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痕·灰色天空  41:各自的煩惱(上)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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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龍馬篇
    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天一直有些心神不寧,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但周圍的一切卻又都那麼正常。
    菊丸前輩說,是我想太多了。
    南宮說,我這叫婚前恐懼症。
    我和前輩都很無言的看著她,我才不過高一的學生,談結婚,會不會太早了?
    不過,最近裕太這個家夥,有事沒事就跑去找月,尤其是那憂傷的眼神,讓人很不爽。
    和月說起的時候,她隻會笑一笑,說是我的錯覺。
    切,當我是笨蛋麼?
    。。。月所說的說曹操曹操就到是這個意思麼?才剛提到裕太,他就出現了。
    可是他臉上那擔憂的表情是什麼?居然失神到從我身邊經過都沒發現我。
    「不二裕太。」我叫了他一聲,但他好像沒有聽到一樣,繼續低著頭走。
    於是很正常的,他撞到電杆。
    他吃痛的摸著鼻子,才發現我,「越前?」
    「笨蛋。」我不客氣的笑了他一頓,誰叫他不看路。。。不過真少見,這麼煩惱。
    「。。。」他突然安靜的看著我,
    「。。。」怎麼了?居然沒大聲吵?什麼事情讓他擔心到連本性都改了?
    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是什麼眼神?「怎麼了?」
    「。。。沒什麼。」他撇過頭去,說。
    「誒。。。」他的臉上寫著:有事,很大的事。
    「呐,越前。。。」他有些遲疑的說,「上官她。。。」
    「嗯?」。。。他對月,還沒放下嗎?
    「越前,和我打一場吧。」他突然轉了話題。
    雖然好奇,不過我沒習慣打破沙鍋問到底,既然他不想說,我也就不多問了。
    點點頭,一起往街頭網球場去。
    一路上,裕太安靜得可怕,完全不像我認識的不二裕太。
    「我開球了。」我提醒著。他那魂不守舍的樣子,真的沒問題麼?
    「來吧。」裕太點頭說。
    嘛,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了,我可沒習慣放水。
    不過,打了兩球,我就將球拍放好不想再繼續,既然心不在網球上,再打下去也沒意思。
    「越前?」裕太不解的看著我的舉動。
    「我不和無心打球的人打。」就像上次為了全美公開賽心煩而無法專心和桃城前輩比賽一樣。
    「。。。對不起。」他低頭道歉。
    「。。。你到底在煩什麼?」和月有關嗎?有點在意。
    「。。。呀,不。」他垂下眼,說。
    沉默的看了他一眼,我背起球袋走了。
    「越前?」他愣了一下,跟了上來。
    我沒有說話,就這樣靜靜的走著。
    其實最近的月有時候很奇怪,像是那兩次莫明奇妙的跑開,回來卻笑說突然想起有點急事,然後決口不提此事。
    可是之後又很平常,所以我也就沒再多問,也就這樣過去了。
    但裕太最近的行為又讓我很是不解,因為他總會在看到月之後就鬆了口氣,好像在擔心什麼的。剛開始我也沒在意,但就連南宮都不明白的跑來問怎麼回事,就更奇怪了。
    還有南宮猜不透的事情?可是月又和平常沒兩樣,我們想也許是我們想太多了。
    而今天裕太問起月的時候,欲言又止,讓我怎麼看怎麼不爽。
    我知道吃飛醋了,可是我真的很不喜歡她有事情瞞我的感覺,那會讓我產生距離感。
    明明我們應該是最沒有距離的。。。
    淡淡的不安,四年來從來沒有出現過的。
    我就要回美國比賽了,這句話不知道為什麼變得難以說出口。
    我知道的,你喜歡看著我站在最高的賽場,因為你總說,我是屬於網球的。。。
    「越前?」耳邊傳來的叫喚聲讓我回過神來,才發現我們走著走著,居然走到冰帝來了。
    突然想起月的哥哥月翊,聽說他這段時間都呆在這裏。
    要不要去打個招呼?
