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君辰夜下山  第三百三十九章三公主搶親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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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懷與慕容烈風一道趕來城門處,府中幾十名侍從見了他,迎上前來,楚懷脫口道,“九殿下人呢,可曾出去?”
    有人一指城門,“走了。”
    楚懷少有的有些語氣急切,“不是和你們說要把人攔下嗎,怎麼會放走?”
    侍從們很無辜,不解地看向他,“少爺何時說過要攔住九殿下?”
    “我……”楚懷再張口,瞬間醒悟,是啊,他確實沒說,一個字也未提過。九殿下必然料到他會那樣想,才會大模大樣從城門走了出去。
    慕容烈風一旁道:“幾時出去的,距此多久了?”
    “就在方才,不過一炷香而已。”有人答道。
    “慕容……”楚懷還想說什麼時,已然不及。雪龍駒從他身旁閃電般躥出。帶起一股強勁冷風。
    落日半銜山①,綺霞明似錦。(缺少一段景色描寫)
    楚懷等在城門口處,有一會兒了。如果說他方才還抱有慕容烈風能將人追回的想法,在看到沈牧、蕭戰、薛丁、言岩四個也驅馬過來,並且盡數帶了包裹,像是要趕遠路時,就知,他錯了。人,追不回來了。
    頓時了悟:他替九殿下當了一回送信人,如果,他不去找慕容烈風,九殿下還有回來的可能,這下,徹底沒戲了。書信的唯一的那一句話不是用來騙他,而是“騙”慕容烈風。
    果然,幾人近前後,沈牧一抱拳,“楚大人請回吧,雲統領那裏還有君小爺留給你的東西。”說罷,四人揚長而去。
    楚懷能怎麼辦呢,隻能再去找雲雀青。
    這回,雲雀青交給他的是一個厚厚竹卷。
    楚懷接過時,忍不住道,“方才怎麼不一起給?”
    雲雀青道,“這份與楚大人所辦之事無關,九殿下說,方才給了,楚大人也來不及看。”
    楚懷展開一些,甫一觀看,不禁眼中帶了驚訝。不待細看又卷好,與雲雀青說了一聲後,登車回轉自己府中。一則,天色漸黑;二則,站這看,沒個把時辰看不完。而且,光看不行,還要細細思量一番。九殿下的用意,他算是徹底明白了。虧他先前還以為是見人多熱鬧,要去耍鬧一番。不想,小小的九殿下竟是如此“高瞻遠矚”。
    上麵,盡是安馬、悅來兩客棧的考生名姓,共計八百六十五人,每人後麵都有標注。每日做了什麼又說了什麼,盡可能詳細。那些出入紅樓歌館,假惺惺給銀子嘩眾取寵或博得慕容烈風注意的,更是無有落下。
    待展開至燈下細讀時,楚懷越加佩服君辰夜的記憶力,“過目不忘”也不過如是了吧!同時,心下感歎,九殿下做了先皇先祖從沒做過的事,開了有史以來的先例,這一做法,必為後世所傳頌。實在是,避免了太多弊端。又暗自好笑,這些人絕對不會想到,九殿下先給他們開了一次“考”,再通俗點,過了一次“篩”。
    不錯,他們是要召集人才,但更要德才兼備,品行缺失之輩,即便才高八鬥,他也一心為私,於黎民大眾,不會有多大益處。要之何用!
    見上麵,君辰夜重點推薦那個模仿他之人,楚懷忍不住笑了一下,先前,多少人嘲笑九殿下給的那個小破碗是金碗,以後,他們會知,那確實是個“金碗”。
    慕容烈風出城後沿大道一直向南追來,小半個時辰後,還未見君辰夜身影,不由地有些心內發焦,明知,君辰夜是怕他不會在此時節陪他往外跑,才故意引他出來,自己定是在前方哪處等他。
    天色擦黑,星月未顯。漸起了一些淡霧。(缺少一段景色描寫)
    四麵峻嶺環繞,山石嵯峨。路邊,出現一塊界碑。慕容烈風不用看,也知那上麵寫著“幽州”二字。
    一勒韁繩,雪龍駒停下腳步,他四下打量,想著,君辰夜或許已進了幽州地界,找了個客棧或人家歇腳,邊吃喝邊等他也未定。
    忽聽得,有吹吹打打的喜慶樂聲傳來,慕容烈風抬眼看去,瞬間想到,該是哪家新人要拜堂成親,他家小東西最愛熱鬧了,不會尋聲過去了吧?
