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宴純在他吃驚的目光中微微偏頭，“你不是說生活需要點樂趣嗎？”
    “那你挺上道兒啊，都出師了，但這屬於驚嚇。”杞霖的額角一抽一抽的，林宴純這麼正派的人突然說起這種話，就跟小貓爪子似的勾得他心癢癢。
    林宴純垂下眼，輕笑道：“嚇到你了？”
    杞霖神情中流露出幾分不自然，壓下他那些想入非非，“有點，我從沒聽過你說這種話，有點…勾引人的感覺。”
    “勾引人？”
    杞霖點了下頭，“勾引人犯罪。”
    林宴純沉默片刻，抬眼道：“還想聽嗎？”
    “啊，那倒不必了。”杞霖幹笑了兩聲，說實話，他在狄域他們麵前沒少說些不入流的話，但這些話在林宴純嘴裏說出來，衝擊力太大了。
    林宴純看了眼他的手機屏幕，“玩兒遊戲呢。”
    “嗯，新出的手遊，試試水。”杞霖點了幾下，接著卸載了，太沒意思了。
    杞霖伸手抽過林宴純手裏的樂譜，上麵跳動的音符他看了眼前發暈，“怎麼是手寫的，你明天有演出嗎？”
    “不是，明天隻是排練，這周六正式演出。”
    “哦，你周六演出的時候我能不能去看，我好像還沒見過你工作的時候什麼樣呢？”
    林宴純思量了一下，“觀眾席上的票都賣完了。”顯然他又很想讓杞霖去，商量道：“我帶你去後台。”
    “合適嗎？”
    “沒事兒，那天人會比較多，我有的同事也會帶家屬去。”
    杞霖聽後挑了下眉，順著他的話笑道：“原來我是家屬啊。”
    林宴純也低頭一笑，“那不然是什麼人？”
    “對了，給你幾個東西。”杞霖想起來生日那天收了幾份禮物，他根本用不到那些東西，就去臥室把狄域送的領帶，還有袖扣領帶夾錢包什麼的拿了出來，往沙發上一堆。
    “這個領帶送你吧，我不戴這麼煩人的東西。”杞霖說著抬眼一看，林宴純上衣正是件白色襯衣，“你正好試試。”
    杞霖在他脖子上比劃了幾圈，最後勉強給他掛在了脖子上，笑道：“我隻會給自個兒係，給別人不會。”
    見林宴純解開之後給自己係好，杞霖把那袖扣什麼的拆開，“這幾個也給你吧。”
    林宴純沒拒絕，都接受了。
    杞霖倚靠在沙發上，心安了不少，從小到大別人能白收他的東西，他卻不能老是欠別人的，雖說這也是借花獻佛，但稍微還了點他就不那麼過意不去。
    “你在想什麼？”林宴純問道。
    杞霖心不在焉道：“沒事，發會兒呆，吃得太油了，腦子轉不動了。”
    “嗯。”林宴純應下，沒再打擾他。
    過了一會兒，杞霖突然問道：“你往常過年過節都是自己一個人嗎？”
    “嗯，從我十幾歲起就這樣。”林宴純語氣平淡。
    杞霖聽後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兒，可能林宴純已經習慣了，“沒事，以後我帶斯岑斯淼來，咱們一家四口組一桌。”
    “好。”
    “得，該睡覺了，你是在這兒沙發上，還是回你那邊？”
    “你想讓我在哪兒？”林宴純問他的意思。
    杞霖站起身來，佯裝很為難的模樣，“那就……”
    林宴純輕笑一聲，收拾好文件，“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