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希澈,我想靠近卻離你越來越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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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在中的日子,生活還要繼續,隻是希澈經常會覺得少了些什麼,看著手臂上的疤痕呆呆出神……金在中,在這雲淡風輕的少年,我們,都要學會堅強……
“哥?幹嘛呢?出去玩吧?”奎賢拉住希澈的袖子,希澈回神,看著奎賢愈發精致的小臉,一股暖流淌過心間,奎賢,真好還有你在身邊……
“去哪裏哦?”
“嗯,去小溪那吧~?以前不是經常跟在中哥去嘛?都好久沒去過了!”小溪邊……那個曾陪伴希澈與在中成長的地方,嗬嗬,在中,你走後的兩年,我都沒再去過了呢……
“好,把外套穿上,我們走吧。”希澈拿過外套給奎賢穿戴好,步出了家門。
不遠處有成群的孩子在玩耍,這麼多年過去了,小的時候是他們不帶希澈在中玩,而到了現在,希澈是再沒想過與他們一起玩了。
“哥,他們是不是在跟著我們啊??”奎賢偷偷回頭瞄了瞄。
希澈歪頭斜了下眼睛,“走吧,應該不是的。”話是這樣說,也還是加快了腳步。
“喂,金希澈!”後麵有人叫住他,轉過身一看,原來是英東,小時候希澈曾扔過他家貓下河……不過似乎除了這件事,兩人之間並沒有什麼來往,如今已經是少年,希澈不認為他叫住自己有什麼話好講。
“有什麼事麼?”希澈撫了下額前的劉海。
“帶著你這私生子的弟弟去哪兒啊??”英東的嘴角扯出一絲嘲弄,身後的孩子們亂叫著起哄,私生子,私生子~!
奎賢害怕的靠緊了希澈,希澈摟過他,眼神逐漸冰冷,“請你說話放尊重點。”
“嗬嗬,尊重??你算個什麼東西?你也不過是個跑了娘死了爹的人而已,憑什麼要我尊重??”刻薄的話語,一刀刀刺著希澈的心髒。
“嗬嗬,”希澈的笑聲沒有一絲溫度,“你想怎麼樣?”
“我??”是啊,英東,你想怎麼樣?小的時候不是很喜歡看著希澈這個漂亮的孩子麼,即使他扔了自己的貓,害自己被爹打,不是仍然想要與他一起玩的麼?可是……對,金在中,因為那個金在中!他憑什麼跟希澈那麼要好?憑什麼因為希澈挨了揍的自己卻隻能遠遠的看著他?憑什麼希澈發生那麼多事隻能有金在中在他身邊??自己最後隻能與其他孩子一起,跟他漸行漸遠……
“沒想怎麼樣,就是看你不爽而已。”英東身旁的少年涼涼的開口。希澈並不認識這個人,已經很少出家門了,從前即使經常出門,也沒留意過別的孩子。
“小諾。”英東瞟了眼他。
那個叫做小諾的人一陣訕笑,他就是看不起英東這副明明想靠近,卻沒有勇氣的樣子。他知道英東的故事,英東的故事裏經常會出現一個叫做金希澈的名字,害的自己從日本大老遠跑過來,這金希澈也很平凡嘛,不過是眼睛大了點,鼻子挺了點,嘴唇潤了點,皮膚白了點,真不知道英東這麼多年幹嘛老是遠遠看著他,想一起玩直接說不就好了?!小諾翻著眼睛,還以為什麼樣的人能讓自己這個遠房哥哥日夜糾結呢,真是失望……
“怎麼?我大老遠跑來,就為了站這看你這窩囊樣的??”小諾的口氣那叫一不屑。
希澈皺了皺眉頭,搞什麼?不是來找自己的麼?怎麼他們先吵起來了?一群神經病!!牽著奎賢打算離開。
“金希澈,我話還沒說完呢!!”小諾的臉閃過一絲詭異。
“我沒興趣聽。”要論驕傲,他金希澈雖沒有任何背景,氣勢上也是從不輸人的。
“小諾!”英東止住他。
“又怎麼了??你有病是不是??說人私生子的是你,說人沒爹沒娘的也是你,現在裝什麼大尾巴狼在這??”
“你們說夠了沒?!!!”希澈的聲音隱含著怒氣。一遍又一遍,真當他金希澈是擺設?
“你要是個男人,今天就不許插手!!”小諾的火氣早就被英東惹了起來,徑直走到希澈麵前,揚手就是一個耳光,希澈沒來的及反應,被打個結實,白皙的臉瞬間紅腫了起來。
“不許打我哥!!”奎賢一見希澈挨打,像個發怒的小獅子般衝上來,卻被小諾邪笑著一腳踹開。
“啊——”
“奎賢!!!”希澈立馬撲過去抱住他,小諾擺了擺手,身後的一群孩子跑過來將希澈圍在中間拳打腳踢,希澈沒辦法反抗,他要用盡全身的力氣保護好奎賢,他絕對不能讓奎賢受傷。
“小諾……”英東看著希澈漸漸縮低的身子,湧起滿滿的難過,他不想這樣的,真的不想的,“小諾,求你……”
小諾身形僵了僵,低下眼斂又重新抬起,“好了,停手吧!”回頭看著英東,又是嘲弄的笑容,“我真,看不起你!!”隨後帶著那群孩子離開。
“哥,哥……你怎麼了,哥……嗚~”奎賢哭著從希澈身底下爬出來,搖搖滿身塵土的希澈,“哥……”
“奎賢……不哭,哥沒事……”希澈想去擦奎賢的眼淚,卻無力抬起胳膊。一個影子罩在他的上方,伸出了手,是英東。
希澈倒在那裏牽出一絲冷笑,“滾。”媽的,你挑起的事端,現在又來惺惺作態,真他媽惡心!
英東垂下手,一臉黯然,本是想靠近的,為什麼會說出那麼刻薄的話語來。小諾說的對,我真的太窩囊了,希澈啊,我們終究不是一路的人,我離你,越來越遠了呢,或許,根本從未靠近過……
金希澈這次挨打的事件,在江原道也算不大不小又轟動了一把,大家都說老金家這孩子是不是命不好啊,怎麼倒黴事老是找上他,哎,自古紅顏多薄命啊,漂亮難保不是種罪過。
奎賢小心的拿過藥,端著滿碗的水走到床邊,“哥,吃藥了。”
希澈虛弱的睜開眼睛,沒有力氣動,看著棚頂,忽然就沒了思想。
“哥……”奎賢哽咽了,“哥,對不起,因為我哥才傷的那麼重。”
“嗯?”希澈回過神,沒聽清奎賢說什麼。
“哥要不是為了保護我,又怎麼會一直被打……”奎賢的眼淚成串掉落。
“傻奎賢,你是哥的寶貝弟弟,哥就算死了也要保護你的。”希澈笑笑拉過奎賢。
“哥!!我不要哥死!不要!哥……換我來保護哥好不好??”奎賢哭的更凶了。
“保護哥??”希澈一愣,隨即笑的更開懷,扯動了胸前的傷,不禁咳了起來,“咳,咳咳,好,好,等奎賢長大了,就保護哥好了……”
“哥?怎麼了?疼是不是??奎賢吹吹就不疼了。”看著希澈咳嗽,奎賢急忙弓下小小的身子,大口大口對著希澈胸前的傷吹氣,眼淚卻仍在掉著。
希澈望著奎賢認真的動作,逐漸閉上眼睛,“不疼了……哥不疼了……”奎賢啊,你真的已經慢慢長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