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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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穀製作公司,社長辦公室。
辦公室正中是社長的辦公桌。社長坐在桌前,克巳站在一旁,晃司大咧咧地坐在對麵的大沙發上,小高站在他們中間,雙手交握,一臉為難地對晃司說:“拜托你好不好!南條——!算我求你,不要再工作到一半就繞跑了好不好?”見晃司臭著臉理都不理他,他又提高聲音說,“你有沒有在聽啊?南條!”
社長出聲了:“高阪,講話不要這麼大聲。”
“社長!你也幫我跟他說幾句嘛!”小高回過頭,可憐兮兮地說。
“嗯。”社長點了點頭。
克巳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你要我們把你用狗鏈栓起來嗎?”
“好了,南條也不是小孩子了,何不聽聽他心裏想說的話?你是不是在工作上有什麼不滿?”
“沒有啊。”晃司垂下眼睛。
“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應該知道三次讓通告開天窗,會造成多大的損失才對。”
晃司沉默了一會:“社長,請你跟我……談筆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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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公司的員工訓練有素,接到工作當天晚上便把新房屋打點完畢。
這是一座三層的獨立式大樓,房間的色調素淨淡雅,有很強的現代感。這裏將會是晃司的新住處。
克巳好奇地東看看,西瞧瞧,不忘數落晃司:“……什麼談筆交易!這根本就是在威脅嘛!你知不知道?什麼不讓你搬家你就要跳槽,這種話你也說得出來。明明還是個新人……”
晃司毫不掩飾不耐煩的情緒:“幹嘛連你也跟來?”
克巳無辜地問:“有不方便嗎?”臉上卻寫滿好玩的表情。晃司青筋暴現,作不得聲。
“呼——”克巳走到窗邊往外看去,故作驚訝,“這裏可以看到高濱台高中的球場嘛。連搬家的地方都選在附近,你是這麼有計劃的男人嗎?”
鬧夠以後,克巳收起不正經:“我問你……你自己有沒有覺得泉拓人很討厭你?”
“是又怎麼樣?”晃司板著臉,拿出一聽易拉罐啤酒,啪地打開,臉色又大變起來了。
看著晃司的反常行為,克巳苦著臉問:“你又想重蹈覆轍嗎?”
“我才不會和泉見麵。”
“呃?”
“我決定了。”晃司灌了一大口啤酒。
“你喔……”克巳摸摸後腦勺,晃司怎麼好像,變得比以前更莫名其妙……克巳露出不信任的表情:“你說的跟做的,完全搭不起來喔——晃司。”
晃司靠在窗邊,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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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鍾嗒嗒地指向五點,天色未明。
臥室裏,覺得好玩而跑來睡的克巳,和覺得不放心而跑來睡的小高睡得正香,晃司枕著手盯著天花板。不久,他躡手躡腳地起身走到窗邊。
為了防止記者偷拍,垂落的百葉窗簾拉得嚴嚴實實。
晃司壓下塑料葉片往窗外望去。葉片發出的聲音在寂靜中顯得格外刺耳。
窗外的小路上一個行人也沒有。沒多久,遠處傳來嗒嗒的跑步聲,泉從小路上跑過。晨跑,是他每天必做的功課。
看著泉專注的神情,晃司禁不住心跳加快。他把手擱上額頭:“我到底在幹什麼……”難不成他這樣……就是所謂的變態嗎……那時候身體比腦子還先有反應,在他還沒回神之前,兩隻腳就已經往球場的方向走去了……不管擁抱的是多正點的女人,他都不曾這個樣子。都不會像他想親吻泉那時,讓他有全身都變成心髒般——的感受。
晃司用力捶向窗葉。葉片相互撞擊的聲音掩蓋不住他砰砰的心跳聲。
好熱。
他的心……好疼……
都在訴說著他喜歡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