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六章、貴妃艱難誕貴女,傳位女皇驚朝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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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溪一直坐著等著水寒,等到豔陽高照,不見水寒回來,等待殘陽如血,不見水寒回來,等到月黑風高,還不見水寒回來。
安溪看著桌子上的詔書,龍袍和龍冠發呆,眼神中一陣喜,一陣悲。
忽然,殿外傳來水寒公鴨嗓般的聲音:“皇上,皇上,生了,生了,生了,貴妃娘娘生了,生了。”
安溪聽到了水寒的喊叫,瞬間起身,很快的走到莫語殿殿門處,猛地開門。
水寒正要開門的手停在空中,他看到安溪的樣子,一愣,不知該稱冥王殿下還是皇帝陛下。
水寒放下空中的手臂,看了下四周,結巴道:“皇,皇上,貴妃娘娘生了,生了個小公主。”
安溪麵不改色道:“好。”
水寒滿眼歡喜道:“是個很好看的小公主,按照陛下的意思,喚作安若,貴妃娘娘也平安無事,皇上放心。”
安溪臉上仍然沒有任何變化,從鼻子裏哼出一個“嗯”字。
水寒反而奇怪了,明明之前的安溪比誰都關心貴妃娘娘的孩兒,怎的如今反而冷靜了,水寒皺了皺眉,心道:莫不是賊安溪重男輕女?嗯,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冥王。我的天,安溪是喜歡過莫語,莫語是個男人,也挺好看的,不會是安溪本來打算把貴妃生下的孩子養大了當媳婦吧,他之所以麵不改色就是因為這孩子是個女孩?所以是因為這個小公主的到來破壞了安溪的計劃?我的天,沒想到安溪還想養成係?怪不得甩了莫語,渣,真渣。
在水寒的腦子裏已經上演了一個心機深沉,居心不良的惡鬼甩了原配,另求新歡的苦情景象。
安溪見水寒臉上一變一變的卻不說話,道:“還有什麼?”
水寒如夢方醒,道:“貴妃娘娘和小公主謝皇上賜名。”
“完了?”
“嗯,皇上,您要看看小公主嗎?”
安溪擺了擺手,道:“不必了。”
說罷,安溪轉身要進莫語殿,又似乎想起了什麼,停下腳步,道:“明日,召集所有皇親,藩王,朝臣,以及所有參與朝政的人,對了,還有先皇後宮所有的嬪妃,在先皇的陵寢候著朕,朕有大事宣布。”
“是。”水寒有些疑惑,心道:去墓地?墓地能宣布什麼,宣布自己要死了?不會安溪要在墓地宣布和這孩子定娃娃親吧?這也太重口了,不行啊,小公主是他的侄女兒啊,不能違背倫理啊,這惡鬼到底是什麼意思,身為上神的我真是不懂這惡鬼的想法了。可能他們鬼和我們神的頭長的不一樣吧。
安溪又進了莫語殿,殿門關得緊緊的,就是隻蚊子,估計也很難飛進去啊。
安溪又坐在莫語常坐的位子上,看著窗子發呆,心裏就像是這無盡的夜一樣,又黑又冷。
安堂的陵寢,白旗翻飛,高大的石碑立在前方,碑上沒有一個字,隻雕刻著兩條翻飛的龍。供桌上擺放著各種供果,檀香被風一吹,燃燒的飛快,香氣彌漫了整個陵園。皇親,朝臣,嬪妃整齊站立,各個盛裝出席,在衣上還帶了個小白花,已經候著許久了。原本安靜的陵園時不時的還有嬰兒啼哭的聲音,顯得詭異無比。
安溪一身金絲白龍袍,在日光下,金絲白龍仿佛活了一般,安溪今日並沒有乘龍攆,而是騎了一匹白馬,今日也沒有宏偉的皇帝儀仗,隻帶了十幾人的馬隊。
白馬鬃尾亂炸,馬脖子上的鈴鐺隨著馬兒的奔跑“叮鈴叮鈴”的響著,馬蹄聲清脆無比。
安溪立馬在陵園處,翻身下馬,帶著水寒走進陵園,來至安堂的石碑處,點上檀香上香,躬身一拜。
禮畢,安溪一轉身,眾人皆跪拜道:“參見皇帝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安溪抬手道:“平身。”
眾人起身,一看安溪的裝束,皆疑惑萬分,也不敢多言。
安溪看著眾人的反應,笑道:“眾位是否疑惑朕今日的裝束?哈哈,無妨,有疑便問。”
站在右一邊的將軍邁步出列,躬身施禮,道:“皇上,臣以為,您不著黃龍袍,不戴龍冠,這實在是有失皇家體麵。”
安溪擺了擺手,道:“愛卿說的是,朕有一事情和諸位說,先皇有遺腹子,是無絕宮貴妃娘娘所出,名為安若。”
眾人皆疑惑,切切私語。
安溪道:“哈哈哈,諸位不必疑惑,朕親自看過,安若為先皇的親子,名字還是朕取的。”
一位文臣出列施禮,道:“皇上命我等在先皇陵寢靜候,莫不是就為說此事?”
