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心裏有的那個答案。”白梓冷不丁出聲。
    白梓的玉手輕輕壓在莫染的眉間，那一簇蹙起的眉頭，“像，但好像不是。”
    “不，我覺得是。”小紅和白梓好像在爭辯什麼，視線相抵，空氣中彌漫的一股硝煙的氣息。
    白梓看向柳子懷，歎歎氣，隨後撫在莫染額間的手多用了點勁，閉上了眼，意識進入識海，他要把莫染拉出來，要親自問問莫染。
    白梓在識海中搜尋了一圈找不到莫染的身影，一股不好的想法從白梓的腦中湧起。
    白梓迅速施法，直接轉向虛空之中，果不其然，整片黑洞洞的虛空居然有一個亮光，白梓尋著亮光飛去，直接進入了一個亮如白晝的識海，回頭望去，原來的那個莫染的識海也是亮如白晝。
    這片識海殘缺不齊，但是隱隱浮動的魔氣，大概就知道了這片隻是被主人拋棄的魔化的一部分，所以才會漂浮在虛空，識海的海水碧藍，白梓多半猜出這是一個神分割的一部分。而這個識海的中央，兩個人影站著，一邊是火紅的霓裳，多顯了幾分嫵媚和嬌豔，一邊則是素白的衣裙，頭上若隱若現的光圈更加證實了白梓的猜想，這是一個神墮落的神格。
    神也有七情六欲，可這些被那些所謂的天神認為是汙點，洗不幹淨的汙點，大多數神都把衍生出的欲望，或者是腐爛的元神分離，順帶這自己的識海也會被分割一部分出來，然後丟到虛空，虛空會隨著時間慢慢流逝，把識海裏的力量吃幹，最後吞掉那一個兩個被神所厭棄的汙點。
    而這，就是一個神的汙點，是一個被魔化一角的神，要麼是剛被分割，要麼是太過強大，還沒有被吃幹，還沒被消磨散盡。
    “我不是，也不會再是，這裏就是我的歸宿。”
    莫染衝上去就給這個殘魂一個巴掌，可惜，殘魂隻是像霧一樣被打散了一點，還隻是站在原地，絲毫沒有什麼變化。
    莫染這麼身軀一動，白梓就看清了兩個人的臉，他看見了莫公子，直接一個瞬身移到莫染身邊，抓著莫染即將再次扇過去的手。
    “已經快消散了，不用了。”
    “你是何人？”莫染看著這個陌生的男人，他身上多多少少有些柳子懷的味道，“你把卿卿怎麼了？”
    白梓不想多解釋，隻想給他帶出這片即將消散的虛無，不然的話，莫染的靈魂也會隨著這片虛無一樣一起消散。
    莫染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危險，這個白梓，他雖然感覺是沒有傷害的，但是他身上有打鬥的痕跡，加上還有柳子懷血的味道，是個妖都會亂想，這個人是不是傷了卿卿，是不是把卿卿殺了。
    那個莫文又不能保護卿卿，他就不該躲在這裏，他應該早點蘇醒幫助卿卿。
    莫染和白梓在靈魂空間都沒用法術，生怕這殘缺的地方被法力震碎，直接消散，莫染對那個莫公子也很好奇。
    兩人一來二去，白梓也有些吃力，莫染兩百年幾乎沒多少休息，四處征戰狼群，之後又對戰黑袍上陵等人，白梓也隻是用著古戰場近身肉搏的招數。雙方相持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