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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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燈的光閃耀著,映在來人的臉上,柔和的淡金色燈光,在他身上,似乎也帶上了寒意。一襲略微緊身的黑衣將他完美的身材展露無遺,肩上裝飾著的銀環閃出淩厲的白光。深黑色的長發靜靜的伏在肩上,有些許零亂。臉上帶著的銀色麵具,遮住了上半部分。可從那白皙的皮膚、緊抿地薄唇,還有那像祖母綠一般深邃地雙眸,不難猜出那掩在麵具下地絕美。
一絲厭惡在北堂雲眼中掠過。笑著走過去,禮貌地問道:“你是?……”
“釗廉。”男子冷漠的說道。眼中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北堂雲的瞳孔收縮了一下,但馬上就接口說道:“不知閣下來此有何貴幹?如果我如果沒記錯,釗廉應該不在這次的宴請範圍之內吧。”
男子沒有說話,隻是掏出一張請貼遞了過去。
北堂雲怔了一下,接過請貼的手有些顫抖。短短的幾行字,他卻感覺讀了半個世紀之久。
“還給您,抱歉。”北堂雲勉強擠出的笑,讓他的臉變得分外怪異,手得顫抖,讓請帖險些掉下。
男子伸手接過,冷冷地點了點頭,走了進去。
北堂雲站在原地,手指深深地險進肉裏,可他卻絲毫沒有察覺,殷紅自掌心蔓延,順著指縫緩緩劃下。
“那個,是真的?”蒲飄絮走到他身後,問道。
半晌,北堂雲才抬起頭,深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臉上依舊是溫柔的招牌笑容,輕輕地點了點頭,也走向了不遠處的一群人。
是嗎……蒲飄絮低下頭,輕笑著。不愧是北堂家的當家主,以狠辣的手段和準確的判斷而稱雄商界的北堂雲,竟然能這麼快就調整好自己的情緒。這種程度,就算是自己也到不了吧。可是到底是誰把請帖發出去的,現在誰都應該很清楚,拉攏釗廉無異於引狼入室,這種低級的錯誤,根本沒人會範。除非他有足夠的實力,這樣的話就隻剩兩個人了,北堂雲還有……哥。二選一的遊戲,到底是誰呢?
抬起頭,轉頭看向站在角落的黑衣男子。他也正巧抬頭,對上了蒲飄絮的目光。
忽然,他詭異地笑了笑,向不遠處的蒲風冀走去。
一手撐在桌子上,另一隻手散懶地垂在身側。下巴微微抬起,看著麵前地蒲風冀。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笑。
“做我的人吧。”命令的口氣,不容反抗。
蒲風冀愣住了,蒲飄絮也愣住了。
靜止十秒鍾後,蒲風冀不確定地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男子沒有說話,一手突然扣住蒲風冀地下顎,霸道地抬起,一字一頓的重複道:“做我的人!”
寂靜,除了呼吸聲,沒有其它的那怕一點的聲響。
“啪!”一隻掉下地玻璃杯發出尖銳地破碎聲。
彩燈依舊無聲地轉著,詭異地氣流在大廳蔓延。
兩個絕色男子就這樣靜靜地站著。蒲風冀地棕色發絲映著燈光,閃出耀眼的金黃;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深邃的棕色眼眸微微睜大,透出一種絕別樣的風情;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而他對麵的神秘男子,更是嫵媚異常。祖母綠的深邃、銀色的迷幻和黑色的神秘在他的身上渾然合為一體,那是來自地獄的美,源於絕望的美。
男子微微挑起唇角,看著蒲風冀淡紅色的唇,身子緩緩壓了下去。
“你幹什麼?”一個巴掌重重地打在了他的臉上。
“蒲大少爺,您那是什麼表情?我又沒吧你怎麼樣。”男子輕撫著紅腫的半邊臉,浪蕩地笑著:“而且,就算我怎麼樣了,你也沒什麼損失啊。”
“你!”蒲風冀往後退了幾步,憤怒的眼睛因彩燈的原故而變得流光異彩,蒙朧莫辨,美麗異常。
“蒲大少爺還真是少有的絕色,連生氣都美的這麼驚心動魄。”男子的手又伸了過去,被蒲風冀一把打開。
柔著微紅的手腕,男子原本碧綠的眼睛就如滴入了濃墨一般,變成了深綠色。
“我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失手過,蒲大少爺,你一定會成為我的東西的。”說完,轉身向大門走去。剛推開門,又轉身看了蒲風冀一眼,詭秘地笑了笑,走了出去。
蒲風冀瞪了關上的門一眼,一言不發地走向了洗手間。
“絮絮,你剛才看到了嗎?他的眼睛。”兩個主角剛走,北堂雲就走到蒲飄絮身邊,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可眼中的疑惑,卻越來越明顯。
“恩,變色了。”蒲飄絮看著門,淡淡地答道。
“可是為什麼?他跟本沒必要偽裝把,這裏跟本就沒有人認識他。”北堂雲的眉頭微皺著,不解地問。
“或許,還是會有人見過吧。”蒲飄絮咬了咬唇,沒有繼續說下去。那種感覺,自己以前應該見過他吧。可是,是誰呢?到底是誰?
拿出手機,無奈地歎了口氣,輕輕敲出信息,發了出去。
烙那個家夥,估計又會抱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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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堂。
宣隳坐在皮質沙發上,看著對麵的風俊,冷冷地笑著:“俊,你最近在幹什麼?怎麼這麼長時間都不回來?”
風俊連眼都沒抬,懶洋洋地說道:“沒什麼。”
宣隳的眉宇中多了些慍怒:“沒什麼?俊,你去找她了。”
“她?蒲飄絮嗎?”風俊的臉上滿是不以為然。
宣隳的嘴角抽了一下,你這是什麼態度?我才是鷹堂的老大啊。強壓著怒氣,說道:“俊,你知不知道……”
“不過,我發現了一個好玩的東西哦。”完全沒聽到他的話似的,風俊自顧自得說道。臉上的笑越來越惡劣。
看著他,宣隳的身體也越來越僵硬。那個表情,他可以理解為是災難的前兆嗎?
“隳,我去查了哦。他好象叫什麼夜,真的好有趣,跟我打過之後竟然還能站著,真是個可塑之才。很久沒有那麼痛快的打了。”此時的風俊就如一個遇到心愛之物的孩子般,完全沒有了往日的睿智,隻是,多了殺氣。
“俊,你去找他可以,隻是不要在招惹蒲飄絮了,我們的目標隻是蒲風冀而已。”宣隳努力壓抑住本能的恐懼,說道。
風俊沒有說話,隻是低下了頭,靜靜地思索著什麼。
那個表情,上次見到是在三年前了吧。讓俊感興趣的家夥,最後,通常、一定、絕對會後悔自己被生出來。若不是自己救過他的命,恐怕也早就死在他的手上了吧。那家夥,還真是可怕。宣隳自嘲地笑了笑,走了出去。但願被他看上的家夥可以活的久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