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馬車裏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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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陣恭維和寒暄之後這頓所謂的家宴終於落下帷幕。程昱安走在宮門口這才長籲了一口氣,對好久未見到的崔子瀾道:“當真是幾個女人一台戲,那可是沒瞧見那個符貴妃滿嘴的火藥味,那個秦貴人就是個看戲的。”
崔子瀾什麼事都不清楚還是接話道:“符貴妃要是沒點手段也不可能成為貴妃了,畢竟她父親就是個小小的府尹,她能成為貴妃手腕定是不可小覷的。”
“當真是難纏,就是不知道那個秦貴人如今到底是被我們拉攏了還是在觀望。這個女人當真是愛添油加醋的一把好手。”
“老奴認為秦貴人幫著您的,隻是說她的心還沒完全向著您,隻是想讓皇後和符貴妃彼此相爭她好漁翁得利罷了。這個女人著實是不簡單。不過呢,這個秦貴人是絕對不可能幫助符貴妃的,老奴近日來打聽了一下,這個符貴妃和秦貴人所居一處宮殿,秦貴人得聽符貴妃的。但是秦貴人最近得寵,符貴妃又是個善妒的,經常拿秦貴人開玩笑甚至有點欺負人,秦貴人對符貴妃那是相當的厭惡,秦貴人雖也與皇後娘娘沒有好的來往,但是總歸是無仇無怨的。”
“那倒也是,對了,二哥要是送來了一些西域的糖果就送一些給秦貴人去吧,大祭司一事她也出了份力。”
“老奴明白。”兩人終於走出了皇宮,看到了早上送他進來的馬車也是思緒萬千,但是看到有閑雜人等也不好發作,打著哈欠蔫蔫的說:“回府吧。”不曾想剛進入馬車,就看到了絕對不可能出現在裏麵的人,程昱安倒是驚得瞪大了眼睛:“二哥?你,你怎會在馬車裏啊?”
程昱肅的表情有些捉摸不透,似乎是在生著悶氣:“四弟,你為何不告訴我父皇對你考驗的事情?我要是知道定不會讓你去做大祭司!大祭司哪是你做得了的,你隻是……隻是一個……”
“我隻是什麼?心智隻有八歲的傻子?”程昱安回懟道,一副不肯服輸的樣子:“二哥,外界怎麼說我都知道的,街頭巷尾的孩子都在鬧我是個傻子,我自己也承認。”程昱安一股小孩子佯裝大人的樣子倒是將程昱肅唬住了,一愣一愣地不說話。
程昱安之後又露出一個小孩子般純真的笑容:“二哥八歲的時候都能幫父皇處理折子了,就算我隻有八歲的心智那又怎麼樣?就做不好這些事了嘛?父皇告訴我大祭司就是背背書掌握些禮儀罷了。你不要太過擔心了。”程昱安像是平常一樣摸了摸程昱肅的頭,倒像是個安慰他的老父親。
程昱肅看他鼓著個小臉,但眼神裏是說不出的堅韌。程昱肅歎了口氣緩和了些,語重心長道:“你也懂事了不少,既然如此你就好好做大祭司,為兄相信你。”兩個人坐在了不算太過寬敞的馬車裏,倒也覺得和美。
【宿主宿主,你越發像原主了。】
畢竟我是在假扮他啊。
【說真的,原主扮演的傻子就是那樣的無憂無慮的少年,但是其實擁有著一份皇室親子的責任感,他不貪玩,隻是像個成熟的小大人一般。畢竟這才和皇室的八歲孩子相符啊。哪個皇室的孩子小時候可以無憂無慮的,八歲的他也是懂事的,隻是不能暴露出鋒芒得活得像個什麼都不會的無用棋子罷了。】
合著我之前的傻笑還真有點崩人設是吧。
【因為不算太過ooc就沒提醒你。】
嗬嗬,我謝謝你啊!搞得我像個傻子一樣真的去傻笑,你早說原主扮演的傻子是個懂事的小孩子不就完了,搞得我故意特別做作的去演戲。現在一想真的辣眼睛。那為什麼還要被叫做傻子啊,懂事的八歲孩子一點也不傻啊!
【流言害死人啊,皇室的孩子隻有八歲的心智,你管他聰不聰明懂不懂事,隻有八歲的心智街頭巷尾的自然當做傻子來傳了。原主又是個不愛顯露的人,自然傳言越來越大這不就傻子了嘛。所以啊,我之前收集的信息才會錯誤那麼多。】
那你說原主為何要處心積慮地扮演一個傻子啊,再說他扮演的傻子也和正常人差不多吧。
【那是為了掩人耳目啊,你想想太上皇皇後都寵愛的小孩子要是有權利又聰明必定是眼中釘啊!他這麼做了至少不會成為奪嫡的威脅,算是保護自己的手段罷了,也可以成為幫助程昱肅奪嫡的秘密武器啊!】
原主倒還真是偉大,為了哥哥能吃這麼多苦受那麼多罪,整個一史詩級兄控啊!
【宿主宿主,好好感動的事情被你一說有點毀氣氛。】
我這是就事論事。
【懶得說了,我去歇會,小孩子是需要睡眠的。】
你怎麼又要睡了?
【自然啊,我要升級更新數據的啊!為了你以後能更好的使用。】
程昱肅和程昱安兩人晃晃蕩蕩地坐在馬車裏也沒有說話但是氣氛並不尷尬,反而有些溫馨。程昱安小聲說:“二哥,你放心,安兒的記憶力超群,區區祭祀的頌詞不在話下!嘻嘻。”小孩子邀功似的笑著,程昱肅也笑得釋然:“你啊,害我擔心你這麼久!你要是做了大祭司我看那些小混蛋誰敢說你是傻子!我的四弟那可聰明了,八歲的心智又怎麼樣,八歲的孩子難道就不能做出個大事業來了?我的四弟就是最棒的!”
