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六章當年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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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昱安一臉孩子的純真但眼神卻滿是冷意看著這兩人喝了好幾杯,最後迫於無奈坐在凳子上吃了對於他來說索然無味的一餐。期間不知為何那江臨淮的靈魂竟然醒了過來在腦子裏喧鬧,這份痛苦讓他捏緊了拳頭額間滿是薄汗。
江朔屏一直在悄悄注意著他,那眼裏是晦暗不明的意味。
程昱安一隻手扶著額頭撐在桌上與身體裏的那個靈魂對話:你這一次居然這麼短時間就醒過來了?你怎麼會如此?
{你趕緊把身體換回來!你剛才在做什麼你知道麼!你怎麼可以吻他!}
我為什麼不可以,他喜歡的人從頭到尾都是我啊。
{可你不喜歡他你就是在利用他!你不能這麼做,你一個大男人欺騙別人的感情你不覺得自己很過分麼。}
過分?為了自己有什麼好過分的,這笨蛋可是心甘情願被我利用的哦,他既然想要主動陷入我的圈套那我豈有不用之理。你要是想要譴責我不如想一下如何爭得過我吧。你有本事就把身體搶回來啊。
程昱安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這似乎真的被那個家夥吵的不行。江臨淮也是沒給一點好氣直接在腦子裏大叫,要不就是破口大罵,就像是有蚊子在你耳邊一直嗡嗡的,吵得你心煩意亂。程昱安最後實在是受不了竟是一掌給了自己響亮的耳光。這下子瞬間就安靜下來了,小臉被扇得通紅,幾人也是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尤其是程昱禾直接坐過去捧了他的臉就是埋怨:“你這是幹嘛啊,瞧瞧臉都紅了,不疼啊?扇自己幹嘛呢。”程昱安倒是早有妙計,眼球作勢溜溜一轉立時一股楚楚可憐的模樣,張嘴就是一副要哭的樣子:“剛才頭好疼,我想要自己清醒一點一時情急下手重了些。”
“什麼頭痛?是不是上次的病沒好透啊?哎呀可真是怪事,太醫們都檢查不出來什麼,你怎麼又開始疼了啊?”程昱禾急得揉了揉他的頭小心翼翼地左瞅瞅西看看:“我看著也沒什麼問題啊,怎麼就頭疼了?不行不行,還是得回宮找老禦醫看看。”程昱禾作勢就要拉他起身,被傅丞柯攔住了:“今日那最厲害的顏禦醫去給我父親整治舊疾去了,要不直接去我府上?”
“那就這樣吧。”程昱禾說罷拉起程昱安就往外麵跑,倒是傅丞柯細心打包了並未動過的燒雞。
很顯然江朔屏小姐並未被人注意過,隻好氣呼呼地跟在後麵一句話都不說。
傅府作為丞相府倒是難得的低調,在一個及其僻靜的小巷子裏,一路上都沒什麼人。當走到盡頭竟是一片河水,走過那上麵的石橋才能接觸到傅府大門。這水域之後竟隻有這一處人家,這之後竟是竹林,看來這傅府的後院通往了這片竹林。
傅丞柯將人趕緊請了進去,以江朔屏一個未出閣的女子無法進入男子臥房為由將人留在了大廳喝茶,與那府大公子的夫人一起嘮嗑。
程昱安靠在程昱禾肩膀處假寐,睡顏倒是顯得嫻靜而又美好。
“安兒他暈過去了!”程昱禾驚叫道慌得像是個老母雞,畢竟當日程昱安也是突然昏迷就是十幾日他怕是心裏都有了陰影,看到此直接嚇得大吼。然而程昱安立馬裝作輕微的鼾聲,細細聆聽的傅丞柯急忙拉住了程昱禾的袖子示意他仔細聽,寧靜的室內就傳來了兩人的呼吸聲和程昱安微弱的鼾聲。程昱禾放心地拍了拍胸脯:“哎喲可真是嚇死我了,我還真的以為安兒他出了什麼事啊。要是又跟上次一樣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上次你可是沒見到,安兒突然就倒在我麵前然後怎麼喚都喚不醒,一睡就是十幾天,宮裏的太醫都束手無策。剛我看安兒突然倒下嚇得我以為上次的事要重演了,我就這麼個弟弟,我可不想一天天這麼提心吊膽的。”傅丞柯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程昱安,眼裏帶著不解和懷疑。
“淺衣,有道是自己嚇自己想必說的就是你了。”傅丞柯看了幾眼,但是他袖口處別捏得皺皺的也能表明剛才他也是多麼的害怕。害怕這個人徹底倒下醒不過來,自己永遠地失去了他。兩人倒是將人攙扶著送到床上去了。程昱禾小心開口:“那麼現在還讓禦醫來看看麼?看他又沒什麼事了。”
“讓他好生歇息著吧,省得禦醫來把他弄醒了,既然沒事了多半就是累地。想必這幾日學習祭祀把腦子累著了這才頭疼的吧。”
“父皇也可真是,安兒他明顯不能過快的在極短時間內教給他那麼多東西,我這個弟弟一向執著,教給他什麼他就一定會做到最好,你瞧瞧這一天天灌輸那麼多他曾經都未接觸過的想必他私下也是費了不少努力。要我說讓安兒當什麼大祭司就是那個郭祭酒故意的。明知道安兒是什麼情況這不是開玩笑麼?”
