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醜女的大變身 二卷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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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她一定是報複他在車上偷吻她的事,所以才會三不五時的對他擺弄著親密動作,卻在他火山爆發的前一刻突然拉開兩人的距離,讓他清醒過來的隻能望梅止渴,卻什麼也不能做,因為他們所在的地方不對。
真是可惡,她真以為在這種公眾場合裏,他就不敢拿她怎樣嗎?
腰間倏然一緊,嚇了正專注在觀察舞池邊一張張精彩絕倫表情的臉的周潔一大跳。
“你幹什麼突然這麼用力?”她轉頭看向正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的趙映輝,眉頭微蹙的問道。
“你的嘴唇剛剛貼在我耳朵上摩擦著,你在偷吻我嗎?”
“嘎?!”
聞言,她嚇得在一瞬間跳離他臂彎,卻在下一秒鍾又被他抓了回來。她雙眼圓瞠的瞪著他,一張臉漲得通紅。
“我沒有!”她為自己的清白大聲喊冤。
“小聲點,你要全部的人都聽到我們的對話嗎?”趙映輝提醒她道。
“我沒有。”她迅速的左右張望了一下,然後再說一次,聲音明顯的收斂了許多。“你別亂說話。”她瞪著他低聲叫道,臉頰紅通通的。
“我開玩笑的。”他看了她一會兒,忽然朝她咧嘴道。
周潔瞪著他,一點也笑不出來。“你不要亂說話好不好,會把我的心髒病嚇出來的。”她不爽的伸手輕槌了他一眼,瞪眼道。
“你有心髒病?”趙映輝的眉頭不禁微蹙了起來。
“我有糖尿病。”她沒好氣的回答,隻見他在一瞬間又咧嘴而笑。
“你剛剛到底在幹什麼?”他皺眉問道。雖然他不能拿她怎麼樣,至少還可以揶揄她、逗弄她,讓她遏製不住的露出臉上那抹動人的紅潮。
“什麼幹什麼?”她一臉茫然的問。
“就是對我這樣那樣的。”
“什麼這樣那樣?”
“這樣。”他低下頭將臉頰貼在她臉頰上磨蹭著。“還有,那樣。”又倏然一用力,將她整個人擁進懷裏,隨著舞步若有似無的貼著她身體的敏感部位移動著。
周潔瞬間倒抽了一口氣,她感覺到他胯下的腫脹正緩緩地摩擦著她的腹部。猶如被火燙到一般,她迅速的伸手想將他推開,卻在他容許下的程度內隻推出了五公分的距離,便再也無法將兩人的距離推得更遠。
“放手!”她咬著牙叫道。
“別生氣,我隻是在告訴你,你剛剛對我做了哪些事而已。”
“我哪有……”她叫道,聲音卻在突然間戛然而止,因為她忽然想到剛剛在觀察舞池外那一張張精彩絕倫的表情時,她好像有為了要看見更精彩的畫麵,而做了某些更加刺激她們的事出來,而那些事和他剛才的動作……
“看樣子你想起來了。”趙映輝似笑非笑的盯著她挑眉道。
“我……呃……”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怎樣?”他揶揄的問。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是有意的。”
“喂,是你自己說要幫我,答應要配合我的,我又沒拿槍指著你的腦袋強迫你。”她抗議的叫道。
看著她吹胡子瞪眼睛的可愛表情,趙映輝忍不住的微笑。
“好,我幫你。”他說,接著突如其來的低下頭熱情的吻住她。
周潔瞬間傻了、呆了,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他他……他在做什麼?!
