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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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市基地的城門口及外圍在一大早就聚集了一群人,一輛輛車排滿了道路,身著各色服裝的異能者,他們的車上亦或衣服上都繪有不同的圖標。
除了這幾十對異能隊外,再往外便是身著軍裝的官方軍隊了,一看去就知人數不少,但除這以外還有一部分先行的隊伍,可以說這次的任務很重要了。
等沈司深他們一行人到了時,基本集結完畢,而帶有晨曦隊圖標的車一出現便有隊伍自動讓行,在基地內的威望可想而知。
在這一係列的車隊當中,大多都是越野型改裝車或者大型卡車,而像晨曦隊這樣開著房車的可以說根本沒有。一些消息靈通的知道沈司深有了喜歡的人,便猜那房車裏多半就是那人了。
一些隊伍對此難免不屑,以為隻是一個情人實在沒必要如此嬌寵。這其中為晨曦隊死對頭的血獵異能團見他們停了下來,幾人上前便是一頓冷嘲熱諷:“哈哈哈!沈隊長,知道的以為你們是去執行任務,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去郊遊呢!”
原本關了車窗是聽不見對方說什麼的,但那人還特意用了異能,聲音之大讓附近的幾隻隊伍都聽到了。
副駕駛的蘇瑾木搖下車窗,冷著臉說道:“哪來的狗叫的這麼大聲,吵著你爺的耳朵了!”
坐在蘇瑾木後排的張夕顏也搖下車窗,說道:“呦!這不是顧進身邊的走狗嗎?怎麼,你主人沒把你拴好放出來亂吠啊!”
兩人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對方及周圍幾對聽見,周圍的異能隊有些想笑,但礙於血獵背後的勢力都忍住了,但還是有一兩聲泄出的“噗哧”聲,讓血獵的那幾人黑了臉色。
其中一人按了按先前出聲的人,上前一步笑了笑,說道:“誒——開個玩笑而已,何必這麼認真呢。說起來,前段時間聽聞沈隊長找了一情人,倒是有些好奇,究竟是怎麼樣的美人能讓沈隊長動心。不過,這話又說回來了,就算再怎麼稀罕美人,也沒有拿任務開玩笑的道理,沈隊長,要是因你出了什麼意外,就不知道你能不能擔起這個責任了?還是說,我們的命在沈隊長眼裏這麼不值錢!”說道最後語氣暗含威脅,又將其他異能隊牽扯進來,這下無論如何沈司深都要出麵說個清楚了。
隻見,房車的車門打開,走下來的卻不是沈司深而是水霖。一身淺灰色的西裝,一頭淺藍長發如舊,眉眼溫柔,嘴角帶笑,連說話也讓人感覺如沐春風:“這位先生,你們的行為嚴重打擾到了主人的心情,如果在不離開,那麼別怪我不客氣了!”
那人見狀,卻是大笑幾聲,嘲諷道:“這又是哪來的小白臉,沈隊長這是沒法交代,就讓這麼個玩意出來敷衍我們!”隨是如此,但若細看去就會發現那人眼睛裏流露出的恐懼,額頭上不斷冒出的冷汗。
聞言,水霖笑的越發溫柔,似語帶遺憾的道:“既然如此,那就隻能說——再見了!”語畢,就見淺藍的光芒射去,直穿那人眉心,霎時鮮血四濺,讓一旁的人都震驚失語。
卻沒人知道,那人想躲卻怎麼也無法動彈,隻能感受死亡的降臨。一旁的同伴被那人的鮮血濺到,卻一時說不出話,剛剛就仿佛是自己感受了死亡一般。
場麵寂靜良久,隻聽水霖再次出聲:“都給過你們機會了。”這次水霖話音一落,周圍原本看熱鬧的隊伍迅速退開,一時間除了依舊僵在原地的血獵隊員外,周邊空曠一片。
那幾人回過神後,便是一陣後怕,也不管死去的那人了,迅速撤離回了血獵異能團。而剛剛的那種感覺就仿佛被什麼猛獸盯上一般,就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見人走了,水霖回到車上向著安晨行了一禮,恭敬的道:“主人,人趕走了!”
安晨淡淡應了聲,揮揮手就見水霖化為一道藍光進了神水龍戒。看向坐在對麵的沈司深,打趣道:“水霖把人殺了,要是來找事怎麼辦?”
“不怎麼辦,把找事的人也殺了就可以了!”沈司深認真回道,甚至一度覺得這就是最有效能鎮住他們的辦法。
“哈哈哈!沈司深,你怎麼了這是,之前你可不是這樣的!”安晨笑道。
在最初的那段時間,安晨一直覺得他身上有一種淩然正氣的感覺,一眼去就覺得是好人,但如今,似乎某些單純不見了。
沈司深也笑了笑,似想到什麼,說:“大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你待久了,也就越來越像你了。”這也是實話,某些方麵確實越來越像了。
安晨單手托著下巴,看向窗外,語氣淡淡的說道:“像我可不是好事,沈司深,以前的你就很好!”末了輕歎一聲,似惋惜什麼般。
在沈司深聽來,雖然安晨說的是他,但他知道那遺憾的不是自己,而是另有其人,心底的某個猜測似乎快要成真。
按住心底的悶痛,狀似無意的道:“以前的我?以前的我真的很好嗎,在你看來是什麼樣啊?”
