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第一卷  第三十二章 來信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7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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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抹極其熟悉的白色身影站在一座湖邊,輕輕吟唱著一首古老的曲子,另一個紫衣女孩安靜地坐在她身畔,側耳傾聽。
    白衣女子突然停了下來,俏皮地俯下身,在紫衣女孩臉上輕輕一吻:“遊月,我們私奔吧,好不好?”
    遊月兩眼閃閃,堅定地點了點頭。
    ……
    兩顆頭顱滾到一起,她驚恐地呼叫著,卻絲毫沒有用處。
    “這是給你——最後的警告!”紅衣男子冷冷地看了女孩一眼。
    女孩咬著嘴唇,一點一點後退著,卻始終沒有點頭。
    “記住今天的教訓!”男子一甩袖,離開了這個監獄似的地方。
    女孩蜷縮在角落裏,嘴裏喃喃著:“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放棄……我的……夜繁……”
    ……
    **********
    從夢中驚醒,我全身冷汗。
    遊月……夜繁……
    她們是誰?是我神經過敏了嗎?我輕輕拭去額角的汗珠,搖了搖頭。
    不可能……我一生下來便是一個吸血鬼,並不像井村治那樣,是三哥從另一個時空中帶來的。
    隻是因為那個白衣女子的歌聲讓我感到熟悉罷了,是我多心了吧……
    我輕輕晃了晃頭,坐直了身子,今天鐵定是睡不著了,還是找本書看看吧。
    我悄悄溜到顏笑歌的書房,順出一本書,拿到了自己的臥室。
    曆史書?我研究了一下封麵。
    第一頁,便寫著這幾行大字:在過去,同性之間的戀情是不倫的。
    我嗬嗬一笑。
    如果我生在三千多年前,一定會被拉去燒死。
    而如今……社會開放了……
    天邊漸漸泛出一絲魚肚白,我瞟了那陽光一眼,爬起床。
    千篇一律的生活,很無聊。
    我張嘴準備咬口中的壽司。
    “小少爺!你的信!”阿金恭敬地將一封藍色的信推到我麵前。
    我狐疑地放下壽司,拾起那封信。手指有些抖,看了看那封沒有來者地址的信,我瞄了瞄顏笑歌,拆開了信封。
    裏麵僅僅裝著一朵被書夾得失去了水分的含羞草葉子。
    我翻了翻信封,沒有發現任何來信之人留下的痕跡。
    而寫著我家地址的筆跡,我似乎從來沒有見過。
    是誰?我有些疑惑,搖了搖頭,將含羞草裝回了信封。抬頭去看顏笑歌,他似乎有些不快,但很快就隱去了負麵的情緒。
    我抿了抿嘴唇,嘴裏的東西也仿佛沒了味道。
    “我去上學了。”我站起身,用阿珍遞給我的紙巾擦了擦嘴。
    “好。”顏笑歌低頭認真地吃著飯,話語裏沒有一絲情緒。
    我拿起那個信封,出了門,司機老張站在門外,對我微微鞠躬:“小少爺,這就走嗎?不等大少爺?”
    我搖頭:“爸會送他的,我們先走。”
    “少爺,是誰寄來的含羞草?”阿珍追出來,好奇地看著我,“含羞草的花語,是自卑!”
    “自卑?!”我睜大了眼睛,誰會寄這樣的東西給我?
    含著這樣的疑惑,我再次打開了那個信封。
    “再美的花朵也會凋零。”
    碧空的喃喃自語充斥著我的腦海,占據了我全部的思想。
    我對著老張揮了揮手,示意他不要開車了。
    我決定……去找碧空。
    朝著另一條斜路走上去,老張有些詫異地喊著:“小少爺,你去哪?”
    我對著背後擺擺手:“告訴爸爸,我去學校了。”
    公交車站,我看了看站牌,搭上了一輛車。
    因為時間還早,所以車上的人很少。我掏出昨天那本書,翻開。第二頁,還是隻有一行大字。
    “當你孤單無望的時候,不妨出去走走。奇跡隨時有可能發生。”
    廢話。我翻到第三頁,上麵的字仿佛是手寫體。
    “如果你背叛了天定的倫理,就會墮入剝皮地獄,永不得超生。”
    剝皮地獄?似乎聽三哥說過這個地方。
    我將那本無聊透頂的書裝回了書包,順帶打了個哈欠。
    “清樂路,有要下車的嗎?”售票員粗著嗓子大喊。
    我急忙應了一聲,交了錢跳下了車。
    慕容家的大宅座落在眼前,很像一座城堡。
    真搞不懂,在到處傳播抵製封建迷信的今天,他家居然會這麼有錢。
    我眯了眯眼,敲了幾下門。
    門“吱”的一聲被拉開,碧空看到我,先是愣了一下。
    “碧空叔叔,這個……是你寄來的嗎?”我小心翼翼地舉起信封。
    他接過翻著看了看,打開了信封,看到了含羞草之後,搖了搖頭。
    我有些失望。
    “這封信……”他將含羞草遞給我,拆開了信封。
    藍色的信封變成了一張信紙。
    “這個信封是手糊的。”他將信紙還給我,“怎麼不去上學?”
    我有些窘:“呃……”
    “我送你去。”他拉下臉,“小孩子要幹的正事,就是學習!”
    我抿了抿嘴唇,搖了搖頭:“不用,我自己去。”
    “我送你。”他的口氣十分生硬。
    知道他是在害怕我繼續逃學,隻好點點頭。
    坐著他的車,我總覺得自己周圍的氧氣不夠。
    我別過頭,習慣性地看著窗外飛轉的景色。
    突然,車停了。
    我疑惑地轉過頭,發現碧空目不轉睛地看著前方。
    一個穿著白衣的女子單腳跨在單車上,攔住了我們。
    她眼色複雜地看著我。
    我有些懼怕這樣的眼神。
    “狼人……”碧空咽了咽口水。
    狼人?!我怎麼看不出來,這個女孩哪裏像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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