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第三卷  第六十三章 過去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9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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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尷尬,不知道該說什麼。
    莊素雲擔心地瞥了這邊一眼:“她沒事吧?”
    “嗯。”我握了握拳頭,心下明白現在是動手的最佳時期。
    長牙慢慢探出嘴唇,卻又猶豫著收了回去。
    “這根針,會隨時紮回他的心髒!”
    心猛地一顫,指甲生生地嵌進了肉裏。
    不忍心……不忍心……
    “為什麼我這麼拚命討好她,她都無動於衷呢……流疏,你知道為什麼嗎?”
    回頭,夜繁無意識地張了張嘴,慢慢吐出三個音節:“怎……麼辦……”
    不能這樣!我猛地一咬唇,站起了身子。
    一隻冰涼的手突然捂了上來,將我帶起,我掙紮了兩下,一根針立刻蜻蜓點水般在我脖子上紮了一下,我頓時失去了全身的力氣。
    那個人猛地將我扔在地上,深深歎了口氣:“不要這樣。”
    “不這樣?!”我有些激動,“如果不這樣,你知道他會怎麼折磨我三哥嗎?!”
    他背著我,搖了搖頭:“那你也不應該聽他的話,對你這具身體的母親下手。”
    我笑笑:“無所謂。”
    一個耳光立即落在了我的左臉上:“被感情衝昏頭腦,我真佩服你!”
    “佩服就佩服吧……”我站起身,跌跌撞撞地向前走了兩步。
    結局急忙擋住我:“你知道,如果你回去,結局會變成什麼樣嗎?”
    我淡然地搖頭。
    “你殺了莊素雲,繁……清醒之後因憤怒咬死你,顏笑歌聞到你靈魂出竅的味道來找你,發現你的靈魂已經被繁打散,然後……自殺。”結局的聲音有些沉重,“你三哥從顏醒珊那裏得到你已死的消息之後用一把火將自己燒成了灰燼!”
    手虛脫地垂下,我腿一軟跌倒在地。
    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夠活下去……
    “你知道你上輩子幹過什麼事情嗎?”結局歎了口氣坐在我旁邊。
    我木木地搖頭。
    “你曾經是我們居住過的那個國家的王。叫……展流疏。這也是為什麼夜繁會給你取這個名字的原因。流珊……也就是現在的顏醒珊,是你的弟弟。”
    我側耳傾聽,眼前也陷入了另一篇場景。
    戰亂之中,流珊從死人堆裏爬起,用髒兮兮的袖子不停地擦著臉上的血汙。
    “哈哈哈……哥,你該失望了……你還是沒能殺死我……”
    鏡頭突然切換。
    華麗的宮殿,玻璃似的地板磚,時不時地有一兩個侍女過往。
    一個穿著白色長裙的女子在冰麵似的地板上慢慢旋起舞步,臉上帶著一絲淺笑:“繁,你說這支舞好不好看?”
    夜繁笑得很燦爛:“隻要是月兒在跳,不管多難看我也不嫌。”
    遊月臉上的笑容立即塌了下去。
    夜繁立即注意到自己說錯了話,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算了,看在你認錯態度這麼誠懇,我就原諒你吧!”遊月歎了口氣,眼神突然飄向遠方,“繁,今天滿月,你不要出宮了,留下來陪我玩吧!”
    夜繁立即搖頭:“對不起!”
    遊月臉上流過一絲失望。
    畫麵迅速模糊,又迅速清晰起來。
    坐在大殿上的邪俊男子全身帶著天生的王者氣質,聽著邊疆帶來的軍報,嘴角掛著一絲淺笑。
    “……流珊王子陣亡……”
    那絲微笑立即隨著這個詞語消失殆盡。
    “你說什麼?!”
    “王。雖然這次戰爭我們打贏了,但作為軍師的流珊王子……”
    “軍師為什麼會上戰場?”流疏的臉上露出一絲恐懼。
    “回我王,屬下不知。”那個有著廖之麵容的男子咬了咬嘴唇。
    “不知……”展流疏咬了咬牙,“那個將軍活著嗎?”
    “活著……”廖之被懾得將嘴唇咬出了血。
    “立刻傳他會來!我要把他千刀萬剮!”
    我有些迷惑地看著漸漸遠去的畫麵,再次看到了展流珊。
    少年一顛一顛地走著,臉上那抹夾雜著痛苦的冷酷笑容卻絲毫未消。
    『哥……我是如此的愛你,可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少年的心理活動儼然傳進了我的耳膜。
    “這是誤會!”我不由自主地喊了起來。
    結局拍了我一下,示意我噤聲:“這是幻術,我隻是讓你回憶一下而已。即使你再激動,誤會也不會解除。一切,都會照樣發展。”
    終於,少年抵達了王宮。
    『還好,我沒有丟掉你親手賜給我的通行令,要不然,怎麼找你報仇?』
    漸漸地,展流疏疲乏的身影跳進了他的眼睛。
    他撩開劉海,走了過去。伸出手,他細細地摩挲著那張標記著早已陷入沉睡的麵孔。
    他的眼角,居然帶著淚痕?展流珊諷刺地笑著。
    “別……”展流疏囈語一般的音調突然響了起來。
    流珊站起身,向外走了出去。
    『身上髒兮兮的,怎麼玩?』
    他的背影,無情地將展流疏的話語甩在了腦後。
    “流珊……別死……”
    “他沒聽到!”我驚呼。
    結局斜著眼瞥了瞥我:“叫你閉嘴的!”
    趴在桌前的男子突然用雙手支起頭坐了起來,他微微打了個哈欠,臉上深刻的悲痛絲毫未減。
    居然會夢到他回來了?
    展流疏不停地諷刺著自己,如果不是你想要理清自己的感情,就不會把他譴到邊境去,他……就不會死!
    身子一軟,他頹然跪在了地上。
    燭火撲閃了一下,滅了。
    他保持著這個姿勢,沒有去點燈。
    自作自受?
    他垂下眼瞼,大笑了起來。你怎麼配去玷汙純潔的他?弑母殺兄,一個滿手沾著血汙的人,居然為了理清自己愚蠢的感情而把他譴到那麼危險的地方去?
    “要死,為什麼不是你死?!”
    他狠狠地砸了一下地,隨著一聲沉悶的響聲,鮮血立刻從手指尖淌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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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憶錄偶貌似寫得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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