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末測天空 53:目標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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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龍馬篇
美國的天空並沒有特別的藍,美國的空氣也有特別的新鮮。
仍舊是晴朗的一天,全美公開賽的最後一天。
在贏了凱賓之後又將冠軍拿到手。
隻是我從來不知道原來思念需要用很多很多事情去轉移,去克製。
不能讓自己有太多空閑的時間去想太多的事情。
開始一到比賽就避免讓自己去看到手機上的照片,開始每天不斷的練習。
於是時間又一個腳步一個腳步的又往前走了兩個多月,在比賽的空閑中我回到了日本。
並沒有通知誰,隻和南宮說了一聲,她似乎有點驚訝的想說什麼,但還是決定見麵再說。
我知道她還是沒能和月取得聯絡,所以才會有這麼不像她的焦慮。
我們甚至開始懷疑,或許她並不在中國。
可是又想不到任何一個她需要欺騙我們的理由。
一下飛機我就看到臉色有些蒼白的南宮,那習慣般的微笑還在,隻是少了一些熟悉的味道。
她看到我的時候給了我一個大大的微笑,不敷衍的那種。
選擇月最愛的那家咖啡廳時,南宮的眼神閃了一下,不解的看了她一眼,她則隻是對我笑笑不語。
直到咖啡廳的經理過來打招呼我才知道,這家咖啡廳是上官家的產業之一。
月從來沒有說過,而這裏的人也似乎沒人認識月,當我這麼說的話她一點也不意外。
她說,月從來不喜歡過問家族的事情,更完全沒有大小姐的架子,對什麼都不感興趣,冷漠得讓人有些無奈。
所以才會存在感這麼低麼?已經成為了習慣。
「我想回中國一躺。」南宮拭去笑容,臉色複雜的說,「我想我需要去確認一下,小缺真的回去了嗎?我一直都在懷疑。」
我微微一怔,沉默。
去中國麼。。。給自己的期限是一年,而現在才不過快半年。
「。。。我也去。」我也需要確定,接近半年來一直沒有消息的月在哪裏。
「我知道。」南宮輕笑,「不然我就沒有說的必要了。」
所以她是在等我回來麼?這個南宮,還是一樣的惡魔。。。
「什麼時候出發?」我的假期隻有短短的五天。
「明天。」
「那我去定票。」明天麼?希望能定到票,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不急,我已經定好票了。」南宮悠閑的喝了口咖啡,說。
「。。。」她是算到我會回來?我好像在上機才給她電話的吧?「什麼時候?」
「昨天。」南宮答得很爽快,「在看到你第一個進入八強賽的時候。」
「。。。」她怎麼就知道我會回來?如果我不回來呢?
「好了,回去休息吧,明天下午的飛機。」南宮說完就拍拍手走人了。
「嗯。」還是四處走走好了,我點頭。
走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有種說不出的落寞感,原來沒有月陪伴的散步會讓人覺得世界寂寞得快瘋掉。
明明是一個不愛熱鬧的人,現在卻開始害怕安靜。
就那樣靜靜的一直走到家裏,又麵對著空蕩蕩的寺廟,以前從不覺得的寂寞才開始有了痕跡。
躺在床上努力的讓自己睡著,但卻反而更清醒。
見到月的時候該說什麼,該用什麼表情去麵對她像是刻意的冷漠,這一些我全都不知道,或許我隻是想看看她而已,隻是想確認一下而已。
我想南宮也是吧,才急著回去。
整整一個晚上都在想這些有的沒的,以至於到我困了想睡的時候已經是早上11點多了,南宮一個電話過來,我又得匆匆忙忙的出門,因為她定的是下午12點30的飛機。
隻好利用飛機起飛的這4個多小時補補眠,隻是一想到就快到月的故鄉,就快見到月的時候,又開始想東想西起來。
