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三章剪不斷理還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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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陽光明媚,經過再三衡量,我還是決定去南宮府去找南宮寒,因為後天就是玉人居開張的日子。
自從哪次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南宮寒,他望著我的眼神時毫不掩飾的熱切,和眼底的情緒,讓我心裏對他萌生了一種隱隱的抗拒,我甚至害怕再見到他,害怕再也看不見琥珀色眸子裏初遇時的那抹明亮。
無暇經過別人帶路,東拐西摸的來到了目的地,一條鋪石子的小徑直通往一座住宅,來到住宅周圍有座圍牆,隻見圍牆的出口門上方寫著三個大字‘南宮府’,想必這兒就是南宮寒的府邸了。
無暇敲門而入,一名小廝模樣的少年把我帶至大廳,讓我稍等!無暇環顧大廳內的布置,簡單而不俗氣,讓人感覺心曠神怡!無暇等了很長時間也沒見到南宮寒,實在坐不住了,就想四處走走。
漫無目的地不知道走了多少個彎,穿過多少條小路,最終映入眼簾的是唯得令人窒息的景致,溫文而雅的陽光伴著澄清的湖水,如比鄰一般接近,相互排擠又相互照應,湖旁長滿了異常麗繽紛的朵,四溢,濃鬱而迷離。這可是純天然的,一點汙染都沒有,正當我沉浸在這美景的時候,感覺有一雙熾熱的目光注視著我,我朝那個注視自己的方向望去,藍色袍子,長身玉立,飄逸灑脫的氣質有如人中龍鳳。
正是南宮寒。
刀削斧劈出來的臉部輪廓棱角分明,深深的眼眶下嵌著一對琥珀色的眸子,象是最名貴的蜜色貓眼石,折射著耀眼迷人的流光。兩人就這樣靜靜的注視著對方。
“真沒想到呀,你會來找我?”南宮寒清新脫俗的微笑讓我看呆了。
我衝他揚起一抹微笑,道:“是呀,我第一次來你的府邸呢,就讓我等這麼久,這就是你的帶客之道呀。”
“府裏有些事給耽擱了,不好意思呀。”他歉疚地回答我。
寒暄了一陣以後,我切入正題,把此次來的目的告訴了他以後,他聽了後有好幾秒的安靜,思索了一下說道“好吧!就按你說的辦。”他一口應允了,清亮的眼睛裏盛滿了盈盈的笑意。
你的意思是…。。願意幫助我了?”無暇兩眼發光,拍手叫絕!
“你這樣含情脈脈的看著我,不答應能行嗎?”南宮寒看著興奮的無暇打趣道。
“誰含情脈脈了?真不知道你的臉皮有多厚,真是比城牆的拐彎處還要厚!無暇沒好氣的朝他翻白眼。
“好拉不跟你鬥嘴了,說正經的,你現在就帶我去玉人居看看吧!我很好奇,你開的店會是什麼樣的”他放緩了聲音,眼睛裏蒙上了一層笑意。
我悄然地看了南宮寒幾眼,道:“好吧,誰叫我有求於你呢?
他聽了我的話後,眼睛裏流露出慍色,我裝著什麼也沒看見走出了南宮府,一路上,他都和我保持一致的步伐,不快不慢,溫熱的手掌熨燙的牽著我。
來到玉人居的時候以是華燈初上了,陳伯看到我,馬上跑上前來說道“小姐,你終於來了”。
“恩,陳伯,店裏裝修的怎麼樣了,說實話我挺擔心的。
“玉人居已經按你的要求完全改好了,就等著你在那些白絹上畫畫了,你也可以隨時把你要賣的那些東西搬進去了。”
我點點頭道:“辛苦你了,陳伯。”
進到裏麵後,我有點得意地對他說這些全是我設計的,順便告訴他這裏開張以後隻讓女子進來。
“這些,真是你自己設計的嗎?”南宮寒看向我的眼光似乎更亮了。
“呃——是呀。”我得意的說道。
他沒有再說什麼,隻是用閃閃發亮的眼光看著我,伸手把我散落在耳邊的頭發輕輕撥到耳後。我們靠得很近,我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看到他微閡著眼,長長的睫毛在他的眼下倒映成一片陰影。
看看外麵的天色,離晚飯應該還有一個多時辰,我可以抓緊時間去畫一幅畫的,畢竟後天就要開業了。於是就讓南宮寒在旁邊等我。
我選了正對大門的一扇窗戶先畫,考慮到這裏以後將會是客人們正麵看到的第一幅畫,我選擇了用一個女子強烈而誇張的側麵身體曲線來表現玉人居的宗旨。畫畫這麼多年,我對女性的身體線條畫得極為流暢,眼前這畫當然難不倒我。
精心地畫完之後,我在白絹的左下方寫上“秦瀾”,以前不知道這兩個字的名氣,如今把它們寫到這上麵,希望能給玉人居多帶來點人氣。
旁邊的南宮寒對這並不感到驚訝,想來他應該是從宴會上的那幅畫上看出來我是秦瀾的,我心裏深深為他的聰慧所折服。
“真不愧是秦瀾啊,這幅五彩斑斕、氣韻生動的白絹畫如果流傳了出去,秦瀾兩個字肯定更加出名了,而這玉人居也不愁沒生意做了。可惜啊,畫在了這裏卻隻能讓女客欣賞了……”南宮寒的聲音歎息不已。
參觀完畢後,我們倆人坐在天井旁,無拘無束地喝酒論詩,好不瀟灑!
