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皇帝突然駕到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4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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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奴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崔子瀾跪伏著額頭冒著冷汗看著旁邊站著的郭明喜心裏涼了半截:不是吧,郭大人當真給陛下告狀?這麼大歲數了越活越小氣了。
    “起來吧。黎王呢?”皇帝怒目自威,看到並無自己兒子接駕的身影顯得十分不耐煩:“朕親自來與他用膳他就是這麼接待的?當真是越發沒規矩了!”明黃色的衣角掃到了崔子瀾的臉頰,崔子瀾越發害怕,一張嘴像是被封住了一樣半天都沒說出一個字。
    “瞧你這笨嘴奴才,說不出來還不去把人給朕找來!”皇帝甩袖,氣得吹胡子瞪眼:“真是越大越沒規矩,平日裏也沒見得來朕身邊看看,這倒好朕來找他居然還躲起來不見人!莫非朕是什麼洪水猛獸!”崔子瀾聽此急忙跑走去臥房找程昱安。
    “陛下切勿動怒,想必黎王殿下也非故意為之。您也知道,黎王殿下小孩子心性,貪玩,陛下此次出宮也並未告知他,也是黎王殿下無心之失。”郭明喜到是一改上午的嫌棄,竟有些莫名欣賞他來。秦貴人在一旁站著東瞧瞧西看看眼神裏滿是嫌棄:這黎王的府邸竟還不如符貴妃的昭瑩宮,就算這黎王殿下不得寵這也著實有些過分。安兒這孩子有了好東西都知道來孝敬我,倒是個有心的,就算我把耳墜子弄丟了但是這忙我還是幫著點,說不定皇後感激我,想必我的日子也好過些。
    嬌聲嬌氣地聲音酥了人的骨頭:“皇上,你瞧瞧黎王殿下這府上倒真是寡淡無味,連朵花都沒有。”說罷還搖了搖頭。
    話音剛落,隻見程昱安飛快地跑來,一不小心直接撲在了地上:“兒臣該死,不知父皇駕臨,有失遠迎!”竟微微擠出一滴汗來,語氣顫抖著,倒真是一副嚇壞了的樣子。
    皇帝見此也是消氣不少,但始終對於這個傻孩子提不起一絲好感,畢竟身為皇室的兒子竟是個傻子沒少被百姓笑話。郭祭酒倒是在一旁顯得有些開心。秦貴人一臉我來幫你的神色十分明顯,就差沒直接寫在臉上了。
    皇帝依舊沒有表情,叫人起來就直言來此的目的:“老四,朕今日來你府邸是聽郭祭酒說你今日在課上背了一整篇難背的文章,且還聽說你用了一晚上的時間將整本書都給記住了?確有此事?”
    程昱安麵對皇帝比遇上之前的所有人都要緊張,就這麼一會時間,豆大的汗珠就往下掉,小心擦拭了一下,膽戰心驚地開口道:“回父皇的話,安兒確實用了一晚上的時間背熟了整本書。”程昱安因為壓製性的龍威並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沒有用八歲孩童般的語氣應答,而是十分正常的一個十六歲少年的語氣。
    皇帝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表現,秦貴人並不是什麼聰明的女人自是沒什麼發現,但是郭祭酒是個老謀深算甚至有點精明的學者他的眼神倒是暗了暗,眯著眼睛打量了一下程昱安:就算再過懂事的八歲稚子也不該是黎王殿下這樣成熟的模樣,怎突然覺得黎王殿下像個深不可測的人一樣,此事當真古怪。
    崔子瀾一向善於察言觀色見郭明喜如此眼神豈有不懂的意思,心裏暗自著急,暗中甩了個眼色但是程昱安一直低著頭故此毫無察覺。
    【宿主,原主在皇帝麵前是個成熟的小孩,而不是你現在正常的青年啊,崩人設啦!】
    係統的娃娃音在程昱安一團亂麻的腦子裏炸開,竟然而讓他清醒了不少:多謝提醒。
    眨了眨眼,暗自改變了一下自身的氣場,變得柔軟可親,眼神也柔和了不少,緊張蕩然無存,帶著打量看了看皇帝,小聲開口:“父皇,是安兒做得不對嗎?安兒知道錯了,父皇不要生安兒的氣。”帶著小孩子的無措,到了後麵竟有些隱隱的哭腔,讓皇帝倒是有些自責起來。
    秦貴人在皇帝麵前倒是溫柔,輕聲道:“陛下,您瞧瞧這孩子,倒真是嚇壞了。”秦貴人明顯的維護倒是令程昱安有點百思不得其解:我就送了一個耳墜子就把她拉攏了?玩我呢,這麼容易就搞定了?更何況那個耳墜子她還弄丟了……這個皇帝一看就是吃軟不吃硬的主,跟他撒撒嬌沒準就算了。
    【誰知道呢,後宮女人一個個心機多著呢,這個秦貴人什麼操作當真看不懂。】
    “朕倒是沒注意,還是阿潼細心。”皇帝語氣輕柔像是情郎對著自己喜愛的女人,看得程昱安很不是滋味:合著兒子還不如個情人……
    “老四,朕來是和你一起用膳的,飯後有事與你商議。”
    語氣稍微緩和但明眼人還是能聽得出與對秦貴人時的差別,程昱安心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來表達對這個雙標皇帝的不屑。
    幾人一起進了正堂,黎王府的正堂並無皇宮那樣富麗堂皇,也不如其餘王府那般吃穿用度上盡心盡力,僅隻是占地麵積上來看有著王爺的規製罷了。幾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沒過多久就開了席。
    程昱安坐在皇帝右側,心裏直犯惡心:這個皇帝是來和秦貴人秀恩愛的嗎?我做錯了什麼,我一個孩子要在這裏坐著當個電燈泡,真是掃興,難得今日的吃食如此豐盛被這兩口子惡心著倒也真真提不起胃口了。都怪那個郭祭酒!
