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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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小平,小平啊小平,嗯~味道好棒。”那位很出色的聞香師現在像一條水蛭一樣吸在小平小朋友的身上,不停的用他的鼻子嗅來嗅去,一臉陶醉的表情。
“吃頻果麼。。。”小平還是一動不動的問我,不變的表情隻有眼睛在散發光彩,迷人的琉璃色幾乎可以讓人醉死在裏麵。
“嗯,謝謝。”我很禮貌的回話,並準備接過小平空空如也的手中的“頻果”,但是。。。
“你答應了。”小平的表情有了變化,在他身上的休斯也停止不動,活動室裏的同類全部都因為他的一句話靜止下來,盡管他的聲音並不是很大而且幾乎可以稱的上是溫和。
“來吃頻果吧。”
他很輕快的退開,休斯也乖乖的站在一邊,黑色的釣竿被丟在一旁,年輕的君王走下墊腳石很威嚴的揮一下毯子,停擺的鬧鍾恭敬的捧著手掌站在一邊。我看著周圍擁過來的同類們有點怕怕的感覺,因為我不知道這些人之中有多少是因為殺過人之後進來的,有多少是因為過於殘虐進來的,又有多少是因為被虐待過火而想報複社會進來的。一張張未知的臉在我的眼睛前晃過來晃過去,不同顏色的眼珠裏的是一樣的眼神。
“小林,這是愛的洗禮哦。”漂亮的顰兒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耳邊,呼出的熱氣在稚嫩的耳膜上產生了一陣蘇蘇的感覺。
“什麼。。。”剛想轉過身子去,胳膊被抓住了,脖子也被抱住。不停的彈動想要掙開,現在任何語言都是可笑的,我打定注意要逃開,不過顯然同類的力氣並不像我想的那樣弱小,他們的手要把我掐死了。
“願主愛他的孩子們。”扭送到毯子國王的前麵,腿彎被狠狠的踢一腳跪下。
“孩子,上帝使他活在這個世上,他會溫柔包容,敬愛你,唯獨與你居住,無論在什麼環境,願意終生養你、愛惜你、安慰你、尊重你、保護你,以致奉召歸主。你願與他一生在一起,包容他,敬愛他,唯獨與他居住,無論在什麼環境,願意終生養他、愛惜他、安慰他、尊重他、保護他,以致奉召歸主麼?”
這是婚禮上的誓詞。有點摸不著頭腦,我環顧圍成一圈的表情虔誠的同類們,黑色的釣竿立在我麵前,細細的魚線下吊著生動的毛蟲魚餌。
“。。。願神保佑你,我可愛的孩子。”
國王說完最後的誓詞,從新站上墊腳石。筆直的魚線開始在我的眼前搖晃,進行鍾擺運動,小平琉璃色的眼睛看著我,五彩的光華晃動,輕輕柔柔的聲音傳進耳朵裏。。。
“寶寶,你叫什麼。。。”
“林,子虛。”
“喜歡頻果麼。。。”
“嗯,喜歡。”
“喜歡吃頻果麼。。。”
“嗯,喜歡。”
“要不要吃頻果。。。”
“嗯。”
“那就要做乖孩子哦。。。”
“嗯。”
“現在最想幹的事情是什麼呢。。。”
“。。。保護爸爸!”
“在我殺死世界上所有的人之前。”
。。。。。。。。。。。。。。。。。。
這是忙碌一天的夜裏,玻璃的窗戶沒有關上,好聞的天空的味道隨著窗簾的翻飛大把大把的湧進來,我很愉快的抱著枕頭歪著腦袋看美麗的窗簾,發出“嗬嗬嗬嗬”的笑聲。漂亮的顰兒姐姐從身後擁抱著我,
“小林,你在看什麼?”
“窗簾,”我很別扭的左右扭動,奮力的想從顰兒的懷抱裏掙脫出來,“很難受。”
“不要動啊,”手臂收緊了一些,“不喜歡我抱著你麼。”
“嗯。。嗯。。不知道啊。”動來動去,動來動去。
“小林,想回家麼?”
“嗯!我要,保護爸爸。”
“那要早點睡哦,這樣病才會好,爸爸才會接你回去。”
“嗯。”很聽話的準備睡覺,不過,“手臂。。。”
“嗯?啊,這樣抱著不可以麼?”
“嗯。。嗯。。很難受,嗯。。嗯。。感覺很惡心。”
。。。。。。
沉默,緊緊抱著的手臂鬆開,我輕快的舒口氣躺下來拉拉被子。
“小林,要吃頻果麼?”
“嗯,有頻果麼,可是阿姨說晚上不可以吃東西,恩恩,可是爸爸說吃頻果會變聰明,變聰明才可以保護爸爸,恩恩,那樣,頻果呢?”
“這裏沒有,明天的話你可以偷偷藏一個,這樣晚上也可以吃了。”
“嗯,明天要藏一個頻果。”很有誌氣的許下這個願,“睡覺睡覺。”
藍白相間的被子蒙住腦袋,外麵顰兒的聲音響起,“要偷頻果哦,不要忘記了。”
嗬嗬嗬嗬,放心吧,不會忘記的。
愛的洗禮後的第三天,小平在儲藏室被抓到,然後被關了禁閉,全封閉的房間裏一麵牆是可視鏡,小平洗澡的模樣被走廊來來往往的人類一覽無遺,稀疏的毛發,粉色的陰莖,修長的四肢,以及平凡的帶著情欲氣息的臉。小平同誌比較喜歡在洗澡的時候自慰。
同類們被牽著從禁閉室的那一麵可視鏡前走過,休斯瘋狂的撲上去鼻孔大張,顰兒看到了隻是笑笑然後曖昧的瞅著我,我尋找到小平的眼睛溺在裏麵,白醫生輕輕的用手掌蒙住我的臉,語調溫柔,
“小林不可以看哦,小林是乖孩子。”
一股柔軟劑的味道竄進鼻子,印象中這好像是很溫暖的家裏才有的味道,那種甜甜的軟軟的味道。無意識的笑起來,蠕動的嘴唇碰到的醫生的手心,於是惡作劇的伸出舌頭舔一下,手掌震動一下,慢慢的移開,彎彎的眼睛對上醫生的,
“好像蛋糕的味道,好好吃的樣子,你會做蛋糕麼。”
陳護士戴著那支金屬的領針從後麵走過來,拍拍手,
“好了好了小朋友們,要回去了哦,今天的生理課就上到這裏。”
同類們又被牽著回去,顰兒從旁邊蹭過來,“知道那天晚上的是誰麼?”
“嗯,嗯?”
“你被壓倒的那天。”
“那個,那個,從來不都是你壓倒我的麼。”很難為情,講這樣的話。
“亂講,我什麼時候有壓倒你?”爭辯爭辯。
“不可以亂講話哦,要好好看好路才可以。”很溫柔的白醫生在提醒了。
趕快乖乖站好,栗色的休斯被兩個醫護架起來了,彈動的兩條腿好像螞蚱,剛剛顰兒告訴我說,
“腦科的權威被殺死了。”
嗬嗬,美麗的陽山披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世界上最美的紅色除了血液,還有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