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末測天空 55:找尋,錯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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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龍馬篇
到達上海這座城市還不到三個小時,可是卻覺得有三個字特別的適合它---節奏快。
步入這個城市開始,無數張麵無表情的陌生臉孔迅速的消失在時光交錯的隧道中。
南宮說上海是一個以光速發展的城市,甚至連時間都跟不上它的腳步,所以不管看到什麼都不需要感到驚訝。
我沉默了好一會才說,「為什麼月到這個城市?」
和這個城市完全相反的懶散,能適應這城市的生活方式麼?月。
南宮沉默的看了看月翊,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月翊微不可見的皺了下眉頭,然後冷冷的看著前方不語。
是因為上官家麼?月的意願是連上官家都被排除在外吧,我想。隻是,是什麼樣的事情可以讓她連親人都放棄?
不由自主的緊張著。
在我們找到月的時候,是否還能看到熟悉的笑容,還是會看到陌生的冷漠表情?她決定的事從來不會為誰而改變,其倔強和我有得拚。
是的,我們都知道,我們都清楚,卻還是想找到她,哪怕得到隻會是她一個冷淡的眼神。
想問的,隻是一句為什麼。
再貪心一點點,隻是希望她不要對我有隱瞞,我們之間不應該存在秘密。
到達下榻的酒店,我迫不及待的請月翊的朋友帶我去月出現的地方,雖然其實我明白月不會還在那裏。
月翊說他想從酒店或旅館查起,讓我和南宮隨意,並且讓他朋友陪著我們跑。
我們點點頭,變分開尋找。
白天的外灘可以說是冷清的,江邊的人行道隻有路過的兩三人,哪裏有月的影子?雖然早就知道了,還是止不住的失望。
南宮歎了口氣,說,「小缺到底在哪裏。。。上海可不小啊。。。」
海底撈針,此刻我們的行為。
隻是隻要有那麼一點希望,我們就不會放棄。困難是絕對的,我們明白的。
跑了多少地方我不知道,隻是南宮說上海所有指標性的地方都走遍了,什麼外灘什麼新天地什麼城皇廟什麼南京路等等十幾個地方在短短的十個鍾頭裏讓我們跑了透。
密密麻麻的人群中,不要說是月的身影,甚至連相似的背影都沒有看見一個。
失望有多大,我們都找不到可以形容的詞句,隻感覺心中的洞正一點一滴飛速的擴大。
在哪裏,到底在哪裏,不斷的在心裏默念著,叫嚷著。
注定接受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夜深後隻能無奈的回酒店,感謝的是月翊的朋友沈先生雖然一臉茫然的陪著我們東奔西走,卻體貼的沒有半句抱怨。
而月翊忙了一個下午也沒有一點進展。
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宵夜---或許該說是今天的第一餐,心不在焉的聽著沈先生講著明天的計劃。
我關心的隻有,能不能找到月。
第二天一早,我和南宮匆匆的吃完早餐就出去繼續找月了,月翊仍舊從旅館著手,隻希望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人。
在大街上盲目的走著、尋找著,就連那些小巷子都不放過,盼著月會在前方突然回過頭來對我笑,叫我的名字。
很笨的想法,卻也是最真實的想法。
不是沒有想過會不會永遠找不到月,隻是總會刻意的去忽略這個可能性,不斷的說服自己,那不可能,她答應過會等我的,不會食言。
信任,是我們彼此最大的信念。
慌亂的在這個陌生城市走著,很快的跟沈先生和南宮他們走失了,獨自一人站在不知名廣場中間,四周隻剩下無數陌生的臉孔陌生的言語。
直到月翊一通緊急的電話,我才趕回酒店。
「有月的消息了?」一踏進房間我劈頭就問,心跳開始加速,也許下一刻我便可以見到她的。
南宮臉色沉重的對我搖了搖頭,月翊的表情變得更冷了。
「。。。發生什麼事了?」心沉了沉,再怎麼笨也該知道,得到的並不是好消息。
「查到小缺住過的旅館了,不過她已經退房了。」南宮緊皺著眉頭,「就在我們到達上海的那一天。」
「查了航班記錄,缺在我們回來同一天回日本。」月翊接著說。
「。。。」我找不到聲音。
在我到達上海的那一刻,月正起航回日本?!
難道我們注定的隻能擦身而過?
