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四章挽發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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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祈雨禮任務已完成,獎金1000。】
    程昱安的大腦裏係統稚嫩的聲音響起,但是並無人回話,係統也是沒有辦法,也隻是擔心得檢查了一下宿主的身體。
    程昱安是在當天的晚上醒來的,一醒來就覺得全身都痛,腦子也暈暈乎乎的,他抬起酸痛的右手拍了拍臉,倒是雙頰顯得越發不正常的潮紅了。程昱安下了床就是個踉蹌,要不是旁邊有個巨大的花瓶怕是直接摔地上了:我這是怎麼了?感覺暈乎乎的。
    【你發燒了。不是我說原主的身體也太差了吧,害的連累你跟著受苦。】
    “哦,我想起來了,今天祈雨禮下大雪我穿著單衣來著……這下子隻是高燒我覺得已經對我手下留情了。”
    房門突然打開,突然灌進來的風讓程昱安愣是咳嗽了好久。隻見那青色的人影扶住他的雙肩將他箍在自己懷裏:“你沒事了。你發了一下午的燒,太醫來看過了說是寒疾發了,你可嚇壞我了。”男人溫暖的大手下是他滾燙的額頭,他不知為何竟然覺得那溫熱的手居然是那麼的舒服。
    “之後又發生什麼麼?”傅丞柯聽聞這句話似乎有些不高興,竟是將他直接撇開,隨即露出一副嫌棄的神色來:“你這家夥,我們數日沒見今天你一見我居然開口就是無關緊要的事,你這個人倒是忒沒良心了吧。”
    “我……我隻是沒想那麼多。”程昱安撇了撇嘴,沒想到這個大男人竟學小姑娘一般吃醋來,倒是讓他始料未及,不過倒是讓他有些沉重的心情稍微放鬆了許。傅丞柯踱步,帶著安撫的語氣道:“也沒什麼事,就是陛下大發雷霆將祭器司的所有人都叫了去全部受了罰。”
    “什麼!全部?”程昱安上前一大步竟有是一陣發軟,一個腳步虛浮就要倒地,倒是那人眼疾手快將他攬去:“你小心一點啊,你急什麼,又不是什麼嚴懲,就是罰了些俸祿罷了。”程昱安這才放心地拍了拍胸脯:“這就好,那豈不是二哥他?”試探的語氣小心翼翼看他的眼神倒是逗笑了傅丞柯,那人直接將他扶著送回了床:“你就關心你那好二哥,合著我就不是人啦?行吧,誰讓我命苦喜歡你啊,肅王沒事,他畢竟也是陛下一直寵愛的兒子能出什麼事?再說了這件事本來就與你那二哥無事,陛下隻是借題發揮罷了。他是氣那壞事的小太監,與你二哥並無什麼關係。”
    “小太監是祭器司訓練出來的,這些我都知道,可是今天那個小太監他並無錯,是我沒站穩下意識拉了他一把,他是受我連累才摔下去的!”
    “你不要自責,你也說了身在皇室身不由己。這與你又有何幹係!不要老是悲天憫人,死人是在所難免的。”傅丞柯捧住他的雙頰,看他紅彤彤的臉蛋倒是有些好看:“你先照顧好自己吧,淺衣今天可是在這裏陪了你一下午,實在是過了宵禁的時間這才沒得法回了宮。你啊,竟讓人擔心。今天要不是我接住你你準得傷的不輕!”程昱安借勢打掉他的雙手:“我功夫可比你好吧,今天我那是不能用武功怕被有心人看出來好不好?再說了我真摔下來最多骨折,我畢竟強大的內力傍身你想什麼呢。”
    “那要是今天我不在你是不是真的打算不管自己的安危就這麼摔下去的?就算是骨折你也願意?”傅丞柯的眼神似乎有些痛,但是程昱安不懂。他逃避著躲進了被窩,不算寬闊的背對著傅丞柯,悶悶地說了句累了便閉著眼睡了。
    傅丞柯不打算離開,他直接撈開被子一角自己蹭了進去,死死地環住身旁人的勁瘦的腰肢,在他的發尾落下一吻。程昱安並未真的睡著,但他不想起身打攪了這般美好,也隻是縮了縮身子在他的懷裏睡去了。