“我相信昱安他可以做好的,淺衣你可以相信他。”傅丞柯的眼神掃過了正呼呼大睡的程昱安,眼底一片寵溺。程昱禾倒是拍拍他的肩:“你倒是對他有信心,感覺安兒跟你關係更好一些,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才是他哥哥呢。哎,若是安兒當年沒出那檔子事說不定現在足以和程昱崢對抗了吧,我也不至於去那鬼地方!”傅丞柯極小心翼翼地開口,眼神裏似有星辰大海般璀璨:“淺衣你跟我說,當年那事到底怎麼回事?”
“丞柯,當年那事已經過去了那麼久了,再安兒被毒害的現場隻有我送給安兒的護身符,其餘什麼都沒有。沒有任何線索可以指向凶手是誰,我隻知道那人一定是個聰明人,做得滴水不漏的,竟然把此事陷害給我,要是我知道了那個人是誰我一定要將他揪出來當場打死!”八仙桌應聲而碎,而程昱安的呼吸也因此一滯不過沒人留意罷了。
“你別生氣了,我一直都相信你那件事情與你並無幹係,畢竟你對安兒的疼愛我都是看在眼裏的。”傅丞柯下意識看了一眼程昱安,並未發現他醒轉的跡象;昱安,當年的事當真與你有關嗎?在你被害的場地有你的東西也不足為奇,但是你為何要這麼做呢?
程昱禾喘了口氣戀戀不舍地看著弟弟終是道了謝離開了:“你好生照看著他,我在你府上呆久了想必也是麻煩。父皇多麼精明的一個人可別以為我與你父親勾搭在一起所謀何事,到時候不管怎麼說都說不清了。”程昱禾這才和江朔屏離開了。倒是傅丞柯噓了一口氣仔細查看了一些四周沒有人這才走向床邊:“你趕緊起來吧,昱禾走了。”
程昱安確實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傅丞柯將人的胳膊拉起來一隻假裝使勁:“你跟我裝什麼裝?我知道你在裝睡。”程昱安這才老老實實睜開了眼急忙抽出自己的手臂,直勾勾地看著他,眼裏滿是試探的意味:“你到底怎麼看出來的?”
“我足夠了解你啊。”傅丞柯很顯然沒說實話,隨便拿話騙他。
“嗬,怎麼剛吻了我就翻臉不認人了?連句實話都不肯跟我說?”傅丞柯突然回頭拉住他的領口將人死死地扳到自己麵前,看著那人的挑逗般的眼神傅丞柯又將人輕輕的放開,喘了口氣:“你別這樣看我,那不是你。”
程昱安把玩著垂下來的發絲調笑道:“哦?是嗎?但是我看你很喜歡的啊,幹嘛拿話來糊弄我!”突然人翻身下床,抽出腰間軟劍,眯直的眼睛倒像是個狐狸一樣撓著傅丞柯的心:“你不是喜歡熱辣的美人嘛。跟我裝什麼清高!”劍架在了傅丞柯的脖子上,但是那人倒是一點都不懼怕甚至有些淺嚐輒止的意味,傅丞柯將劍輕輕彈開,眼波流轉便是滿江的春水,驀然拿起自己束發的金玉簪將它插在了程昱安的頭上:“果然還是紅色襯你。”程昱安一點不領情將那發簪扔出去,重重掉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簪子斷了,傅丞柯才微微生了些怒氣來:“不喜歡就不喜歡何必把它摔碎?”
