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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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離安晨別墅不遠的另一棟別墅裏,沈司深道:“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雖然那人頭發變短了,眼睛顏色也是黑色的,穿的還是白襯衣黑西褲,但是那張臉簡直一摸一樣,這世上怎麼可能還有人能長出那樣,老大,你覺得……那人怎麼會出現在這啊?”
這一刻,沈司深明顯聽到了自己鼓動的心跳聲,腦內浮現這那人的容顏,認同的想絕對不會再有人能長成那樣了。沉默片刻後,問道:“他……在哪家店?”
“在內城商業街的飾界精品店,老大,你要去找他?”這一刻張夕顏其實有些不認同,她能感覺到那人很危險,但想到自那日下山後不對勁的老大,又猶豫了。
坐在沙發上的沈司深也有些猶豫,他明白兩人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但一想到這個又心悶不已。最終還是站起身,道:“我去看看,如果沒遇到,那就算了,明天就回基地。”說完就大步離開。
店內,安晨還在挑選,他指著掛著的兩個發夾道:“小白,你喜歡這個粉色的還是這個藍色的?”
“我……我喜歡內個黑色的。”陸白零內心欲哭無淚,安晨挑選飾品顏色時總偏愛少女係,不是說本身喜歡,隻是喜歡看靈寵戴罷了。
突然,安晨感受到一道灼熱的視線,往那看去,發現是一個男人,看著有些眼熟,而後想起是不久前在大殿見過的人。看著那眼神,實在太過複雜,不解其意也不打算理會,那人雖然有一張熟悉的臉,但並不是一個人,也就沒理由認識。
正欲選好就走,身後傳來一道聲音:“等等,安晨,我……”
“誰準你叫我名字的。”安晨沒等他說完,打斷道。轉身看著那人,眼神冰冷,氣勢也淩冽起來,亦如當初在大殿初見時。
沈司深一愣,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說:“抱歉,我就是突然看到你在這,想問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安晨沒有開口,再次打量起眼前的人,輕抿的唇透出一絲緊張,手指無意識的摩挲著,看到這個細節,安晨又有些不確定了,而一想到那位知己,又不由對眼前的人多了一絲耐心,說:“你真的隻是想幫我?就沒有別的心思。”也不能怪他這樣想,畢竟以他以往的經驗看,大多數湊到他身邊的人都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沒有,我就是想對於上次的幫助謝謝你,如果你有什麼事都可以找我。”沈司深其實有些心虛,他有什麼心思他自己最清楚不過了。
“幫你?你想錯了,我那隻是清理擅闖者。”語氣再次恢複冰冷,甚至眼底多了一絲厭惡。安晨討厭人類,尤其是虛偽的人類,他能感覺到眼前這人沒說實話,而且還是頂著一張相熟的臉在說謊,更是多了一絲厭惡。
聽到話中語氣,沈司深一愣,心裏更是著急,不知為何,一旦碰到眼前的人,他的大腦就難思考,全憑著本能做事,深處一股鼓噪的靈魂喧囂著,不能再讓他離開。
安晨看著沒有回答的人,皺了皺眉,看著那張臉,沒來由的煩躁,見他還在走神,便想轉身離去,但還沒走幾步,身後又傳來聲音。
“等等,我告訴你原因,你能不能不這麼討厭我?”沈司深的聲音中帶著幾絲卑微的祈求,這是他二十六年人生中從未有過的時刻。
“嗬,那你說說看?”輕嘲的一笑,步履未停,安晨覺得身後之人很陌生,這種陌生讓他感到煩躁,這是一種本能,沒有緣由,而身為天生地養在魔域深淵誕生的魔,本能、直覺異常敏銳,從未出錯。
跟在安晨身後,足有一米九的高大男人此刻低著頭,雙手握緊,猶豫片刻便開口道:“我……我喜歡你,一見鍾情的那種,上次在大殿上是第一次見你,但我感覺……好像認識你很久了,很奇怪。”
安晨沒有回答,神色複雜,眼底晦暗不明,付款結賬出了店門,兩人走在大街上,雙份的高顏值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安晨想了想,決定再試最後一次,這種巧合實在難以讓他相信,尤其是那張臉。
“跟我來吧。”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怒,但這足以讓沈司深高興了,畢竟再說出這番話後沒有立即被趕走,那是不是說明還是有機會的。
一路兩人沉默無言,被安晨抱在懷裏的陸白零卻有些興奮,在他的記憶裏,實在很少很少有人敢對安晨表達愛慕之意,一是因為身份,身為好戰弑殺的魔族,很少會有朋友,除非那人本身熱愛戰鬥,二則是實力,魔族的大多誕生於人的黑暗欲望,自誕生起便相當於人類修士的元嬰期,安晨出名時已是魔尊,更沒人敢和這樣的大佬交朋友了,更別說表達愛慕之意。
回到別墅,水霖已經回來,正坐在沙發上閉眼假寐,聽到動靜看去,便見安晨和一個人類回來了,水霖一驚,著實稀奇!