好像就那麼一會,飛機就已經降落在廣東的深圳機場,並且在沒多久後就有人過來接我們。
說是上官家派過來的。
南宮似乎不意外的樣子,隻是輕笑著說不用自己搭車很爽。
車子把我們帶到一棟歐式風格的別墅,南宮說,這就是月生活了八年的家。
而大廳裏,沙發上坐著的是吃著冰激淩的上官月翊。
(二)月缺篇
正當我尷尬得不知道該怎麼回相葉的話時,門鈴又響了。
對她抱歉的一笑,才快步走開去開門,總算這次來的是裕太了。
我得救了,所以我給了他一個大大的微笑。
他一頭霧水的看著我走進屋裏,我保持微笑的關了門跟了上去。
隻是我沒想到的是,他見到相葉的第一句話就是,「為什麼會在這裏,你這個奇怪的女人!」
他還沒忘記上次相葉說教的事啊。。。那超級不爽的表情。
「喲,哪裏來的不懂禮貌的大猩猩啊?」相葉不屑的上下打量著他。
呃。。。裕太也算是個帥哥吧。。。
「你說什麼?你這個變態女人!」裕太氣得臉紅鼻子粗。
「嘖,沒長耳朵?」相葉涼涼的看了他耳朵一眼說。
「你。。。」裕太被氣得話都說不出來。
我尷尬的夾在中間,不知道能說什麼,對龍馬的思念就這麼被活活的打斷。
這或許是我的幸運吧,那種疼太過於沉重,背著難受。。。
「那個。。。」
「上官,你怎麼會認識這種猩猩?找男朋友當然要找越前那種正太類的啊!多可愛,想怎麼欺負都可以!」我剛想說什麼緩解一下氣氛,相葉就抓起我的手,眼神堅定的對我說。
「呃。。。他不是我男朋友。。。」你口中的正太才是。。。我感覺我今天留下的汗足夠拖個地了。。。
「你這個奇怪的女人別亂說這種奇怪的話!」裕太緊張的拉過我。
是怕我聽到龍馬難過嗎?真是一個細心的孩子。。。
「嗯?什麼啊,原來不是你男朋友啊,我就說你眼光怎麼可能那麼差。」相葉聳聳肩,一付鬆了口氣的樣子。
我聽到裕太牙齒嘎吱了一聲。。。這是不是所謂的咬牙砌齒。。。
「嘛,不和你計較了,我趕著去看越前的比賽呢,就這樣啦,拜~」
於是,我們還沒反應過來,她就旋風般的離開了。。。
對於這個禦姐型的房東,我隻能說我真不不太能理解。。。
回神的時候發現裕太正擔心的看著我,想來是剛剛相葉提到龍馬怕我難過吧。
對他微微一笑,我走進廚房拿了果汁給他。
不可否認她提起來的時候心疼了一下,隻是我既然選擇了離開選擇了欺瞞,就該有這種覺悟。
疼也好痛也罷,都是愛的延續,愛不消失,它就會存在。
或許這可以成為我還存在的證明,在還沒停止流動的時間裏。
又想到那裏去了。
這樣的習慣不好,更甚至是殘忍。
從來不否認,我想龍馬,很想很想,隻是不願意在裕太的麵前去表現出什麼,又或許是在害怕。
或許,快一些消失反而輕鬆點,不用再煩什麼,不用再害怕什麼,就那樣,全部都沒了痕跡,最好是連我曾經的存在一並抹去。
雖然荒謬,卻也是最好的方式。
然後我從他害怕的眼睛裏看到我又開始了透明化的右肩。
本來已經微微靜止的沙漏,又再一次開始運轉。
於是時間又在裕太眼中小心翼翼到鬆了口氣中過去了兩個多月,透明化的局部越來越小,這本該是值得慶祝的事情,但我心裏的不安卻反而更強烈。
總覺得很不踏實,就好像不用努力就可以得到世界一樣的不真實,怎麼可能突然就不會消失了呢?
有了會失去什麼的預感。
我明明連消失都不怕的,為什麼現在可能不消失了反而感覺可怕?
隻是看到裕太逐漸開朗的笑容,我什麼疑惑的話都說不出口,隻能微笑的點著頭。
剩下的,隻有心中不斷擴大的,名為不安的黑洞。
「我想回中國一躺。」有一天我對裕太這樣說,所以現在的我終於回到了我真正的故鄉中國。
站在上海外灘上看著那比現實更美麗的東方明珠,和現實中一樣的人滿為患。
夜晚的上海外灘永遠都這麼的熱鬧,不管是現實裏還是漫畫裏。
不回廣東而選擇回到上海,是我知道一到達廣東,不管是深圳機場還是廣州機場,甚至是香港機場都會在第一時間傳到月翊的耳中。
上官家的勢力,我從兩年前就完全明白。
而我時間,隻有短短的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