    第二日的清晨,程昱安睜眼就是傅丞柯放大的俊臉,那人撐著頭側躺著看著他,用一副玩味的表情,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程昱安被他嚇得一下子驚醒過來猛地將他踢下了床。傅丞柯捂住被踢的腰,滿臉的無辜,麻溜地坐起來一臉地哭喪:“幫你暖了一晚上的被窩現在把功臣趕下去了?你怎麼這麼狠心!”五官都皺在一起的男人現在正像個丈夫拋棄的小媳婦兒一樣在地上鬧著脾氣,與床上的人大眼盯著小眼。
    “什麼暖床的,明明就是你自己非要上來抱著我睡,你現在還賴我了。”
    “你自己昨晚也沒拒絕啊,你現在反倒是來怪我啦?你就是用了就跑!”傅丞柯作出大哭狀指著他的鼻子說。程昱安無語地翻了個大白眼:“到底你是小孩子還是我是小孩子啊!你這麼大個人了還跟我玩文字遊戲!傅丞柯你趕緊給我起來!今日我還得去學宮,我沒更多的時間跟你鬧!”程昱安現在一片輕鬆剛一下床這褻衣就往下掉,程昱安足足呆了十幾秒才反應過來看自己的衣服掛在手肘處氣不打一處來:“傅丞柯,你昨晚上摟著我就算了你怎麼還吃我豆腐呢,我衣服帶子你敢說不是你解的,你怕是昨晚趁我睡熟了你再摸我吧。”程昱安看都不看他一眼將自己的衣服老老實實係上,把雙臂伸直衝著他道:“我要進宮,你幫我更衣。”那語氣足像是把人當成了他的貼身侍女,看他一點都不動,程昱安挑起了一隻眉,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不幹我就去找崔子瀾了。”說罷就要往外走,隻見傅丞柯一隻手拉住他的胳膊,一隻手摟住他的腰,笑得一臉獻媚:“我來效勞,殿下我來給您更衣。”拿起掛在一旁的祭司專屬朝服——一件玄色領口鑲有火雲紋的拖地廣繡交領服,將它一下一下地宛如什麼稀世珍寶似的將它套在了不算高大但足以有威懾力的男孩身上,最後在係上那鑲了玉石的淺白色腰帶。傅丞柯看到眼前的人終於還是走上了朝堂之路笑得有些憂慮:“你自己做好的決定,我會陪著你走下去。去吧我的愛人。”傅丞柯在他額間印下一吻。
    傅丞柯看著桌麵上擺放著的白色的暖玉所製的發冠,和一隻楠木所製的竹葉圖樣的簪子。竹葉是呈國的祭司裝束裏的必備物,據說上一代的祭司的衣服繡樣就是青竹,而這一代換成了竹葉狀的發簪。
    傅丞柯從未給人盤過發,他的手磕磕絆絆的忙活了大半天都沒給它盤上一個像樣的發。程昱安按住他的手:“別弄了,我也未滿二十,不必束發。你給我在後麵用黑色發帶固定一下在用發簪就是了。那玉冠我著實是用不著了。”
    傅丞柯歎了口氣:“我也是養尊處優慣了,這手笨的要命,今日你第一次上朝可不能讓人說了笑話,這隨意挽起來怕是惹人非議說你不尊朝堂。畢竟你做大祭司一事朝上本就有人不滿。”
    “他們不滿讓他們說好了,要是有人能代替我做大祭司那就做好了!這大祭司的課程怕是都無人能受得了,那個郭祭酒已經囉嗦得要命了,父皇還時不時來檢查你的功課,真遇到了祭祀還要背那個要命的祭祀詞,你可不知道那玩意兒根本看不懂我背下來有多難!那些個老迂腐要是敢在朝上多說一句話小心點我當場發飆。”傅丞柯笑著拿下了他的手:“你這個小傻瓜,你忘記自己要裝作八歲稚子啦?你還發飆呢,陛下到時候發覺不對直接要了你的命,到時候我去哪兒找你去?陰曹地府麼。”程昱安瞪大了眼睛看著麵前說著胡話但是心意卻真切不已的人,顫抖著手指:“你別說胡話,我要是死了,你就好好找個喜歡的女孩子,何必非要為了我丟了性命。”
    “我認定你了就不會改。你是我此生唯一能讓我悸動的人,沒了你我的心髒也會失去跳動。”那極具誘惑力的桃花眼讓程昱安覺得那是世界上他見過最美的眼,滿江的春水都不及他柔軟。程昱安一時語塞。
    “好了。我給你把兩鬢的頭發挽在一起了。你看看可還襯你的意?”程昱安望向那麵銅鏡,他隻注意到那人有著老繭的手放在他的額頭,他湊近了些許,笑得滿足:“好看。”程昱安之後便是坐了馬車進了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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