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雪落紛飛  第62章 再次劫持(一)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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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中一片驚人的沉寂。鏡兒的眼中已溢出淚水,她“撲通”一聲跪倒在落雪的麵前,雙手抓著落雪的衣角顫聲說道:“姐姐是不要鏡兒了嗎?鏡兒的命是姐姐給的,這輩子就是做牛做馬,鏡兒也不會離開姐姐,除非……”說道這裏,她心一橫,冷不丁掏出落雪藏在懷中的匕首,將那雪利的刀鋒對在自己的脖子上。
    “你幹什麼。”落雪大驚,正想上前阻止,而她身旁的飛鼠則先一步踢掉了鏡兒手中的匕首,順勢跪倒在了鏡兒的身邊。
    “老大,”飛鼠平靜的看著驚異的落雪:“老大的事就是我們的事,蘇大人的案子我們一定不會作勢不管。可是,現在留在西平也不是什麼好事。如果我們被困在這裏,那麼,我們就無法去京城為蘇大人翻案了。”
    落雪低下頭,扶起了跪在地下的兩個人,眼中閃爍著複雜的迷茫:“好吧,我跟你們離開西平。”
    在一番忙碌後,他們的行裝打點完畢。這一次,鏡兒表現的還好,沒有製造什麼麻煩。不一會兒,飛鼠提著行頭走到了落雪與鏡兒的麵前,高興的說道:“老大,我們走吧。”
    落雪點了點頭,順手拉了拉因被飛鼠忽略而有點生氣的鏡兒,三人拿著行頭,向著屋外走去。
    就在落雪他們走出屋門的刹那,三個人都被眼前的情形驚呆了。門外,不知何時站了一排蒙麵的黑衣人,每個人的手裏都握著一條長長的劍,在日光的照耀下,那些兵器閃出了明晃晃的光芒。
    “你們是誰?”鏡兒首先站了出來,護在了落雪的身前。
    “哼,別管我們是誰,把那個丫頭交出來,否則……”為首的黑衣人操著純正的京腔,刀鋒直指鏡兒身後的落雪,刀刃上映出的寒光直直射到了鏡兒的臉上。
    “老大,男人婆,你們看好機會趕快走,我來斷後。”飛鼠不知何時站在了鏡兒的身邊,他的身子直直擋住了落雪。
    然而,那些黑衣人並不打算放給他們任何機會,他們圍成了一個圈,將落雪他們緊緊的圈在了裏麵。
    “哼,這裏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你們想走也沒那麼容易。”為首的黑衣人走了上來,他的目光不經意的掃了掃落雪,又在瞬間迅速的移開。
    “那就先過我這一關。”飛鼠說著,正要向他們撞去。然而,一隻柔柔的手從後麵拉住了他。
    落雪輕輕地從飛鼠身後走出,盡管剛剛蘇醒的她依然很虛弱,但她那雙清澈的眼睛裏閃爍的是無比的堅定。依飛鼠與鏡兒的力量,硬拚隻會要了他們的命。所以,不如自己走出去,也許他們還有一份生機。
    “老大……”飛鼠正想上前阻止,但鏡兒的手仍然在拉著他,讓他無法向前移動半分,這個男人婆,力氣怎麼就這麼該死的大啊。
    “我可以跟你們走,但你們不可以傷害我的朋友。”落雪直直的看著為首的黑衣人,語氣中有著不容置否的決絕。
    黑衣人沒有說話,他點了點頭,算是默許。然而,他那漂移的目光冷不防對上了落雪的眸子,卻慌忙的移開了眼。然而,就是這一瞥,讓落雪捕捉到了他眼中的悸動。
    然而,聽了這話,飛鼠卻狂亂了起來。他作勢向前衝著,無奈被鏡兒死命的拉著,竟也無能為力。“放開我你這個男人婆。”他高聲叫著,聲音裏充滿了憤怒。他好歹是個男人啊,而如今,為了保護他,老大卻被人帶走了。他好後悔,為什麼當初自己因為貪輕快而沒有修攻擊之法。在他的嘶喊中,落雪的身影逐漸消失在了在黑衣人的包圍下,而那些神秘的黑衣人,也極快的消失在了樹林中。
    “老大!”飛鼠大聲喊道,他終於擺脫了鏡兒的鉗製,飛身向著樹林中追去。然而,任他怎樣跑,都看不到黑衣人還有落雪的身影。
    “沒用的,他們已經走了。”鏡兒的聲音飄了過來,飛鼠訝異的轉過頭,看到鏡兒正麵不紅心不跳的站在他的身旁,一雙眼柔柔的看著他。
    “你,你怎麼走的那麼快。”飛鼠站起身,經過剛才的狂跑,他已經氣喘籲籲,而鏡兒卻麵不紅心不跳的跟在他身旁,難道她也會輕功。
    “我這是為你好。”鏡兒的嘴邊飛出了這樣一句話,而她的手,則在須臾間點了飛鼠的睡穴。下一刻,飛鼠的身體軟軟的倒在了地上。鏡兒歎了口氣,找了些雜草將其蓋住,而後,她的身影也消失在了茫茫林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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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說,你把她弄丟了。”帶著麵具的意揚背著手站著,身上的那股凜冽的氣息讓跪在地下的人禁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屬下無能,還請主人責罰。”一身黑衣的飛鷹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說道。
