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已經到了那個屋子，還是這個床，還是這個桌子，不同的，是心境，沒有了希望。
    “吱呀”門開了，迷茫地對上來人的眼。
    他大方地往凳子上一做。
    “知道現在該做什麼嗎？”
    “知道。”我下床，爬了過去，趴在他的腳下。
    “很好，你很了解。”
    是啊……我很了解，多天的虐待，還有……昨天，不願想起的噩夢，我知道了什麼是乖。
    這個屋子我住了多久了？幾個月？還是幾個星期？不知道……
    “那麼接下來……你也知道該怎麼做吧？”
    “嗯……”我毫不猶豫地解開了他的衣服，衣衫滑下，你抓起了我的手，猶豫的，是你。
    我疑惑地看著你，你拉起了我，將我拽到床上，紗帳放下，裏麵亦是春意。
    我已經不知道如何是哭，我已經不知道如何是反抗，我已經不知道如何是……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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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害怕，我怕痛，怕死，是啊，到了現在才明白，我是如此懦弱，如此無能……
    我好怕就這麼離開了這個世界，好害怕無盡的折磨……
    可是我不敢逃，不敢反抗，我什麼也不敢，我甚至，在害怕這個世界，在內心瑟瑟發抖。
    曾經，裏妖花說要帶我走，如果那個時候真走了，也許就好了，可是，我討厭也許這個詞語，也極其討厭如果這個詞語，因為，世界上沒有後悔藥。
    我曾反抗過，曾不想屈服，曾問過，為什麼是我？當這一切的希望都被時間磨光以後，就什麼也不想了，什麼，都沒有必要想了。
    已經……不會再做甜甜的夢了，夜晚已經不會有夢。
    行屍走肉，我簡直。
    曾經神父要我們說出自己聲明裏最重要的五樣東西，我記得，我寫了快樂，朋友，信譽，生命，還有一樣想不起了，當神父要我們一樣一樣去掉，並說出原因，我記得，我當時是這麼說的：失了朋友，我可以孤獨地活著；失了快樂，我可以悲傷地活著；失了信譽，我可以苟活著。對我最重要的，隻是生命，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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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經可以在這個‘家’自由走動了，除了出門。
    這是一個有著血色殘陽的黃昏。
    虛掩的門裏，傳出淫聲豔語，我的腳挪不動。
    透過門，那是一個美麗的男人，媚眼如絲。
    在他的身邊的，是蓮。
    那個美麗的男人看見了我，朝我微微一笑，緋紅的臉，是如此魅惑，我沒有力氣逃。
    他附身在蓮的耳邊訴說。
    “啊——”我看著他們一起走向雲霄。
    “你杵在那裏幹什麼？！”你怒視地看著我。
    “我……”我回答不上來，腦中還全是剛才淫糜的畫麵。
    “蓮，他是你的男寵麼？”
    “嗬嗬，他？不算是。”
    是啊，我不是……我，還是你的兒子呢。
    “那他憑什麼在這裏啊？”那動聽的聲音。
    “那你想怎麼樣呢？”
    “把他趕出去吧……”
    “好。”你親親他的臉頰，他一陣羞紅，要與你打鬧起來……我的大腦似乎死機了，嗡嗡作響。
    “我放過你了，你可以走了。”你一揮手，幾個家丁過來，替你關好了門，房間裏又傳出了那淫糜的叫聲。
    我不知道自己怎麼被帶出來，不知道自己如何在大街上飽受眾人指點，不知道自己在哪裏。
    我該高興？我自由了……自由了……
    在那個屋子裏，我呆了五年！整整五年，我終於被丟棄了，終於自由了。
    可是我的快樂呢？去哪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