    隻見得,遠處村坊間有一簇簇火把跳動,像是有許多人在走動,而其間有挑起的白色靈幡擺動。
    人死了,才會有靈幡,成親時,隻會用喜慶的紅色,可吹得卻不是死人時的悲傷嗩呐之調。
    這種詭異的現象令慕容烈風心下一緊,他所懼者並非鬼神,而是君辰夜不在身邊,更怕他因為好奇去了那個不明之地。
    正想著,山間一顆大樹轟然放倒,滾下攔在道路,山坳裏冒出無數人頭,高舉燈球火把,吆喝著衝下山來。看那陣勢,少說,也有四五十號。
    “呀,呔!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一人帶頭道。
    “我隻有一兩散碎銀子,你們想要拿去便是。但,我且問你等,你們可曾捉得一個小孩上山?”慕容烈風從懷中掏出銀子拋在馬前,他哪想過君辰夜會一聲不響跑了出來,怎麼可能多帶銀子且準備包裹!雖然也知以君辰夜的身手,斷不是這些匪徒能捉得的,但若是自己覺得好玩,願意被捉去,再來個將計就計剿匪之類,那就另說了。
    那人前走兩步,一彎腰,將銀子撿起,仰起頭瞧著慕容烈風,道:“小孩?有個鳥毛,我們隻看見了你這個大活人,我家大王最喜歡俊俏公子了,似你這般,捉上山去,大王見了不知要多歡喜,大王一歡喜,我們……哈哈,當然賞賜也就多了!
    “哎,頭兒,等等,大王不是去接”壓寨夫人”了嗎,怎麼還劫俊俏公子?”後麵一個嘍囉道。
    “笨啊你,大王什麼樣,你不知道!,那是來者不拒,多多益善。我們隻管劫,沒錯——啊,跑了……快追,快追!”
    眾匪徒隻覺一道白光在頭頂劃過,再看時,前方的人馬皆不見,心裏好生疑惑,分明是馬嘛,又不是龍,咋還帶飛的?
    慕容烈風願意耽擱這一下,隻想弄明白君辰夜是否上了去,沒去就好,那隻有前方一種可能了。
    千山萬水都難抵雪龍駒腳程,何況是看得見的所在。
    依然循大道行駛,約莫一炷香功夫後,一撥韁繩,奔路口這戶。越靠前,越能看清晃動的白幡,而那喜慶樂聲也依然在吹奏。
    他趕到時,眼前景象令他好氣又好笑,不大的黃泥小院內,正在上演三足鼎立。借火光觀瞧,一方馬刀短棍,匪徒打扮的五十六人,披紅著綠占據一角;一方細布衣帽,手持棍棒,似村裏鄉紳、豪強的六七十人占據一角;靠房門這方,一個老漢手拄拐杖,頭係白帶,腰懸白綾,後跟一男一女,同著素服。而在前麵,還能有誰,他家最能惹禍的小東西!
    不消講,跟這老者一家是一夥的。在幫人家,跟那兩方對立呢。另外,在窗台根下,還停放著一口鐵皮棺材。
    “烈風,你來啦,快進來,進來!我好餓呀,都還沒吃飯!”君辰夜早已聽見了熟悉的馬蹄聲,他就知烈風知道他在這裏。小臉歡歡喜喜,立刻轉頭看來。恨不得撲抱過來才是。
    哼,還知道餓,怕餓還這麼能折騰,哪有事哪到!慕容烈風瞬間冷了臉,但見君辰夜好好地,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
    有一人,看見是慕容烈風沒錯,歡喜程度絲毫不亞於君辰夜,“哈哈”大笑道,“慕容烈風,君辰夜那個臭小子說你待會兒過來,和他一起打我,我還以為又在騙人,不想,你真的來了,有你在,我還娶什麼”壓寨夫人”啊,走吧,跟我回去,今晚,我們就成親。”
    “不羞,不羞,君辣花,你除了逼迫別人和你成親,還會做什麼!”
    匪徒這方,為首一人,頭發亂蓬蓬綁成一團,滿帶鮮花,
    遠看,和雞尾巴沒差,臉上大紅大紫,鮮豔的口脂,黑黑的眼圈,根本看不清本來麵貌。一身綢布紅色衣褲,外罩綠色披風。雙手一對板斧。身體魁梧,腰身不細,腿腳粗壯,乍看去,很難說是男人、女人,但聽聲音是女人沒錯了。
    慕容烈風正覺聲音熟悉,待君辰夜叫出“君辣花”三字,立即想起,此乃,三公主也。
    “臭小子,以前,你就能壞我的好事,現在娶個親,你又來攪局,不讓我娶劉老漢的小兒子也行,我不要了,把慕容烈風交給我,我立馬走人!剩下,你愛怎麼收拾這個吝嗇鬼,怎麼收拾。”
    三公主眼睛帶電,一個眼波接著一個眼波向慕容烈風拋送,還好,她“壓寨夫人”的位置空著呢,沒一早給了別人,可巧,慕容烈風就來了,這難道還不算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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