八月二十九日,白天天氣仍是晴朗炎熱、萬裏無雲,走在馬路上,一不小心好像就會被曬成人幹一樣,有點恐怖。
今晚是我第一次參加所謂有錢人辦的PARTY,然後感想是餐點不錯,鳳梨蝦球好吃到不行,可惜的是在臨走之前忘了去看它還有沒有,如果有剩就把它打包回家,真是後悔莫及。
另外,今晚算是豐收的一晚,不僅窺視到有錢人所辦的宴會全貌,還收集到一堆可用的資料,這些日子來得到的資料應該足夠我寫劇本了,所以我決定提早在今晚開稿。
來,正式開工前先宣誓一下──
1。寫稿時要心無旁騖,除了工作,什麼都不能想。
2。寫稿時要一心一意,除了劇情,什麼都不能想。
3。寫稿時要摒除雜念,除了主角,什麼都不能想──
啪!一聲,周潔突然用力的闔上筆記型電腦,然後起身用力的將自己拋到床上去。她快瘋了!
什麼心無旁騖!什麼一心一意!什麼摒除雜念!什麼什麼都不能想!
這叫她怎麼能不想?
趙映輝竟然吻了她,他竟然吻了她,還用那種國外翻譯小說裏寫的那種舌吻!
天啊,她快要發瘋了。雖然事發都已經過了好幾個小時;雖然事後的她冷靜如常──事實上是被嚇呆了……或吻呆了,一點都沒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所影響到的樣子;雖然他們在分手時,她還笑咪咪的向他揮手道再見,但是天知道她根本連一刻都無法忘記他吻她的感覺。
那種溫柔的有如絲緞般的觸感,那種溫暖濕潤安全的有如嬰兒待在母親肚裏的感覺,那種應該很惡心,卻甜蜜蜜的讓她暈暈然的感覺……
噢,天啊,她一定是瘋了,要不然怎會忘不了他的吻,忘不了像他這麼一個花心,不知吻過幾十、幾百,甚至於幾千個女人的男人的吻?
天啊天啊天啊,拜托送一個好心人來將她一棒敲昏好不好?她要忘了這件事,忘了他吻她的感覺,忘了這種心動的滋味,忘了……
周潔倏然渾身一震,難以置信的瞠大了雙眼。她被自己這種突如其來的想法給嚇壞了,心動?怎麼會冒出這兩個字的,有沒有搞錯?
她心動?對趙映輝?
不不不不不,這種事怎麼可能發生呢?她明明就知道他是個花心浪子,總是對女人說些不負責任的話,換女人猶如換衣服般的快,她怎麼可能會笨得去喜歡上他呢?但是他聰明、體貼、溫柔、風趣……
喔噢,完蛋了,她真的完蛋了,竟然會冒出他聰明、體貼、溫柔、風趣這種想法來,老天,她到底是怎麼了?難道真在不知不覺對他產生了好感,甚至於喜歡或愛上他了?
這實在太可怕了,她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一個花花公子呢?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但是如果可能呢?
怦、怦、怦,她的心跳得好快,是因為驚嚇過度,抑或者……
別再想了,如果腦袋真的閑不下來,何不用來寫稿,想一想未完成──不,是根本還沒開始動手寫的劇本?
對,沒錯,她該工作了,工作工作工作!
趙映輝仰躺在床上睡不著。
他房的冷氣呼呼的吹,吹散了夏夜的悶熱,空氣涼爽了,卻退不下他渾身的火熱感覺。
他並不是真正的感覺到熱,而是因為忘不了周潔柔軟身軀偎在他胸前的感覺,忘不了她粉頰細致的觸感、秀發的馨香,以及熱吻她的那種感覺,而導致熱血奔騰所產生的熱。
平躺在床上,全身上下該平的都平了,卻有一處特別突出。
他抬起頭,往下看向那令他頭痛,也是讓他遲遲無法入眠的那一處,無奈的呼了一口大氣。
真是沒想到,自從十五歲的第一次之後,他竟然還會遇到欲望難消這種尷尬情況,這實在是太好笑了。
身體是緊繃的,心情卻是愉悅的,趙映輝哂然,想起了他們前往宴會途中在車上的對話。
幸好她說的是十月結婚,而不是十一月或十二月,如果是後者,那就表示他得多忍耐一個或兩個月的時間用冷水洗澡。
在八、九月這種季節洗冷水澡是稀鬆平常之事,但是若要在十月或十一月洗冷水澡可就有苦頭吃了,所以他真的很感謝她選擇了十月。
他再過一個多月就要結婚了,這勁爆的消息若傳出去,大概可以嚇昏不少人吧?不過他懷疑第一個被嚇昏的不是別人,而是他未來的準新娘,因為她大概壓根兒都沒想過他並不是在跟她開玩笑。
不過沒關係,因為明天之後她就會知道他對和她結婚這件事是認真的。明天他們會去找婚紗攝影公司安排婚紗照等事宜,到時他就不相信她還會以為這隻是個玩笑。
她穿起結婚禮服的模樣一定很美吧?!
