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涼了，小姐對我說，要續杯嗎？我搖了搖頭，不。不要
    不，不要。十年前我也說過同樣的話，我被帶到的聖水湖是一個人煙缺少的地方，大概5個人左右一起把我抬到這個地方，我是昏迷的，但是後來清醒時已經發現自己衣衫不整了，雖然年少但是我清楚的知道，自己就要被強暴了，那塊布料一直在我的眼睛上，我不敢拿掉，我害怕麵對這樣的事情。水岸上的野鴨子忽落忽飛，一些零散的記憶隨之而來。
    都想起來了嗎？
    是歐陽的聲音。
    我抬起頭，看著他淡然的說，想起來了，可是我不知道你是哪一個。
    他說，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哪一個，更何況是你。
    十年前，我20歲生日時候我的弟兄們送給我一個禮物，是一個被乙醚弄暈的女孩子，當時喝高了，酒裏又被弟兄們放了春藥，不自禁下範了不可彌補的大錯，我的手下情緒很高起哄下便又做了一次，那一次卻是清醒下做的，這以後，我聽到你叫人命了，就一下子什麼都想起來了，真正的清醒了。其實，我看到你被送進醫院，無助的樣子，把我的心，一下子就揪住了。
    這以後，我都每天去看你，因為，你是我第一個得到的女子，我們是彼此的第一次，我珍惜你，雖然，十年前的事情是一啟荒唐的事件，可是，我們遺失了彼此的身體的密碼，這以後，我的身體就像是一把上了鎖的門再也沒有被打開。
    其實，這件事情，你沒有損失，因為我們互相是彼此的第一次，我們這些年再沒有被別人擁有過。
    十年前，你隻是，被我一個人擁有了。而不是你想的那種。
    我大吃一驚，這才是答案，為什麼我的身體隻有麵對他時才有感覺，原來，他是我的第一次。
    而且，這是那麼殘忍的事實。因為，我已經發現，自己的心已經對他有了感覺。
    我該怎麼辦，怎麼辦。
    十年前的時候我就曾經問過，現在，我又問了一遍，而且是同一件事情。
    可可，知道這件事，我不止一次的告訴過她，我痛苦時喜歡和她說話。這次也一樣。我的精神好多了，因為那次談話，我倒是想開了。
    隻是，心裏不敢正式那分感情，我想他又何嚐不是呢。
    原來，自己的心已經不屬於自己了。
    我看到可可的家有很多人，推開門的時候才看見的，都是警察。
    其中一個年輕一點的警察看見我，對我說，你是高小葦對吧？我點了點頭，不說話。他繼續說，可可已經死了，初步判斷是自殺，請你協助我們調查。
    可可的牆上掛著我倆的照片，是巨大型的，上麵用英文寫著：想你。是我們互相寫上去的，證明我們的友誼。
    她怎麼，死了，你是說可可嗎？
    我不相信，你騙我。
    那樣年輕的臉龐，怎麼就死了？
    我不相信，瞬間，天旋地轉，我暈了過去。
    幾天後我接到一大束花，還有一封信，我認得那是可可娟秀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