    【宿主,你倒是多擔待點吧,還是注意一下,誰知道這個皇帝突然來訪有什麼事。】
    程昱安有一搭沒一搭地用筷子戳著米飯,一口都沒用過。郭祭酒到是把這一幕幕看在眼裏,心裏仍是感到奇怪:這個黎王殿下如今倒是與今日在學堂那樣無疑,確是小孩子心性。可剛才難道是我的錯覺嗎?
    程昱安感覺到那赤裸裸的眼神,也直愣愣地盯著他,還給他悄悄做了個鬼臉:這個該死的老匹夫居然還敢告狀,你說這麼大歲數了是沒事情幹嗎?頤養天年不好嗎?非要學無恥小人告狀!真是氣煞我也!
    郭明喜明著打量著程昱安,倒是沒發現有絲毫的問題,除了剛剛挑釁一樣的鬼臉,但對於一個八歲稚子來說一個鬼臉無傷大雅。
    一頓詭異的晚飯就這麼結束了,程昱安心裏大石頭稍微落下,但心裏始終還是空落落的,似乎是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皇帝讓郭祭酒拿出一疊後後的黃紙,將它放到程昱安麵前的桌上,眼像是老鷹一般死死勾住麵前的程昱安:“老四,朕將此交給你,你明日在朕下朝之後來禦書房找朕,朕要考考你是否能將這一遝紙背完。”
    程昱安一臉莫名其妙看著皇帝,懵懂地看了看這份黃紙,看到麵前的所謂無上法典,已肆國運更是難以理解,睜著大眼睛看著皇帝:“父皇這是什麼?”
    “祭祀的頌詞。”皇帝的語言簡單而又直白,似是不想多說,但是語氣倒是滿滿的期待。
    【宿主宿主,檢索到了。呈國已經二十年來沒有大祭司了,二十年來的小災小難以至於崇尚封建迷信的呈國認為是沒有大祭司導致。因此二十年來呈國都在尋找著大祭司的人選,但無一合適。大祭司的符合條件必須是大於十四歲小於二十歲的童子,且出自達官顯貴之家,能背誦出一整遝大祭司的頌詞是最為重要的技能。】
    程昱安心裏有是一陣無語:封建迷信害死人啊。一個大祭司要求那麼多,不過背一遝紙應該也不難吧,古代的貴公子不都是從小讀書嘛,背誦一遝紙有什麼難的。
    【可是這遝頌詞十分拗口而且必須是祭祀前一天晚上才會交給祭大祭司,每年的祭祀頌詞都完全不一樣,用一個晚上背誦下來實非易事。在祭祀那麼重大的場麵上得保持冷靜否則一個卡殼祭祀就失敗了。】
    要求還真高,非得背下來,照著朗讀不就完事了!屁大點事,卡殼一次就算失敗,比我拍戲還難,至少我還能NG,這祭祀還不能NG。這玩意兒是人背的東西嘛。那他來找我幹嘛,不是都知道原主是個傻子嘛,這是要破罐子破摔?