“美──”
推開房門,周麗先是愣在門檻上一下,然後才皺著眉頭走進房內,步向書桌前努力敲打著鍵盤的三妹身邊。
“你是還沒睡,還是睡起來了?”其實不用問,她也可以猜得到答案是前者。“你又開始通宵工作了是不是?不是說這幾天要收集資料嗎?你資料都收集好,今天不用去了嗎?”
“二姊,我肚子好餓,你可不可以幫我弄份早餐?”周潔抬起頭,牛頭不對馬嘴的回道。
“真拿你沒辦法。”周麗無奈的搖搖頭。“我下去弄,十分鍾後自己下來吃。”
“二姊……”
“別想叫我幫你拿上來。”周麗先下手為強的打斷她,“你呀,不要一工作就把屁股黏在椅子上不起來,小心得到職業病。”
“是,十分鍾後我會準時下樓吃早餐的。”周潔回答道,雙手仍不住的敲打著鍵盤。
真是太好了,依照她現在一晚寫兩集劇本的速度,這部預計以二十五集完結篇的連續劇,她肯定可以在半個月內把它寫完,如果再加上與劇組討論及修稿的時間,最長也不會超過一個月,這麼一來這部戲就絕對趕得上在寒假上檔了。
周麗看了她一眼,無奈的歎口氣,下樓做早餐去。
十五分鍾後,周潔打開印表機,按下PRINT指令後,便下樓吃早餐。
“我正在想你若再不下來,我就要把你的份一起吃掉。”周麗瞄了一眼剛出現在餐廳裏的她說。
“那我還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哩。”周潔笑著拉開餐桌椅,坐了下來。工作順利讓她心情愉快。
“你昨晚和誰出去了?”她毫無預警的開口問道,嚇了周潔一跳。
“唔,朋友。”她打混的說,拿起餐盤上的三明治咬了一口。
“你是什麼時候和趙映輝交上朋友的,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周麗看了她一眼緩緩的問,嚇得她差點沒被嘴巴裏那口三明治噎到。
“咳咳……”她猛咳了幾聲,然後抓起桌上的新鮮果汁猛灌了幾口,才將梗在喉嚨中的那口三明治咽進胃袋裏。
“二姊……”
“我在等你解釋。”
“你怎麼會知道……”
“我怎麼知道這件事?”周麗截斷她的話。“你沒聽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句話嗎?周潔,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不是早告訴過你,趙映輝是個危險人物,叫你不要接近他嗎?”她嚴肅的說。
“二姊,你不要老是把他說得這麼恐怖好不好,其實他人還不錯……”
“人還不錯?你該不會是想告訴我,你喜歡上他了吧?”
周潔一呆,腦袋迅速的閃過她好不容易因工作而遺忘的那個吻,臉頰控製不住的發熱起來。“二姊,你別亂猜,我……”
“是我在亂猜嗎?你臉紅了。”周麗目不轉睛的盯著她臉上的紅雲,冷然的說。
她渾身一僵,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你真的喜歡上那家夥了,周潔?”周麗震驚的盯著她厲聲問道。
“沒有啦,二姊,你想太多了,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他呢?”被她嚴厲的語氣嚇了一大跳,周潔急忙搖頭說:“你知道我一向最討厭那種花心的男人,尤其是仗著自己俊帥的外表,或者是有錢而花心的人,所以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他呢?你別想太多了。”
“你騙我。”
“嘎?”