“嗯!”兩人笑得開心。程昱肅也總是時不時撫摸一下他的額頭,而程昱安也表示萬分受益將自己的頭靠在程昱肅大腿上開始閉目養神。程昱肅看他一臉的疲憊也是心酸不已,小聲地讓外麵的馬車行慢些,免得太過顛簸擾了程昱安的好夢。
第二日下了一場淅淅瀝瀝的雨,整個室內都有些寒,程昱安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發現身體有些無力,額頭也有些暈乎乎的。程昱安甩甩頭發現自己更暈了,看著出現在自己臥房的程昱肅也是一臉懵:這是自己的房間啊,怎麼二哥也在?這什麼情況?我不是在馬車裏嗎?
程昱肅急忙伸手將他放進被窩裏,探了探額頭,好看的眉都皺在了一起:“還有些燒,四弟你今日好好在府裏歇著。”
程昱安嘟囔著:“今天要聽學啊。”
“我幫你告了假,昨夜回府沒想到路上下起了雨,你身子不好我將你快步送回房間你都有些燒得暈暈乎乎的了。可把我擔心壞了,昨晚太醫院的太醫都來了大半開了不少給你調養身體的藥。”
【宿主宿主你終於醒了,昨晚上完全無法喚醒你的意識。】
程昱安似乎是明白了些:這什麼爛身體啊,林黛玉嘛。這病懨懨的身體不像是個會武功的啊!說好的習武之人都身強體壯的呢,這個原主是個Bug啊!
【不是原主身體不適,是原主死亡的時候身體在冬天的水裏泡太久了你的意識也跟著有些寒,才導致的這具身體極虛弱,怕是染了寒疾,宿主你以後也得注意一點,大冬天的注意保暖啊。】
誰知道白天大太陽晚上就下雨啊!說降溫就降溫也不是我能控製的了的啊,古代又沒有天氣預報!
【再說了,習武之人也有很多身染頑疾的啊,你看很多小說裏都有這樣的例子啊。】
程昱肅見程昱安不說話,以為他還是不舒服,眉頭皺得更厲害了:“快將太醫請進來,安兒醒了但是似乎並不舒服。”
程昱安這才反應過來:“二哥我好多了,不用煩請太醫了,我剛剛隻是再想這是怎麼回事。”
“你可真是嚇死人了,看來想必是前些日溺水留下的病根,你現在受不得寒,一感覺到冷就容易風寒,更何況昨晚下了馬車之後還淋了些雨,你那時就燒得迷迷糊糊的了,任誰都叫不醒。今早上皇後娘娘和秦貴人來看過你了,也是一臉的擔心。”
程昱安看著麵前為自己擔心的程昱肅,心裏有些安慰:“安兒醒了王兄就不擔心了。”
“你呀,好好照顧自己啊,這馬車裏都不備著傘和小毯子,就有些零嘴。你可真是貪吃,這馬車裏麵不備著些必需品卻放些吃的小玩意兒。下次再這樣,我可要生氣了。”
“知道啦知道啦!王兄真囉嗦。”孩子氣地咂咂嘴,“那母後和秦姨娘呢?”
程昱肅給他整理了一下被子:“早走了,還留了話讓你醒了派個人報個信。對了,你和秦貴人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啊,那個啊,誰知道呢。”程昱安打著哈哈,不知道作何解釋。
“也許是秦貴人和你母後關係好一些吧。對了,那個丞相的二公子在門外等你呢。”
“什麼?你說誰?”程昱安突然睜大的雙眼看著程昱肅:“二哥,你是說傅丞柯?”
“對啊,他是你表哥,還是別叫人全名,這不禮貌。我先走了,去給皇後殿下報個平安,我去說她沒那麼擔心。”程昱肅說完便離開了,傅丞柯急忙走了進來。
傅丞柯將門掩上,眼神裏都是滿滿的擔心,嘴巴裏確是說著開玩笑的話:“我說小野貓,你這體質不行啊,一點點寒氣就一病不起了?”
“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喲,這麼硬氣啊?”傅丞柯撓了撓某人的下巴,得到某人的強烈眼神攻擊之後才肯收斂。傅丞柯坐在床邊,盯著他的眼睛看,沉聲道:“你說你一個王爺幹嘛把自己活得那麼累?”
程昱安無話可說,因為他也不知道為何原主會把自己活得那麼累,聳聳肩表示我不想回答。傅丞柯以為是戳到了他心裏的那根刺,麵色一沉:“你不說我也知道,是為了程昱肅吧,他對你就那麼重要?讓你為此付出一切,八年來天天扮成小孩子的模樣真的值得嗎?”
傅丞柯見他始終不回答,一股莫名的火氣蹭蹭的往上冒,將臉貼下瞪著眼睛說:“你當真那麼喜歡他!”這話一出倒是將程昱安雷得外焦裏嫩:這個貨是腦子有問題嗎?我跟程昱肅是親兄弟吧,這是玩什麼德國骨科?這腦子是啥玩意兒做的,他是個戀愛腦嘛。惺惺相惜的兄弟情咋就被他形容成愛情了呢?
程昱安搖搖頭,對他大吼道:“你在想什麼啊!那是我親二哥!你能不能別把對我的心思強加到別人身上!”傅丞柯扯他的衣領將人脫離床,怒目相對:“你原來看得出來我喜歡你啊,你為什麼就不能看看我呢?程昱肅對你好難道我對你的好你就看不到?”
“我……”程昱安無話可說,他不可能辜負一個人的真心,更何況這個人愛的並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