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入宮前夕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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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紅塵的悲歡惆悵,和你貼心的流浪,刺透遍野的青山和荒涼,有你的夢伴著花香飛翔,今生因你癡狂,此愛天下無雙,劍的影子水的波光,隻是過往,今生因你癡狂,此愛天下無雙,如果還有貼心的流浪,枯萎了容顏難遺忘。
    五月的天氣,就像小孩子的臉一樣,陰晴不定,風兒裏帶著點點不知名的香氣,一陣陣的吹進我住的屋子裏,卻又鬧烘烘的讓人煩躁。
    娘在一邊哭,她說,若是進了宮,怕是此生不得相見了罷,我不語,冷冷的彈著琴,此時隻有張靚穎的這首天下無雙,才能表達我現在的心情,琴聲悠揚亦壓抑,心,一似這琴聲,直恨不得掙脫了胸口,飛向天邊去。
    “暇兒,你說話啊!”娘滿臉的淚,眼睛亦是腫的,還是很美麗,風霜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了深刻的印痕,又或者說,是人情的冷暖將她臉上的光澤剝削去了。
    看著娘的臉,心裏慢慢的柔軟起來,深歎了口氣,拿起絹子,細細的拭去她臉上的淚,“娘,若女兒真的進宮了,您要多保重,有什麽事就找哥哥幫忙,萬不可為女兒擔心流淚,自己的身子要緊,這樣,女兒在宮裏……也就安心了……”
    心裏一酸,淚隨著臉龐滑下,忙將娘擁進懷裏,隻願她沒有見到,牙齒將唇咬出了血,不肯讓自己的哽咽出了聲,娘,女兒不孝,今後,怕是照顧不了您了。
    龍晉朝四年春選秀是乃三年一選,挑選秀女的目的就是給皇帝充實後宮,還有就是為皇室子孫拴婚。或者為親王、郡王和他們的兒子指婚。
    滿十四至十六歲的女子,都必須參加選秀。如果女子在規定的年限之內因種種原因不能參加選秀,下屆依然要參加,沒有參加過選秀的女子,就算到二十多歲也不許婚配,選秀對於每個少女來說都是逃不掉的,除非你生相奇醜,但是許多漂亮的女孩子都是不願意參加選秀的,且不說能不能封為妃子,受到寵信,隻是如果初選不合格的話,那麼民間女子就要為奴或俾,到宮中去做宮女,高高的宮牆就會阻隔外界的一切,是插翅也再難逃出去啊!在這個男尊的朝代,女子就如衣服一樣,隻是一個附屬品,可有可無,還真是可悲呀!
    “小姐,老爺要見您,現在書房裏等著呢,”小香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娘一下緊張起來,“暇兒,你爹要見你,是有什麼事嗎?”娘驚慌不安的說道。
    我輕拍娘的手,笑道“沒事的,您在這裏等我,不要擔心。”在我的心裏,娘就像是一個跟父母失散的孩子,孤苦無依。而我,是唯一可以讓她的心安定下來的。
    書房在南院,四邊遍植了高大挺拔的雪鬆,四季長青,間或雜了幾株菊花,再無它物,我楞楞的站在書房外,心裏納罕,從來不知道,雪鬆跟菊花放在一起竟是這樣和諧,給人一種安逸的感覺。
    父親往日一向威嚴刻板的臉上,破天荒的帶了點笑意:“暇兒,明日進宮,你可準備好了嗎?”還真是虛偽呀!
    “暇兒明日必定循規蹈矩,必定不會失了禮數,失了玉家的麵子”心裏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我似是而非的答著,我隻知道他是我的父親,如此而已,一個把女兒當成權利墊腳石的男人,不值得我尊重。
    “禮數是要的,隻是……”他第一次沒為我的無禮生氣,想來是習慣了,沉吟了一下,“你也要想法在待選的繡女裏脫穎而出,讓皇上注意到你,”說到這裏,父親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暇兒啊,我們玉家若要光宗耀祖,可就全靠你了,”說完,臉上竟也流露出萬分的不舍。
    我的心裏冷笑,說到底,我也不過是他用來尋求榮華富貴的棋子罷了,這樣想著,心裏再無一點的溫情,冰冷到了極點。
    父親見我不說話,知道我的脾氣,想著明天我就要進宮了,看著我,臉色變了幾變,終於一擺手,“罷了,明兒個一早就要進宮了,你,回去歇著吧。”
    晚上,娘陪著我睡,嘮嘮叨叨的說了許多話,言語裏,多的盡是擔憂,我亦是不安的,但是又怎能讓娘感受到,強帶了笑,安慰著娘。
    突然的,娘緊緊的擁住我“暇兒,後宮深似海,若是有幸得到皇上的寵幸,自是享不盡的榮華與富貴,可是如果得不到皇上的寵信,那便是寂寞深宮度日如年,就像那月中的嫦娥,碧海青天夜夜心啊!縱使能夠得到皇上的寵信,那後宮又還有多少雙妒忌的雙眼盯著你,也是危險重重,仍然得步步小心謹慎啊!”她的眼淚滴在我的臉上,“暇兒,都說那深宮裏不是人呆的,娘不要你去那不得見人的地方,娘不能讓你受那個苦,娘要你陪在我身邊!”
    我把頭偎在娘的懷裏,娘說的何嚐不是我想的,點了點頭:“娘放心,我答應娘,隻是,隻怕落選後,父親該氣壞了罷!”
    娘搖頭,“暇兒,不要管他,再怎麼樣,他也不會把我們怎麼的,隻要你好好的,知道嗎?”
    我抬起頭,摸著娘的臉,笑道:“好啊,暇兒要一輩子都陪著娘,哪也不去,才不要管別人怎麼想。”
    而我的心裏亦是這樣想的,你希望我能為你爭得富貴榮光,我就偏不如了你的意。
    明天就是進宮的日子了,這一夜,後宮中的嬪妃,還有那些待選秀女,都是忐忑不安的。一想到過了明天,皇宮中就會又多了許多旖年玉貌的新鮮美人來爭自己的寵,嬪妃們就惶恐不安。而那些待選的秀女們,則在誠惶誠恐的等待著自己未來的命運,隻有我的心是平靜的,甚至是有些乏味的,她根本不在乎會不會被選上,她相信,不管選得上還是選不上,她都有辦法主宰自己的命運,她有這個自信。
    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微笑:“宮牆,咱們賭一把如何,就賭你能不能把我圈禁在這皇宮內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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