    “飛鷹,跟了我這麼多年,你還是第一次失手。”意揚轉過頭,深邃的眼睛如鷹般望向飛鷹。
    “屬下無能,他們人多勢眾,屬下實在不敢打草驚蛇。”飛鷹始終不敢抬頭,唯恐心中的那點秘密被看了去。
    “他們是什麼樣的人?”能讓飛鷹失手的人,是不得不讓他刮目相看的。
    “回主人,為首的男人操著純正的京腔,他手下的人,雖然沒有與屬下動手,但看起來個個訓練有素,絕非等閑之輩。而且,他們不像是崔家的人。”飛鷹如是回答到。主人在對待失手的下屬,是從來不會心慈手軟的,如果不能找到倒黴的替死鬼,隻能將禍水引到其他的地方了。
    “不是崔家的人。”意揚默默念道,不是崔家的人,難道會是南詔人?不可能,南詔人還在城外,暫時進不來。莫非是長老他們的人?也不可能,冥魘長老的人,前些天被段清雲搞得元氣大傷,自我休養還來不及;而冥執長老與教主,他們一邊忙著在教內安撫人心,一邊忙著在教外對付自己,收了那丫頭隻會給他們帶來晦氣。可目前,也不能排除這種可能。
    “主人,要不要我們調派人手,隻要她還在西平城,就一定能找出來。”飛鷹試探著說道。
    “不需要。你記得讓他們依計行事,若出了一點岔子,你也不用回來了。”意揚冷冰冰的下令,盡管他的心裏也在擔心著她,但他不能讓她成為自己的弱點。而且,那個女人還有半年的壽命不是嗎。半年,足以讓他布置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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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暗的屋子裏,落雪雙手被縛,眼睛上還被蒙了塊臭臭的黑布。那些人,自從帶她進入林子中,就用這套行頭招呼她了,這還不算,某人還給了她後腦勺重重的一擊,害得她當場倒了下去,腦袋後麵至今還火辣辣的疼痛著。
    強忍著疼痛,落雪艱難的站起身,小心翼翼的向前邁步試探著。還好,屋中沒有擺放多少雜物,至少不會讓她絆腳。突然間,她踩到了一塊硬物,硬物的一頭還是尖尖的,仿佛是一塊破碎的瓷片。落雪蹲下身,被縛的手在後麵摸索著,終於將那瓷片摸到了手。不幸的是,因為瓷片的一頭實在太尖銳了,在落雪不經意間,竟將她的手劃了一道大口子。傷口登時痛了起來,熱流源源不斷的從傷口中流出。但落雪顧不得這些了,她隻想趕快割斷繩子離開這裏,天知道那些人把自己綁過來能有什麼好事。
    就在落雪費力割斷繩子的同時,外麵傳來了一聲“撲通”的重物倒地聲音,緊接著是門鎖掉動的聲音。隨即,落雪被一雙有力的手像拎小雞般拎起,在那人出了屋門後,她感到涼風從四麵八方聚集過來,肆意的侵襲著她單薄的身軀。下一刻,她被輕輕地放在了一個空間裏,那裏的風不如剛才強烈了。緊接著,那個空間動了起來,馬蹄聲和馬嘯聲從前方傳來,看來,他們把自己放到了馬車上,打算帶走自己了。他們到底是誰呢?又要把自己帶到哪裏?
    馬車在沉默與顛簸中快速前行著,震得落雪一抖一抖的。直覺告訴落雪,馬車上除了她和那個趕車的人,沒有別人了。還好那個瓷片還在她的手中,隻要繼續割下去,繩子就會斷掉。落雪如是安慰著自己,同時不斷的割著繩子。她感到,自己的手腕處火辣辣的痛,而手上的那道口子疼痛尤甚。當她割斷繩子扯下眼布時才看到,自己的手早已血淋淋一片。馬車仍在飛速的前行著,車上掛的簾子時不時的被風兒吹開,外麵的景色一覽無遺。片片綿延的小山,褐色的樹林,正在急速的向後退去。前方是一片一望無際的草場,天,她正在離開西平!
    落雪捂住嘴,努力不讓自己驚呼起來。車子行使的很快,如果現在跳下去,她一定會摔得很慘。唯今之計,便是讓馬車停下來。想到這裏,落雪掏出了懷中的匕首,躡手躡腳的向車前走去。
    一個便裝的男人,正熟練的駕駛著馬車。縱使疾馳中的馬車發出了“嚕嚕”的巨大響聲,但某人那不均勻的呼吸聲也飄入耳際。這個女人,可真是個麻煩,每次見到她,都會將他置於危險的境地。
    就在落雪掀開車簾的那一刻,那個男人扭過頭,他那千篇一律的大冰臉對著落雪說道:“你真是個麻煩,笨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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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上周末的damn考試,秋海棠晚發了一周,還請諸位見諒,這篇是趕出來的,希望質量上能讓大家滿意。最後,秋海棠向大家道一聲歉,同時謝謝諸位長久以來對本文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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