(二)月缺篇
我想上帝一定很喜歡惡作劇。
不然機長不會在起飛前一刻突然覺得身體不舒服,飛機不會因此而誤點,若飛機不誤點,我也不會看到我最愛的人從我前方走過,更不會因為怕被看到而躲在柱子後麵偷偷的看著他們的背影。
龍馬。。。高了,也瘦了。
而和他並肩的是南宮,還有月翊。
沒想到我還是低估了上官家的情報,來到上海不過才三天就被知道了行蹤。
心疼的是,他們臉上著急的表情,就連缺乏臉部神經的翊,也幾乎不可見的皺起了眉頭。
也許我太無情了,隻是真的不想麵對麵的說再見。
他們的背影迅速的消失在我的眼中,在我還沒來得及調整好心情的時候。
垂下眼沉默的登上回日本的班機,揮別了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也揮別了與龍馬重逢的機會。
我們時常會埋怨老天的不公平,可是誰都沒有想過,當老天將一個個機會送到你麵前時你卻總會將它推開,或許是無奈,又或許是無意。
比如今日的我。
窗外飄然而過的朵朵白雲,就像我此刻的心情,感覺不到半點的重量。
回到日本的時候,裕太已經到達了機場。
靠著欄杆認真看書的他看起來特別的帥,吸引著所有女生的視線,隻是沉浸在自己世界的他渾然不知,包括我的靠近。
走到他身邊和他一樣靠著欄杆,理所當然的一並接受了很多不善的目光,莫名的當了一回花癡女。
打量著來來往往的陌生麵孔,嚐試從他們臉上猜測他們的心情,什麼樣的表情代表著幸福,什麼樣的表情代表著煩惱,又是什麼樣的表情代表著悲傷?
它們是否都被藏在一張張虛假的麵具之下。
可能是感覺到身邊有人吧,裕太才微微轉過頭看向左手邊。
「上官。。。」他微微吃了一驚,「什麼時候到的?」
「嗯。。。15分鍾前吧。」我微微一笑,說,「你在發呆的時候。」因為飛機誤點,所以他不確定我回來的時間。
「誒。。。我都沒發現。。。」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歡迎回來。」
「嗯。。。我回來的。」在和龍馬擦身而過之後,當然,這一件事我不會讓他知道。「我餓了,去吃飯吧。」
「好啊。」裕太接過我的行李,說。
還是去了那一家不起眼的餐館,想要消失的人不管做什麼都需要低調,從我頭上那頂幾乎遮掉我整張臉的帽子就可以看出來。
裕太一口氣點了好幾道我愛吃的菜,我隻能苦笑,因為他說我臉色不好,一定又瘦了,所以要多吃點。
天知道我去中國不過才三天,怎麼看得出瘦。。。
從包包裏拿出給他的禮物,他臉上的驚喜表情看起來像是一個有糖吃的小孩子,我不禁失笑。
於是不意外的他又紅了臉---這一點他似乎一直都沒有改變。
「這是什麼?好漂亮。。。」他好奇的將中國結左翻右看,驚歎著。
網王中從沒提過中國的任何一點東西,所以裕太對中國沒有半點了解也很正常。
「這是中國結的一種,象征的是愛情。」我解釋著。
「咦。。。」他看著手中的結怔了怔,張了張口卻什麼都沒說。
我想他一定沒想過我會對他提起愛情這個話題,他的感情我們彼此心知肚明,更是刻意的回避著,而我卻送給他一個象征著愛情的中國結。
「受到神祝福的愛,可以永久幸福。那亦是我的祝福。」所以,請不要拒絕他人給你的愛。
「。。。謝謝。」他笑得很勉強。
我看到他握著中國結的手用力了一些。
我又殘忍了一次。
但是俗話說,長痛不如短痛,我不願意看著他總為我而受傷,他是我最在乎的朋友,但僅僅是朋友。
雖然我無法否認,如果我最先遇到的是他,那我可能愛上的就不是龍馬了。
「吃飯吧,菜都涼了。」無法正視他受傷的眼神,我急忙轉移話題。
我從來不知道原來我這麼的讓令人發寒,連傷人都可以這麼簡單容易,隻需要一個動作一句話。
拒絕裕太的陪同,我一個人回到住處,眼淚在進門的刹那決堤。
「龍馬龍馬龍馬龍馬。。。」不斷重複的喚著龍馬的名字,不管雙手多用力的捂著眼淚都阻止不了眼淚的宣泄。
再見到他那一眼,思念像是脫了韁的野馬般不受控製的流竄,心開始被過去的回憶啃咬著。
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