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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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葦子”,可可叫我。我抬起頭,可可對我說,“葦子,這是蘇梗我的一個朋友”,然後轉過頭說“這是高小葦,蘇梗”。我點點頭伸出手看了看他,意思是她叫你朋友啊,你要努力哦。
但是我知道他不是朋友,就算是,也是男朋友。很晚的時候,可可才有空,我沒有告別就走了,可可知道我一直不習慣晚睡,11點之前一定是在床上的,所以當店裏的掛鍾指到十點的時候我趕緊拿起包回家,蘇梗看我起身就走了過來,說,“要走嗎”?我笑著點頭,並恩了一聲。他忽然對我說“葦子記得幾年前聖水湖岸嗎?”
他沒給我回答的機會,我隻是稍微的楞楞神,他很快就被叫走了,我想叫住他問“蘇梗”,我說“你站住,你是當年的誰?”他沒有回答,隻是指了指嘴唇和眼睛,然後就走掉了。
我回到家一下子想起了幾年前,那時侯我多大大約十年前的事情了,一晃,我已經離那段噩夢十年了,說不上是噩夢還是什麼。
我夢到五光十色的湖水,蘆葦,小船,看到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被撕碎,聽到自己的喉嚨在拚命的喊著救命,感覺自己的身子被人按倒,一大群野鴨子撲騰的撲騰的下水然後在撲騰撲騰的飛起。我依稀感覺我的眼睛被什麼蓋住然後,一陣刺眼的白
多少年了,一直做著這個噩夢,我用力呼吸拚命的想醒來告訴自己都過去了,隻是在一次又一次的記憶裏淪陷。
我看過心理醫生,這幾年已經把這件事情淡忘了,一點一點的以為自己不在乎了,隻是昨天看到蘇梗,才記起,我看了看表已經8點了,離上班還有一個小時,不容我多想趕緊起床,準備上班。
我是一個公私分明的人,不會把自己的事情帶到公司。沒想到剛出門就看到了,倚在樹旁的蘇梗,吃驚啊
“蘇梗”我叫出了聲音啊。
我開口,“那個,蘇梗我不知道你是哪個,是哪裏的?曾經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那些讓人傷心的事,真的不想在想起了,我都已經看了心理醫生了,讓我忘了吧”我很認真的說。
“你記得那個吻嗎?”蘇梗截到我的話問
嘎?
我記得那些零碎的事,有人輕輕的吻了我的唇和眼睛。我知道我被人救起,他在安撫我的時候,我不安分的思維一下子又記起了。
當年我十七歲,在回家的路上被人賭注了嘴,頭很重便暈了,我知道那是乙醚。
我被帶到一個湖岸(後來知道是聖水湖)朦朧中我的衣服被人撕碎了,我的意識告訴我,這是幾個人,是有人要強暴我。但是我的力氣不過是助長他們欲望的扭曲罷了,我認命了。
我在湖岸拚命的跑,拚命的躲藏但是,始終都被人找到。那就是我的夢境。醫生說那是無奈。
我被救起時眼睛還被蒙著,聽到打鬥聲,知道是一群青年在遊湖路過這裏。
我已經清醒了但是嗓子已經喊啞,一個青年把我的身體抱起來大聲說,“她需要去醫院啊,”那麵答應說“你先帶她走。”我直覺知道他要摘掉蒙在我眼睛上的布料,死命的對他說,“別摘下來。”過了好久我才聽到,“好的,”他的回答。我緊緊的抓住身上被蓋上的衣物,幾乎是死死的抱著那個青年,就是在醫院他放我下來時,為了安撫我,我感覺得到的,他輕輕的吻了我的眼睛和嘴唇。很輕,像是要安慰,一顆破碎的心。
是你嗎?那個年輕人。蘇梗看了我很久才說,“你知道嗎?十年前的你比今天可愛,也比今天信任別人。”我學著他的樣子看他,然後不經意的說“被人強暴了還有心情懷疑嗎?”
我猛然醒悟,已經是9點一刻了我趕緊給主任打電話編個理由晚去一會。然後關上手機,說“蘇梗告訴我你是怎麼認識可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