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以身試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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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聿跟楊老大夫聊了很久,關於這場不大的手術。麻醉的事還需要實驗,消炎的藥有了著落,還得準備無菌服,無菌室,頭巾,口罩,縫合針,縫合線,消毒用的酒精等等,這些都好解決。
沈聿把這些一應說出來:“到時候還得麻煩你幫忙打打下手,手術前要裏裏外外消毒,淨手,我會準備好特製的衣服。對了,得提前把麻醉的用量實驗出來,你配好後,我來試,麻煩你幫忙看著點,如有意外,那就是失敗了。”
“嗯,這個你放心,這兩天把藥製出來,再來找你。”楊大夫站起身說道:“天色不早,我就先告辭了。”
“好,我讓人送你,謝謝你了,楊大夫。”沈聿是真感激他。
“不必,能多見識見識也不錯,不要讓我失望啊!”
“嗬。。。。。。不會。”
楊大夫離開後,沈聿緊接著畫出簡易的罩衣當無菌服了,口罩,包頭的頭巾,手套,全用設計成綁帶係的。畫好後,拿給下人讓人準備。這是第一次做手術,都是第一次準備,等把工具都做好,以後做起手術來就沒那麼麻煩。
下人再一次把畫遞到王員外手上,現在覺得更加怪異,不過沈大夫叫來楊老大夫幫忙倒是挺讓他放心的,楊大夫也算醫術高明,至少不會出任何意外。
王員外揮手讓下人趕緊去準備。
兩天後,楊老大夫準時過來,拿著一包粉末,交給沈聿說:“這裏麵另外加了一味草烏,用量跟曼陀羅一樣,效果加倍,可以找其他人試,最好你來觀察更好點。”
雖然楊大夫說的有道理,可是誰能拿自己的命來試藥,沈聿搖搖頭:“算了,還是我來,你看著時辰把事項記下來就行。”
“哎。。。。。。”
沈聿用酒服下麻醉藥,躺在床上數著時間,一分鍾兩分鍾,十多分鍾後,沈聿覺得自己肢體開始有些發麻,心跳,意識,呼吸都正常,應該是起藥效了。
又過了十多分鍾,沈聿覺得身體完全動不了,意識也開始模糊。看著眼睛一閉一閉的沈聿,楊大夫拿出針,輕輕紮在沈聿手臂上,問道:“有感覺嗎?”
沈聿還是能感覺到一些疼痛回道:“有,你紮深點。”
楊大夫一用力,一半的針紮進手臂“疼嗎?”
沈聿搖搖頭:“還行。”
又等了將近一刻鍾,沈聿閉上了眼,沒了知覺。楊大夫替他把了脈,確定沒事後,開始又一次的針刺,這一次床上的沈聿完全沒動靜,眼皮都沒動一下。
照醫書記載,半個時辰後效果最佳,楊大夫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替沈聿把一次脈,看看瞳孔,聽聽心跳和呼吸,確定一切正常之後,拿出小刀,在小腿上劃拉下一條小口子,血一下冒出來,大顆大顆的滴在地上。
楊大夫看著沈聿的變化,還是紋絲不動,看來是成功了,包紮好傷口後就開始算著時間。
終於在兩個多時辰後,沈聿麵色微動,眉頭輕鎖,看來是疼的,楊大夫記下每一次變化,又等了半個時辰,沈聿徹底醒過來。
“我替你把把脈。”楊大夫扶起沈聿,四指按在手腕處,問道:“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沈聿身體慢慢恢複知覺,意識也清醒過來,搖搖頭:“還好。”
沈聿脈絡強勁有力,比服過藥時要好一點,看來是有些影響的,問題不大。放開手腕後,就把記下的數據拿給沈聿看。
沈聿看著上麵詳細的記載著服藥後什麼時間點有什麼反應,從開始到醒過來,跟自己猜測的差不多。
沈聿很高興,這就成功了,“太好了。”
“嗯。”
“對了,楊大夫今天給小少爺把把脈吧,看看他身體情況如何。”
楊大夫起身,整理藥箱,說道:“你先休息,我這就去,等定好後知會一聲就行。”
“謝謝楊大夫。”
接下來的兩天沈聿跟著小少爺呆在一起,觀察他的飲食起居,詢問一些他的常規表現,有沒有暈倒過,會不會經常惡心、嘔吐,不得不說王員外確實把這個少爺照顧得很好,兩位大夫瞧過都
沒什麼毛病。
沈聿順便采集了小少爺的手指血,簡要的觀察凝血時間。
拿到讓人準備的簡易手術服、彎針、蠶絲線以及手術刀、止血鉗的時候,沈聿終於找回點做醫生的感覺。小玖找來一個小木箱,做成藥箱存放這些器具,在後來的日子裏他就背著這藥箱跟著他家公子走鄉串戶。
手術房也準備好了,三麵采光,屋子不大,僅放一張床和一個木架。
沈聿讓人開始著手消毒的事,把紗布、衣服、頭巾、口罩、手套全放進鍋裏煮沸,手術刀、止血鉗在度數高的白酒裏浸泡,手術室用草木灰水清洗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