安晨抱著陸白零走向沙發,見水霖將要起身,便說:“無妨,坐著。”然後再一旁的沙發上坐下,看向跟來的男人,指了指對麵沙發,示意請便。
跟來的沈司深有些緊張,內心砰砰直跳,久久無法平靜,即便是坐下也是端端正正,就怕留下不好的印象,等待片刻見對方沒有說話,主動開口道:“我之前說的是真的,無論是喜歡你還是幫你都是真心的,如果讓你厭煩,我這就離開。”見對方還是沒有開口,有些失望,打算起身離開。
“坐好,等我先確定一件事。”剛才安晨在跟水霖密聲傳音,直接神識溝通,才未理會沈司深的問話,在詢問過水霖後,就想先試試看。
“我要做什麼嗎?”沈司深有些忐忑。
“你拿著這枚玉佩,靜心專注便可。”說著,安晨拿出一塊緋色玉佩,上刻一把劍,像是一種標識。
沈司深接過玉佩,握在掌心,然後閉眼靜心凝神,不過片刻,這枚玉佩便泛起瑩瑩白光,如夏夜的螢火蟲,煞是好看。但對於安晨來說,更重要的是這玉佩亮了,有些難以置信又在意料之中。
這枚玉佩是當初安晨和那人初識時所贈送,說這枚玉佩是他身份的象征,內涵他的一絲精血,可憑此物找他的宗門幫忙。剛剛安晨讓水霖在玉佩上施了個術法,憑那絲精血非玉佩主人不亮光。
靜默片刻,安晨對閉著眼的沈司深說:“可以了,玉佩你拿著,也算物歸原主了。”
“什麼意思?”聽到這話的沈司深有些不解,什麼叫物歸原主?他們以前難不成還真的認識,可是在他的記憶裏並沒有相關的印象。
“沒什麼,你先回去吧,明天這個時候你再來找我,就你一個人。”安晨不打算解釋太多,就他離開前得到的消息都說他在閉關,但現如今他出現在這個小世界,又沒有記憶,在不清楚他的情況前,安晨不能亂來。
“那好,我走了。”沈司深聽到明天再來時心就安定了,至少說明他已經不討厭他了。
待人離開後,安晨懷裏的小狐狸跳下來,白光一閃,便多出了個豔麗少年,陸白零坐到沙發上,不解的問:“主人,那人是誰啊?真是主人認識的人?”
“這人你應該聽過,他叫清淵劍尊,萬劍神宗萬年難得一見的天才!”這個天才之名絕對當之無愧,那是連安晨都得讚歎的天資。
“原來是他,但都說清淵劍尊在閉關,又怎麼會出現在這?”陸白零是個愛熱鬧的性子,時不時就會跑到酒肆茶樓遊玩一圈,這類地方消息最是靈通,或多或少聽聞一些。
先不管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就目前而言,安晨是絕對不會讓他一人在此。不知道緣由不能亂來,但讓他變強卻沒有問題的,無論如何都得先保證他的安全。在安晨的記憶裏,清淵劍尊從來都是秒天秒地的存在,何時如此弱小過,倒是讓他有些新奇。
一旁水霖站起身,行了一禮,恭敬道:“主人,探得一處消息,但不知真假。那人說就在這個市以北有片樹林,樹林最近常傳來一陣震動和不知明的吼叫,是否前去查看?”作為上古神器,某些刻進骨子裏的習慣無法改變,比如主人就是主人,必須得尊敬。
“震動和吼叫……”安晨垂眸想了想,覺得目前還是好友重要,畢竟那東西出現的概率實在太低了,“罷了,過幾日在隨我走一趟。”
另一邊,聽聞消息的五人和知道的兩人都在客廳裏等候,終於,聽見開門聲,隨後走來的便是臉帶笑意,整個人都散發著好心情的沈司深。沈司深一進門就察覺到七道灼熱的視線,下意識警惕,看到人後一愣,無語道:“你們在幹什麼?幹嘛這麼看我?”
蘇瑾木第一個問話:“老大,你幹什麼去了?嗯~”說著還挑了挑眉,揶揄的看著對方。
“對啊,老大你怎麼那麼高興啊!平時都是麵無表情的,現在嘴角都翹起來了!老大,說出來讓我們也高興高興唄!”說話的是隊裏三級光係治愈異能者夏嫣。
沈司深見又有人接茬,連道:“沒什麼事,就是回基地可能得推遲幾天了,這幾天就當是放假休息了。”
“呦!老大你不僅是心跟著飛,現在這是連人都想跟著走了啊。”蘇瑾木語氣賤兮兮的,沈司深聽的隻想揍人,平日裏沒著調也沒什麼,就感覺今天特別欠打。
“行了,今天訓練完成了?沒完成的不許吃飯!”沈司深恢複麵無表情,但內裏的雀躍卻怎麼也掩飾不了。
一聽這話蘇瑾木就想炸毛,但礙於隊長威壓,隻能回房訓練去了,其他人也沒異議,畢竟這關乎的還是自己性命。
異能者擁有的異能也有強弱之分,而變強的方式無非兩種,一種是吸收晶核,但晶核內的力量駁雜混亂,往往過濾掉那些無用的力量後所能吸收的力量其實並不多,但盡管如此,所能吸收的力量也比自己單純修煉來的快,而第二種就是自己修煉,這種方式勝在異能純淨且凝實,並且對自己異能也能更加熟練運用,且這種在同等級情況下都要厲害一點。
沈司深同樣回到房間開始訓練,以往到後期會感到疲累的訓練在今天卻像不值一提,還感覺自己渾身充滿力量,就這樣練著練著便把異能透支了,勉強爬起來清理了下身體,然後躺在床上回想著今日的事,手裏握著安晨給的玉佩,現在依舊感覺有些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