    【或許是今日宿主您背書的才能讓皇帝看中了吧。】
    玩呢?這麼重要的職位隻需要背書就行了?這皇帝當真是昏庸!就算我背書一絕,但我還是個傻子吧,傻子成了大祭司這不是笑掉大牙嘛。不成不成,我得故意背不下來。
    【宿主,我看你還是背下來得好,你沒發現這個皇帝很嫌棄你嘛,你要是想日子好過些幫你二哥奪嫡最好還是取得大祭司之位的好。反正大祭司也隻是需要背背頌詞然後在祭祀場裝個逼就完事了。】
    程昱安的思維被郭祭酒的喊聲打散,急忙道:“原來是父皇想考驗安兒背書啊,那安兒試試看。”皇帝這才笑著點點頭與秦貴人擺駕回宮。郭祭酒多看了幾眼也離開了黎王府。
    待偌大的一個大廳僅剩崔子瀾一人之時,程昱安這才往鋪著雪白裘皮的地上一躺:“當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竟是想我擔任大祭司。這郭祭酒倒是給我擺了一道。”
    崔子瀾畢恭畢敬地在一旁站著,麵上滿是擔心:“主子要是今晚背完獲得大祭司的職務也不知道那些人會說什麼,大祭司職務重中之重,想必到時候大皇子又得做點醃臢事了。要是拿不到大祭司的位置陛下想必越發不喜主子,主子這日子怕是更加難過。當真是左右為難。”
    程昱安眼神一亮,眸中閃過一道精光:“大祭司之位既然如此重要,想必對於二哥來說大祭司被我拿下總比大皇子一派拿下得好。這麼多年來說我的多了去了,難道我還怕這些?至於那個大王兄,他反正已經害過我一次,難道我還怕他害我第二次嗎?你不當大祭司也是死,當了也是死,倒不如拿下祭司讓那個家夥氣得七竅流血才好呢。”程昱安蹭的一下爬了起來,拍拍身上趕緊對崔子瀾道:“一會送些水果小食進來吧,剛剛我壓根就沒怎麼吃。餓的倒是厲害,我趕緊去背那些頌詞了。”崔子瀾急忙退下前去食堂監工。程昱安回了臥室急忙奮筆疾書將這些頌詞一個勁地往腦子裏塞。
    “這都是些什麼玩意兒,狗屁不通。這是什麼神叨叨的咒語嘛?尤其是最後一段什麼碼垛阿訇……這是什麼咒語嘛。”
    【這據說是呈國開國先祖在創立國家之時遇到險境之時路遇一個山洞,裏麵刻著的一段古古怪怪的文字,至於是哪裏的語言並沒有記載。開國先祖因此山洞逃過追捕之後成功建立呈國之時就將這段話抄錄起來作為每一代祭祀之時必須的頌詞固定結尾。哦,對了,因為開國先祖是被當時一個部落的祭司告知前方有個山洞才能逃避追捕的,之後就對祭司充滿敬意,並且要求子孫後代必須供奉祭司,崇尚祭祀文化。也真的奇怪,開國先祖自從設立了祭司之後,就平安順遂,據說幾年後其餘國家都鬧了瘟疫,死了不少人,呈國當時沒那麼嚴重,但是皇帝憂心忡忡。但是之後又遇上當時幫他的祭司,那個祭司告訴他要選擇大祭司可以避免這一切,告知了要求就是童子以及背誦那一大大段的頌詞之後,開國先祖急忙實行還真找到了那樣的適合者,讓他當上大祭司之後竟然真的瘟疫就沒了,因此開國先祖越發崇尚祭祀了,還把那個大祭司封了侯爵。】
    這也太荒唐了吧,真一個大祭司就風調雨順了?我怎麼覺得這就是陷阱呢。讓我猜猜那個大祭司是不是姓郭?
    【那倒不是,但是幫開國先祖那個祭司的確是姓郭。但是之後他消失了,開國先祖死之前都沒再見過他。】
    裝什麼世外高人。
    【宿主,不過上一任祭司也就是二十年前突然暴斃的大祭司叫郭雲是郭明喜獨子。】
    這一下子如當頭棒喝,程昱安心裏一番打算:果然,看來這個大祭司一事還真是郭明喜有意為之,不過他是如何得知我一定可以背下來那些書?還是說他誤打誤撞剛好發現了我?突然暴斃的大祭司,肯定是謀殺,想必郭明喜是在查這件事情,不過這都二十年了,他才開始查案不是很奇怪嗎?
    【當年此事被登記成了懸案,郭雲做完一場祈雨的祭祀之後突然就暴斃死了,連死因都沒查出來。而且那個郭雲之前據說調戲良家婦女是城裏的小霸王但是礙於大祭司身份無人敢動,在有一次做了壞事之後被年僅7歲的程昱崢給看到並且小懲了一番。於是第二天郭雲就死了,當時的郭祭酒找皇帝上書狀告程昱崢,可因為沒有證據因此沒了下文。但是至此之後皇帝確是對程昱崢越發不喜,畢竟能對皇帝欽封的大祭司不敬,皇帝心情也肯定不好。】
    這麼詭異?這事我到有點感興趣了,看來大祭司之位我真的得拿到手才行。不過照這麼說這個郭雲是死有餘辜,那個當年的程昱崢也並非壞人,怎麼如今變化卻那麼大。整個一肚子壞水的奸人,莫非是黑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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