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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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不能取締奕涵的位置,即便是在酉穀大破三萬梁軍的司徒少和也曾立誓:“誰要是敢動我兄弟奕涵一根寒毛,老子就把他活蒸了!”這句話也讓奕涵舒舒服服的在前線當了八個月的參謀。並在這八個月裏指揮了三場戰役,規模不大,卻是完勝。也就是在這八個月裏梁國第三次在周國境內打了敗仗,铩羽而歸。
奕涵的聲望可以說是很高,也可以說是很臭。因為大多數官兵、包括做飯的夥夫都肯定的認為,奕涵參軍的目的是來泡妞的。大將軍韓威的女兒韓怡巾幗不讓須眉,創立的天機營兵強馬壯。在軍隊的聲望直追其父。莫要認為此女如此凶悍必是個骨骼粗大、麵目猙獰還多毛發的奇女子。奇女子不假,但卻是個肌膚纖細、麵目如玉般的高傲美女。說她奇是因為她琴、棋、書、畫無所不精,刀、槍、棍、棒無所不會。正因為她的奇所以才傲,舉國上下竟沒有她瞧得起的男人。曾經在國都大滿舉行了一次駭人聽聞的比武招親,連勝三十六場,再無人敢上台挑戰。此後男人隻要見到她,氣勢上都矮了三分。
沒錯,奕涵就是為了追求這個人稱史上最強母老虎的絕代佳人而參軍的,他的努力沒有白費,憑借著他在前線不大不小的軍功,終於有了和大將軍見麵的機會,他的唯一請求就是:“我要進天機營。”當時大將軍瞅著他的神情很奇怪,似乎在說又來一個不知死活的。
進了天機營,才知道夢想和現實的差距有多大,奕涵被分配在前牙帳參謀部,這裏所謂的參謀無不是江湖中浪蕩不羈的公子哥,也不知怎的全集中在這裏了。當然有前就有後,天機營還有個後牙帳參謀部,不過這個後參謀部奕涵是沒機會進去了,裏麵全部都是皇親國戚的子子孫孫,奕涵這個賤民出身的人是無緣進入了。
這一天,奕涵和往常一樣要去養心小築去修剪花草,因為戰爭已過,他這個參謀已經無用武之地,搖身一變成了天機營的首席花匠。這也是他每天唯一能看到韓怡的地方,但是往往能和她說的隻有七個字:“卑職參見韓統領。”
養心小築在天機營北麵五裏的環坡上,穿過熙熙攘攘的西直街就能看到養心小築的華麗的屋頂了。西直街其實算不上街,因為它在城外麵,這在戰事頻繁的年代的確是個很詭異的存在。但這條城外街卻是非常的繁華。奕涵走在其中,也被這擁擠熱鬧的人群深深感染著。
“莊奕涵!”一個個子不高,卻顯得異常機靈的少年從側麵的店鋪走出。
在天機營裏,因為他在前線作戰的原因,一部分人稱他奕涵為“莊兄”,一部分人則直接親切的叫他“奕涵”。隻有兩個人直呼他的大名,一個是韓怡,另一個就是眼前的少年,孝成侯的寶貝疙瘩竹讓。
“莊奕涵,今天不必去小築了。浮大師今日來訪,統領下了命令,閑雜人等不得入內。”竹讓冷冷的對奕涵說道。
要在平時,奕涵絕對要和這小子調笑兩句,在天機營中能讓奕涵看得上的皇族中人,也隻有他竹讓了。可是卻不知道為何,竹讓的臉上總是掛著與他年紀不符的凝重,而且對著他奕涵時,總是有種說不出的敵意。
竹讓見奕涵不答話,似乎也不願和他多說些什麼,轉身就要離去。
“為什麼人們總是那樣匆忙的趕路呢?”奕涵突然緩緩說道,腳下也不閑著,跟上竹讓在人潮中行走。
“莊參謀……”竹讓對奕涵突如其來的問話顯得有些茫然。側身望向奕涵,卻發現奕涵緊貼著他的身形一轉,竟然繞到了他的前麵。
“人們為什麼不能悠閑的散著步,看著花輕輕搖擺、樹葉靜靜長出新芽;或是牽著情人的手互訴衷腸,悠哉遊哉的喝著酒呢?為何一定要急著趕路,他們不覺的累嗎?”奕涵左一晃右一晃,人潮湧動的街道對他來說似乎是寬敞的官道。
竹讓呆立在那,半晌才發現奕涵早已沒了蹤影,這才想起他剛才的去路仍是養心小築。竹讓猛一跺足提氣大喊道:“莊奕涵你站住!”嚇得周圍行人紛紛駐足瞧著他。竹讓哪管的這些,向著養心小築發足狂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