“如果你沒有喜歡上他的話,你絕對不會大費周章的跟我解釋這麼多,相反的隻會順著我說的話,反過來戲弄我,這才是你的個性,周潔。”她當她姊姊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周潔再度愣住,因為她知道二姊說的話沒錯,那的確才是她真正的個性,而她剛剛的解釋根本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不打自招。
“二姊……”
“告訴我,這隻是你的一相情願,還是那家夥也已經有了行動?”周麗表情非常嚴肅。
“隻是我的一相情願啦,二姊。”她迅速的叫道,“而且我也已經看透了,決定從今天以後不再和他碰麵來抑止我對他的感情。”
“你確定你做得到?”周麗懷疑的問。
周潔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苦笑了一下。“做不到也得做,對我而言他並不是一個好對象,我知道。”
“知道並不表示一定做得到。”周麗嚴厲的說。
“我一定做得到。”
“希望你別讓我失望。”她語重心長的說。
我也不想讓自己失望呀。周潔在心裏暗暗地呐喊著,然後朝她點了點頭。
屋裏電話響起的時候,周潔和因收到劇本傳真而打電話來找她的張宜芸通完電話不久,正打算上床睡覺。
她知道二姊在家,所以她並沒有接起電話,相反的還將電話線拔掉,以免待會兒她睡覺時又有來電而吵到她。
“鈴鈴……”
房門外的其他電話分機仍響個不停,閉上眠睛的她下意識的數著電話鈴聲,直到數了將近二十聲,鈴聲依舊沒有停止,她終於忍不住的坐起身來,一邊將剛剛拔掉的電話線接回話機上,一邊想著奇怪了,二姊不是在家嗎?怎麼不接電話?
電話線一接上,鈴聲響起,她伸手拿起話筒應了一聲。“喂?”
“周潔,我是趙映輝。”
手中的話筒差點沒因驚嚇而滑落,周潔瞬間抓緊話筒,壓低聲音朝電話裏的他吼道:“你打電話來做什麼?”
“我在醫院。”
“什麼?”她一呆,愕然的問。
“我出了車禍,現在人在醫院。”他的聲音與平常不同,明顯地透露著痛苦與虛弱。
她腦袋倏然變成一片空白,感覺全身血液似乎在一瞬間全衝向她頭頂上去,讓她整個人頓感一陣昏眩。
“你說什麼?什麼車禍?”她茫然的問,隱約聽見電話那頭不斷傳來救護車的聲響與吵雜的聲音。
突然間,一個聲音清楚的傳來──
“先生,你的傷口血流不止,必須馬上處理才行,先別打電話了。”血流不止?這是什麼意思?
“你在哪間醫院?”她驚嚇的衝口叫問道,腦中浮現的是他一身血淋淋的畫麵。
“陽仁。”
“我馬上到。”她迅速掛斷電話,脫去睡衣再套上T恤與牛仔褲,抓起錢包就往樓下奔去。
屋內仍是安安靜靜的,二姊不見蹤影,但是周潔現在什麼也管不著,一心一意掛念著因車禍而被送進醫院的趙映輝,心神不寧。
電話那一頭傳來的聲音說他血流不止,他到底受了多重的傷,怎麼會血流不止呢?
他還好吧,會不會有生命危險?不,一定不會的,他不像是個短命相的人,更何況禍害遺千年,他這個禍害絕對不可能會這麼早死的!
他不會有事的,她不斷地這樣告訴自己,卻沒想過一個重傷性命垂危的人,怎麼還會有力氣、有辦法打電話給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