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就是風公子的朋友，我曾見過他一麵，好像叫什麼尹的。”小桃紅歪著腦袋，邊想邊說。葉萋萋狠狠敲了她一下說道：“人家都說了可以叫他尹公子，你這不等於沒說麼。”
    小桃紅委屈的看著葉萋萋，道：“人家也隻是一時想不起來他是誰嗎，不過，我的確見過他。”
    風清羽的思緒一直飄搖不定，腦海裏閃著兩個女子的影子，一個雅閣樓的桑上，另外一個卻是僅僅一麵之緣的葉萋萋了。
    他讓施仁去打探葉萋萋和小桃紅的下落，施仁二話沒說，馬上去了，風清羽隻好一個人，飲著茶，想著心事。
    身後隱隱有腳步聲傳來，風清羽沒有回頭，但已知背後站著一個人。
    “坐。”風清羽淡淡說道。那人輕輕走到桌前，坐下。
    “清羽……”
    風清羽的全身一顫，很快恢複了平靜，問道：“你怎麼來了？”
    “我隻想陪在你身邊，再也不離開。”
    “你是知道我的性格的，我一個人慣了。”風清羽不忍再說傷害她的話。“你可以呆在雅閣樓啊，那裏挺好的。”風清羽不知道在說什麼，腦海裏一片空白。
    那人苦笑道：“若是沒有你，即使呆在那裏又能如何？心早不在了。”
    風清羽道：“你一直在跟著我？”
    那人沉默了片刻，繼而點了點頭。風清羽不再說話，走到她身邊，拽起她一隻袖子道：“桑上，我們走。”
    桑上被風清羽抓著出了得來順，上了一匹彪悍紅馬。
    “清羽，我們去哪兒？”
    “什麼都不要問了。”風清羽一揚手，馬嘶叫一聲，在東州城的街道上橫衝直撞起來。路上的百姓紛紛躲到一旁，以免被瘋了的馬匹踩傷。
    很快出了東州城門，風清羽一手把桑上攬在懷裏，一手吆喝著紅馬，紅馬很機靈地嘶叫一聲，朝遠處奔去。
    桑上隻覺得頭發被風吹了起來，她的臉上有些羞紅，雖然不是第一次被身後的男人抱，但此時，桑上感受到了異樣的東西，她喜歡這樣，她願意和身後的男人浪跡天涯，她依偎在風清羽的懷裏，甚至能夠聽到風清羽輕微的呼吸，能嗅到他身上散發的那種獨獨屬於他的氣味。桑上有些醉了，她想一生就這樣一醉不醒，她更想腳下的路沒有盡頭，如此，風清羽就可以永遠抱著她。
    但紅馬還是停了下來，風清羽當先下馬，然後把桑上從馬上抱了下來。桑上看著周圍，這是一小片樹林，樹林旁邊，是翠綠的草地，草地上開著各種顏色的細碎小花，淡淡的清香撲麵而來。
    “清羽，這是哪兒？”桑上問道。
    風清羽淡淡一笑道：“我也是前些日子才發現，很喜歡這裏。”
    桑上喃喃道：“若我們能永遠生活在這裏就好了。”
    風清羽裝作沒聽見，遙望著遠處，峰巒疊翠的遠山，默然不語。風清羽喜歡到處遊蕩，他本是一個放蕩不羈的人。他也從來沒有想過會為哪個女人停留下來。
    “清羽。”桑上站在風清羽麵前，盯著他。風清羽有些不敢和她對視了，風清羽很喜歡桑上的雙眸，那裏麵有清澈的不能再清澈的東西。
    “你能抱我一下麼？”
    風清羽楞了楞，沒有動。桑上也沒有再說話，隻是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此刻，她的心在一塊塊的碎掉。忽然，風清羽走到她麵前，用力把她攬在懷裏，桑上被風清羽緊緊抱著，眼淚潸然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