    嗯。。。嘛,算了,不想見到猴子山大王。
    (二)月缺篇
    滴嗒,滴嗒,滴嗒,我仿佛可能聽見時間倒數的聲音,還有多少時間,這個身體還能支持多久,我不知道,也無法預測。
    自從那次之後,十幾天過去了,裕太每天都要過來看看才能安心。
    其實這些日子裏,我隻透明化了兩次,但局部化擴大了些,我沒對裕太說實話,隻說還是右手微微的透明。
    每次對上裕太憂傷的眼神,總會覺得自己很殘忍,似乎一直在傷害他。
    「真的沒事嗎?」裕太懷疑的問。
    「嗯,真的沒事。」回他一個微笑,希望他能安心一些。
    曾經有人說過,愛情裏沒有對錯,沒有誰對不起誰,可真正發生了,卻不知道怎麼去裝作什麼都沒有。或許是他對我的愛太過於純粹,才能讓這樣自私的我害怕麵對。
    而五天後,就是龍馬的生日,至少,我還能給龍馬一個快樂的回憶---禮物也快完成了。
    然後,也該找一個安靜的地方,等待消失了吧,我可不希望在很多人麵前突然消失而引發一些有的沒的流言。
    又或者,被當作怪物?可是,不希望最後留給他們的,是不好的印象。
    這種感覺。。。不好,又要透明化了嗎?
    「裕太,我先走了,和南宮約好的。」找了個借口,我迅速的離開他的視線。
    找了一個陰暗的角落,沉默的看著身體的變化,從手開始,然後不斷的擴散。
    這一次,是半身透明麼。。。會透明化多久呢?我無言的望向天空。
    這次的透明化,居然維持了半個小時。
    苦笑,難道就連和龍馬一起過個生日都會成為奢望麼。。。
    起身拍拍衣服,隱藏好心情,改變了去找龍馬的主意,反而往冰帝去。
    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本來是想過完龍馬的生日才去找他們的,而現在,就算下一秒消失,我也不會覺得意外吧。
    再一次踏上這間華麗得不象話的學校,感歎的不再是它的富麗堂皇,不是那可怕的後援會,而是這些人的行動力。
    我才剛踏進冰帝,就有一群人出現在我麵前。
    無奈的看著眼前冰帝的正選們,實在太明白他們臉上“得救了”的表情是什麼意思。
    「嗬嗬,上官學妹,好久不見。」忍足笑得異常溫柔。
    「好久不見,前輩們。」我都轉去青學四年了,他們怎麼還會記得我?我想我沒紅到讓人無法忘記吧?何況是眼高於頂的王子們。。。
    「呐呐,小缺,你是來解救我們的吧?」日向眨著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我。
    「呃?」解救?什麼意思。。。還有,小豬,我有和你熟到可以叫小名的地步麼。。。
    「那個。。。」鳳長太郎臉微紅的走到我麵前,低下頭大聲說,「請幫幫前輩們!」
    「。。。」我尷尬的看著他,不語。突然向我求救又什麼都不說,這算什麼。。。
    「上官學妹,請你跟我們來一下。」忍足比了一個請的姿勢。
    有種不是很妙的感覺。。。或許我來的不是時候。。。
    無奈的跟著他,旁邊小豬和鳳可憐兮兮的表情又讓我不好意思落跑。。。
    突然他們停在網球部休息室門口,讓我進去,然後又往後退。
    「。。。」猶豫的看著門把,總覺得打開門一定沒有什麼好事,可是後麵那期待的眼神。。。好眩目。
    深呼吸,一口氣打開了門,下一秒又直接關上。
    沒看見,我什麼都沒看見,拚命的說服自己,轉身,快步離開。
    隻是我忘記了,在我身後不遠的地方,還有三個無良的家夥存在。
    我才跑沒兩步,便被他們推了回來。
    。。。我就說那隻狼笑得那麼溫柔肯定有問題,我說他們記得我肯定不正常,原來是要推我入火坑!
    認命的歎了口氣,我顫抖的打開門。。。的時候,我又猶豫了。
    又看了看身後閃著光芒的期待眼神,心一橫,開了門走進去再關上門。
    嘛,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那是騙人的,我隻不過是被迫無奈。。。
    我又再一次,為月翊的BT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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