但是安晨並沒有回答,而是說道:“他們出發了。”
見他沒回答,沈司深低低應了聲沒在說話,一時間車內寂靜,最終,安晨放下手,向後一靠說道:“在我看來,你是個好人,一眼就能看出來的那種,又時候有點傻,不過傻得可愛。”
聞言,沈司深的雙眼似乎亮起,笑著說道:“阿晨,在我看來,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而且不知道為什麼,你哪都長到我心裏去了,讓我喜歡的不得了!”
情話在這一刻張嘴就來,加上那張笑臉,一時讓安晨晃了神,想不起曾經的陌衍有沒有笑過,似乎腦海裏全成了沈司深的樣子。
撇過頭,安晨掩飾住慌亂了一瞬的心,說道:“這張嘴真是能說!”卻又忍不住嘴角溢出一絲笑意。
別扭的模樣沈司深看在眼裏,卻不說破,知道安晨吃哪套後,便刻意保持著這副模樣,滿臉認真的道:“我說的都是真的,阿晨,真的好喜歡你,會要了命的那種。”
輕咳一聲,安晨說道:“別貧了,有這時間還不好好修煉!”
“哦,知道了,阿晨。”沈司深也適可而止,知道不能把人逗得太過,起身坐到床上開始打坐修煉。
安晨看去,就見身邊泛著淡淡熒光的沈司深正閉目修煉,可腦海裏卻不可遏止的想起了那晚上的夢來,夢裏陌衍的模樣漸漸變成了沈司深。
一直以來,雖然陌衍和沈司深長得一樣,但在安晨看來卻是兩個人,還是性情相差巨大的兩個人。搖了搖頭收住思緒,向後一靠閉目養神起來。
從B市基地到S市基地相隔不過幾百裏,但是現如今道路不暢,又未防突發意外一路上都是緊繃神經,再者人數眾多,原本兩三天的行程現如今都得增加到四五天甚至一個星期去了。
時間漸漸流逝,這一天很快就要過去了。到了傍晚,軍隊負責人勒令原地駐紮休息,各自準備晚餐。
而晨曦隊本不用吃東西的,但為了不太過特殊,蘇瑾木幾人還是堆了火堆開始準備晚飯。漸漸入秋,夜晚降臨時晚風陣陣,帶來一股涼意,好在都圍在火堆旁,說說笑笑氣氛融和。
安晨坐在軟墊上,看著一旁的沈司深烤著食物,等到他遞過來時熟練接過然後開吃。隻是這樣的氣氛還未維持多久,由遠及近一道聲音:“沈司深,你殺了我的人,是不是該給個交代!”
光聽見這聲音晨曦隊的幾人皺起眉頭,臉上盡是嫌惡的表情。沈司深沒有應聲,專心著手上的動作,因為知道安晨的挑剔,所以每道食物都是他精心烤的,容不得半點分心。
那人走進見沈司深沒有應話,反而專注的烤著手上的食物,不由惱火,但想起手下人的描述便按壓住怒火,大聲道:“沈司深,你是不是不把顧家放在眼裏!還是說,你覺得沈家能隻手遮天!”
良久,依舊沒人理會,等沈司深烤好了手上的食物遞給安晨後,站起身,冷冷看了一眼顧進,說道:“我覺得你搞錯了,是你的手下先來挑釁的,既然如此也就不能怪我們把他殺了,更何況我們有給過他機會。而且,顧進,基地也不是你們顧家說了算!”
“嗬!我看你就是存心的!殺了我的人你連道歉補償都沒有,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顧進環顧一周,見並沒有手下形容的那人,放寬了心,冷笑幾聲,一手凝聚起火焰,揮向沈司深。
隊友幾人見他動手還戒備了一下,但見火焰是向著隊長方向去的後放鬆了神情,做足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果然,就見火焰還沒靠近便被安晨用魔氣吞噬,瞬間無影無蹤。被人打擾影響了心情,安晨此時周身氣勢冷冽,威壓向著顧進而去。毫無防備的顧進瞬間被壓跪在地,一口鮮血直接噴出,讓跟著的手下吃了一驚。
因安晨的威壓是向著顧進一人去的,所以其他人不明就裏,為什麼顧進就突然跪下吐血了。
安晨看也沒看顧進一眼,直接冷聲道:“滾!”
被迫跪著的顧進感受著安晨的威壓,仿佛五髒六腑都被擠壓碾碎一般,呼吸困難,而那聲“滾”一傳來就仿佛直擊靈魂,讓顧進頭疼不已。終於控製不住,又是一大口鮮血噴出,細看去,血裏甚至夾雜了零星一點碎肉。
見差不多了,安晨收起威壓,不在關注他們,對沈司深道:“你繼續。”
聞言,沈司深自然樂的給安晨烤食物也不願去理會那些人。
沒了威壓後,顧進正想站起身來,但下一刻就昏了過去,然後被一旁的手下抬著走了。隊員見狀,忍不住幸災樂禍,畢竟以往血獵來找的事可不少,甚至有那麼一兩次差點丟了性命,所以現在血獵越慘他們就越高興。
晨曦隊的周邊沒敢靠近什麼隊伍,但是血獵的副隊長顧進被收拾又被抬回去的樣子依舊有不少人看到了。
於是,沒過多久,這幾十支異能團便都知道了此事,更明白晨曦隊的厲害,讓一些暗自站隊的人再次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