無暇輕輕抿了一口酒,忽然想起了原來背過的一首詩,輕吟出聲:“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然後,偏頭笑望南宮寒。
南宮寒呆呆地看著我,這樣的女子,是哪裏來的呢?為什麼自己的視線再也不能從她身上移開?清純的,魅惑的,聰慧的,嬌憨的,苦惱的,翩然的……她到底還有多少麵是他不曾見識過的,跟這樣一個女子相處一輩子,怕是每天都會有不同的驚喜出現吧。
南宮寒心驚,自己難道已經計劃好了有她的未來了嗎?不知不覺,和暇兒相處的點點滴滴都飄進了他的心裏,並深深紮下了根。
柔和的月光灑在倆人身上,也映上了暇兒的笑顏。南宮寒凝視暇兒完美無瑕的容顏,目光癡迷。竟不自覺將手伸了過去,扶上她俏麗的臉龐,俊臉也慢慢湊上前去。
南宮寒的吻點點落在我的唇上,像天鵝的羽毛般輕柔,好似在撫摸著最心愛的珍寶。他的吻細而綿密,有一股清新的氣息將她包圍其中,幾乎讓暇兒沉溺其中不能自拔。就讓我沉醉下去吧,什麼都不用想,什麼都不用麵對,就這樣躲在一個人的懷抱裏,該有多好!
半響,南宮寒放開了我,手仍流連在我的臉上,不肯離去,俊臉早已紅透,呼吸也略微急促,臉上露出心滿意足的微笑。
驚覺於現在倆人之間的氣氛很曖昧,暇兒清咳兩聲,想先說兩句話,打破這尷尬的局麵“哪個——現在天色,以晚,我該回去了”說完,就向南宮寒告辭,往王府方向走去。
剛到王府門口,就看見李總管正站在大門口四處張望著,腳下不停地踱來踱去。“王妃,您總算回來了,趕緊進去吧,我被王爺吩咐站在門口等您好久了,王爺從天黑的時候就在您房間裏坐著了,到這會都還沒離開。”
李總管見到我從馬車上下來後滿臉驚喜地迎了上來,連禮都沒來得及行就匆匆說了一段話。
我一邊走一邊問他:“王爺怎麼到我房裏去了?
“這,這個……”他有點吞吞吐吐地欲言又止。
他躊躇了半晌才道:“今天傍晚王爺聽了門房的稟報知道您還未回府的時候,就到您的房間去了。”回到我房間的時候果然見著龍瑾炎在裏麵,不過他不是象李總管說的那樣坐著,而是背對著門麵向窗戶站著。
自從那日不歡而散以後,我就有二十多天沒有見過他了,他的背影還是那麼頎長挺拔,高貴優雅,長長的黑發仍舊用一根白色的帶子鬆鬆地係在腦後。他身邊點著一根兒臂粗的蠟燭,燭芯裏火苗微搖,模糊了些許他被燭光映在牆壁上的側影。
“你終於知道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忘記了王府的大門在哪個方向。”龍瑾炎幽幽地開口了,依然麵向窗戶並沒有轉過身來。我對小香使了個眼色,她默默地離開還把房間門體貼地關上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今天有點事耽擱晚了。
我隨口回答著,走到屋角的方榻旁半躺下來,剛才覺的沒什麼,現在酒的後勁上來了,而且越來越強烈了。
“你竟然又喝酒了,哪個女子會象你這般放縱,不止深夜才歸而且滿身酒氣。”他來到我的榻邊,衝我低吼。
我現在已經是昏昏欲睡,完全沒有心思應付他,隻覺得他的聲音擾得我心煩,於是便脫口而出:“不滿意就離婚好了。”
“你說什麼?”我感覺他似乎湊在了我的耳朵邊說話。
我這才回過神發現我剛才說了什麼,便重新補充道:“我說,你不滿意我就休了我。”然後轉了轉身子背對著他在方榻上躺下了,我的腦袋越來越重,隻想快點睡覺。
而他在我這句話說完後就一直沒有再說話了,我的耳邊頓時清淨了下來,很快便沉沉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