“我喜不喜歡一個東西難道還要看你的臉色麼,另外,你最好給我放尊重些。既然說是喜歡我那就拿出對我的真意來,別用一些小東小西的敷衍我。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是你們家的勢力。”
“我之前給你你不要,你現在又來向我討?你怎麼一會一個樣,難不成你還能擁有兩副麵孔嗎?我不知道什麼樣子才是最真實的你了。”
程昱安的眼底寒光一閃劍直直地朝外麵飛了出去,力度之大竟是刺穿了窗戶將外麵的少女穿胸而過!那女孩連驚呼都做不到就死於非命。傅丞柯腳底發涼他從未想過程昱安的功夫竟然如此爐火純青,自己根本就沒發現外麵有人在偷聽。
傅丞柯出去一看那人竟是今日才與他們一起吃飯喝酒的江朔屏,那女子現在身上全是血,毫無聲息地躺在那裏。傅丞柯心裏一跳:“你可知道她是你三哥的紅粉知己,你怎的如此狠心,你這一動手將她殺死你讓昱禾怎麼辦?”傅丞柯的手在顫抖,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自己的摯友。他不相信地看著麵前這個狠心的人,他不相信這個人是曾經那個會救他的善良少年。他救他的時候,程昱安雖說對暗探下手招招致命但是對他確是關懷備至,輕聲細語的,他不曾想現在的他居然可以冷漠到這樣。
“嗬嗬,我想殺誰就殺誰,這個女人偷聽我們說話那就是有罪,你可知道她要是把剛才的話告訴了程昱禾我會怎麼樣?程昱禾會知道我根本就不傻,一直以來都是裝的,他會直接懷疑到我頭上來!到時候他會殺了我你明白麼!”
“淺衣他一向良善怎麼可能因為你裝傻一事就生氣到殺死你!你在害怕些什麼!”
“那是因為是我陷害的他,你可滿意?”程昱安將男人拉到自己麵前,看他聽到這話後竟是猶如失去了希望一般蔫蔫地栽了下去:“你……你為何要害他?”
“少一個奪嫡的人,豈不是更好麼,他那麼聰明我當然得先下手為強了,難不成等他之後害我或者害我二哥?”
傅丞柯抬起那滿是失望的臉,冷笑道:“可他並沒有那個心思,他從頭到尾都不想爭什麼儲君之位,他隻是想安安心心生活,為什麼你要陷害他?你可知道她這麼多年一直關心著你,還要幫你查清楚是誰下毒害你,他根本沒想過給自己鳴冤,他一直對你很好你為何竟要做那白眼狼看不出他對你的兄弟情誼!”
“嗬嗬,兄弟情誼,我可從來不信這些,在我看來他就是偽善罷了。在我的生命裏隻有一個二哥,其餘的人我都可以舍棄!”程昱安來回踱步笑得邪魅蹲下來看著他:“我忘了告訴你,那個江朔屏是我的人,她接近程昱禾本就是我的意思。”
“你!江朔屏既然是你的人你怎麼可以痛下殺手!難道你沒看出來昱禾他對其有意嗎?”
“有意又如何呢?這個女人喜歡他嗎?死士有什麼喜歡人的權利!”程昱禾冷笑著,歎了口氣,眸子淩厲地看著那屍體接著道,“她知道了我的身份誰知道她現在心裏向著的是不是那個程昱禾,要是她把我的事情說出來,我這麼多年的努力那就付諸流水了,我不可能因為這個女人而影響了自己的大計我當然要殺了她!”
傅丞柯墓地瞪大了眼看著他:“那你為何要告訴我,你就不怕我告訴他?”程昱安扯下男人的腰帶在自己手裏把玩:“你舍不得,你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