安溪道:“是。”
文臣道:“皇上這樣是不是驚擾了先皇地下安息,實在是失禮啊。”
安溪道:“是嗎?朕不覺得。水寒,宣讀朕的詔書。”
“是。”水寒應聲上前,展開安溪的詔書,道:“奉天承運,武行皇帝詔曰,彼時先皇傳位,忝坐九龍口,德位不配,政務有虧,今有先皇遺腹子誕出,血統純正,品行甚佳,似有先皇之風範,朕決定傳位於先皇長女安若,朕退為武王,輔佐新皇至舞勺之年便歸隱山間,不問世事。封鳳儀宮皇後為東太後,無絕宮貴妃為西太後,共理後宮事。眾臣不得有二心,全力輔佐新皇,守若善千秋萬代。欽此。”
安溪伸手示意,宮娥抱出安若,宦官奉出銀線蘇繡黃龍袍和黃龍戲珠冕冠。水寒放下詔書,為安若披上黃龍袍。
眾臣愣了,文臣道:“陛下三思啊,怎可傳位於黃毛丫頭,這是要斷送了若善的江山啊。”
眾臣皆順著文臣的話道:“是啊,請陛下三思。”
安溪一笑,道:“本王會輔佐新皇。正如前丞相說的,皇位應給先皇親子,如今先皇有後,本王自然應該傳位。”
“請陛下三思啊。讓位女嬰,易損江山啊。”
安溪微微有些不快,道:“幹什麼?暗地裏多少人說本王做不得皇帝?多少人質疑本王的血統?你們以為本王不知道嗎?現如今怎的又不願本王讓位了?你們是為了江山嗎?本王覺得,你們不過是想自己,想自己的前途和權力而已,有幾個人是真心的為江山,為百姓而想的?好了,本王詔書已下,各位遵守便是。”
武將道:“皇上,這女嬰為皇,不合祖宗規矩,而且主少母壯,江山有易主之嫌。”
安溪冷笑,道:“怎的,殺了西太後嗎?江山易主?誰說這江山是一人一姓之天下了?安若是先皇長女,她不信安嗎?”
武將不服道:“可她為女子,嫁人後這江山不就換了主人嗎?”
安溪道:“本王會輔佐新皇到舞勺之年,既為皇,便立後,誰又說後一定為女子了?”
文臣站出道:“皇上,這女子為皇帝,難道也要廣納後宮嗎?”
安溪道:“為何男子三妻四妾可,女子便不可?”
“這……”
“即是如此,那本王便改一改若善國的規矩,此後男子隻可一夫一妻,夫妻平等,子女可隨父姓,可隨母姓。現在有三妻四妾的好生養護妻妾,不得再納。這樣如何?”
“皇上,您這樣的改,會天下大亂的。”
“是嗎?本王倒要看看,誰敢亂。”
說罷,安溪甩白龍袍的袖子便走,水寒緊隨其後,騎了馬一溜煙地就回了東宮,把一眾朝臣留在了安堂的陵園。
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
臣子雖有反對,可也反抗不過皇帝的聖旨。
安若在出生的第三天,就在皇宮正殿舉行了登基儀式,場麵空前盛大,朝臣都捏著鼻子恭迎女皇登基。
西太後抱著安若穩坐龍椅,時不時地傳來安若的啼哭聲,冷森的大殿上除了嬰兒的哭聲,沒有一點點的人情味。
安若,若善的第一位女皇,在出生的第三日就登基為皇,可以說沒有哪個皇帝能和安若相較。
登基大典結束後,安溪又去了無絕宮。
“臣拜見西太後。”安溪施禮道。
西太後上前扶起安溪,道:“王爺不必多利,哀家可是受不起。”
西太後示意安溪進屋喝茶,安溪擺了擺手,道:“不必了,多謝太後。臣此次前來,是來拜托太後的。”
西太後一臉疑惑,道:“王爺說便是,有什麼拜托不拜托的。”
安溪躬身一禮,道:“太後,小王有十分要緊的事要出走許久,拜托太後照看好女皇,照看好社稷。”
西太後忙擺手,道;“王爺,哀家一介婦人,如何守這若善社稷?”
“太後放心,若善若是有事,小王即刻回來。小王已經安排了良臣輔佐女皇,太後放心便是。”
說罷安溪便要走,西太後道:“王爺,無論去哪,定要平安歸來。”
安溪聽到了西太後的話,卻是頭也沒回,便離開了無絕宮。
不多時,安溪來到了東太後的鳳儀宮,也是一陣囑托後,便離開了。
在回東宮的路上,安溪的馬跑得飛快,都恨不得飛起來,馬的鈴鐺一個勁的亂顫,“叮鈴叮鈴”的聲音都是亂的,一路塵土飛揚,才算到了東宮。
安溪順手把馬鞭扔給侍從,踏步進了莫語殿,把節骨鞭和莫語的信找來,喚進水寒,道:“水寒,本王要去尋莫語,你是回九重天還是跟著本王?”
水寒一愣,想了下,道:“跟你吧。”
“好。”說罷,安溪推了一把水寒,水寒馬上恢複青衣白紗,手抱玉如意的模樣。
“現在就走?”
“嗯。”
安溪拿起節骨鞭,裝好莫語的信,便大步走出莫語殿。
水寒緊隨其後。
安溪和水寒到了東宮的後花園,一聲口哨,白睛憑空而來,雲霧蒙蒙。安溪拎著水寒騎上白睛。
白睛四腿一蹬,直衝雲霄。
作者閑話:
水寒:“沒想到賊安溪有這手,竟然傳位女嬰兒。妙。”
安溪;“這還用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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