪姬說,Sin一直深愛那個女子,可是,那個女子去了很遠的地方,十幾年來,Sin對她的愛,隻增不減。
“月光很美吧。”一個熟悉的男音,是——Sin。
“嗯,你種的花很好看。”
“嗬……”他苦笑。
“你是在等人吧?”我開門見山。
“嗯。一個無盡的等待。”他的眼神中,彌漫著陣陣憂傷。
“能講講你的故事嗎?”
“嗬嗬……好啊。”他笑笑,“那是我一生中最愛的女人,我叫她妍兒。那時候,我是血靈的守護者,她是玫瑰花妖,有一次,我看見她闖入結界的時候受了傷,就帶她回去療養,她死也不跟我回去,然後我一心煩,就把她丟在那裏,記憶中最深的一句話就是,‘你不是男人’就是雪說的那一句,後來,三天她一直都呆在結界入口,我心軟了,就帶她去別處療傷,在那段期間,有許多人都冒死闖結界奪血靈,我不能坐視不管,可是有一次,血靈被靈力極大的夜姬奪了去,夜姬是王的生母,嗯,他們夜一族總是對血靈虎視眈眈。在許多次激烈的格鬥中,血靈被打碎了,靈力外泄,我沒有辦法,隻能坐在那裏,愣著,妍見我悶悶不樂,就安慰我,可是我怎麼也不聽,她就一直勸我,安慰我,後來,我覺得她很煩,就出手打了她一巴掌,她哭了,嘴角流了許多血,後來的一天晚上,她就走了,血靈也不翼而飛,一星期後,完整的血靈放在了我家門口,隻是,裏麵多了一滴玫瑰色的血液。我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悔過,帶著血靈隱居在深山之中,那一段時間,我看了無數本書,在醫書中無意發覺一個配方——隻要將自己的靈魂注入血靈,就可以修複缺損的血靈,那一刻我哭了。可是我依然不相信妍已經離去,於是我種了一盆玫瑰花,天天守著她,很傻,對嗎?”
“一點也不。”我咽住眼淚,感悟他的悲傷,“她在天堂會開心的。”
“是嗎,嗬嗬……她開心,我也會開心。”Sin淺笑。
“可是,她一定會希望你有一個幸福的歸宿,她不會喜歡你這樣無盡地等待著。”
“……”Sin像喉嚨卡住了一塊大石頭一樣,說不出話。
突然——夜空中傳來妖媚的笑容。
——“好久不見……”
血紅的瞳孔,那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