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君辰夜下山 第一百三十七章離家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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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清秀少年送完茶水,準備回去時,迎麵被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攔住去路。
“不知這位爺,有何見教?”
“見教倒是沒有……哎呦這小模樣長的,就是呢,想讓你陪爺一起洗洗。”男人頭上隻有稀疏一縷頭發,眯縫著小眼睛,露出黃板牙,笑的連蒼蠅見了都想吐。
“爺,請您不要這樣!”雲離公子已叮囑過他們,碰到這類人能不得罪就不得罪,實在不行,趁機溜掉。少年向後退了一步,才發現踩到了水池邊緣。男人步步緊逼,臉上掛著淫笑,眼裏是毫不掩飾地赤裸裸的欲望。
“小美人,是我幫你還是你自己下去。”男人說著就要伸手去扯少年的腰帶。少年心裏害怕,然直到現在,也未喊救命。他知道,來這裏的人非富即貴,有些更是權勢滔天,他不想無端為山莊招惹是非。
身邊人影一晃,再看時,男人慘叫著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
,肥碩的身子重重跌落在地,“噗通”一聲,險些沒將地砸出個坑,摔地那叫一個實誠啊!
“少主?”少年不甚確定地喚了一聲,趕緊躬身施禮。
“你沒事吧?”
少年搖頭,少主怎麼來了?不但來了,還為他出手打人?哦不,出腳。
“混賬,你……敢打我?”男人在家丁的攙扶下狼狽爬起,臉上橫肉抖動,麵色青白交加,氣得渾身哆嗦。
“打的就是你,你是誰,怎地打不得嗎?”君小爺嘴裏叼
根著草葉,可算找著出氣筒了。
“你可知我朱富貴乃是……”
“我管你是豬富貴還是狗富貴,從今以後這裏不歡迎你,滾!”
“你,你……來人,把這裏給我砸了……啊——”
幾個家丁眼見朱富貴被“啪啪啪”三腳連環踢,而後自頭上飛了過去,直接掉落門外。追人都還來不及,哪還有空砸東西了,幾人苦著臉奔過去。
今早起來,君小爺就撒潑打滾,非要得到昨天晚上該得到的“回報”。
慕容烈風隻說了一句話:昨日事昨日必,今日事何其多!
走了。出了營帳就用上了輕功,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君辰夜反應過來追出去,隻看到一個背影。要不是他眼力好,估計連根鳥毛都看不見。好啊,烈風,你給我來這招!
君小爺豈能善罷甘休,於是決定“離家出走”。留了一封書信,上麵這樣寫道:
出走原因:未得到公平“待遇”;
出走地點:溫泉山莊角門進入左拐第二棵桂花樹下;
出走狀態:傷心欲絕,未吃早飯。
……
墨染:“今天少主很奇怪呢,一大早就來了,在那條小路上走來走去。”
瑕塵:“剛才,我端了少主最喜歡的桂花糕過去,他連看都沒看呢,好像憋著一口氣。”
青玉:“少主反常。”趕緊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日頭……沒從西邊出來呀!
紅斐:“沒理由啊,昨兒晚上少主聽說淨賺了一千兩銀子
,還歡天喜地呢!”
“這你們都看不明白?”花雲離自外麵悠然走了進來,“一看少主就是吃壞了肚子嘛。憋氣,是因為肚子在漲;走來走去,以便於消化。至於站在那個位置……那條小路是通往茅廁的。”
眾人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君辰夜後悔不已,為什麼他當時沒畫一張地圖呢?烈風要是找不到怎麼辦?突然,肚子“咕嚕”叫了幾聲,君小爺決定先填飽肚子,再行“戰鬥”。過來時,恰巧就看到朱富貴在調戲男侍。這種貨色君小爺平時都不會放過,更何況是現在熊熊烈火燃燒之際,當然是……滅他了。
一直等到天黑也沒看到慕容烈風,君辰夜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蹲在地上,決定“晚歸”。一方麵是和慕容烈風賭氣,另一方麵他決定傳授給那些男侍、女侍們一些護身的法寶。
等到所有客人都散去了,君辰夜將溫泉山莊所有人都召集到一起,“是不是覺得很奇怪,我今日叫大家過來?”
眾人:少主你不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嗎?判斷你來沒來過,隻能看桂花糕有沒有被“偷”。今天怎麼這麼大方露臉了?
“你們為我工作,我就有責任保護你們的人身安全。看到沒,這是迷魂帕,碰到那些不要臉的客人,無需對他客氣,對他揮一揮這個,放倒便是。這是解藥,過會兒發給你們,服下後,迷魂怕對你們就不起作用了,既可放心大膽使用。”
一席話,說得眾人心裏暖融融的。尤其是得知了下午朱富貴被教訓一事,許多人眼角濕潤了。他們少主才多大呀,就這麼知道體貼人,沒說的,從今往後,這一生都跟定少主了。
相比較而言,花雲離、墨染、瑕塵、青玉、紅斐更淡定一些。因為他們早就知道,他們少主看似嬉笑耍鬧,調皮搗蛋,其實心思比誰都細膩。
散會後,花雲離帶君辰夜去了他的房間,裝飾古樸考究,散發著清幽桑拓木香氣,君辰夜一下子撲倒在床上,小臉埋進去,左滾幾圈,右滾幾圈。花雲離失笑,“少主可還滿意?”
“嗯。“君辰夜低低應了聲,不置可否。
“那少主早些歇息吧。”花雲離退出房間,為君辰夜關好房門。
再香的房間也沒有烈風香,再舒服的被褥也沒有和烈風睡在一起舒服。
混蛋烈風,臭烈風,到現在都不來找他!……好吧,他自己回去!
君辰夜輕輕拉開窗戶,在外麵帶好後,跳了出去。徑直來到角門,推開後,一愣。
門外一道身影,孤寂、挺拔,看到他後露出明朗的笑容。君辰夜想也不想立即衝過去抱住慕容烈風腰身……涼涼的,潮潮的,不用想也知道是站得太久被露水打濕了。
“烈風,你為什麼不進去找我?”君辰夜無比心疼了。
“這樣才有誠意嘛!人家都離家出走了,我還不趕緊”負荊請罪”……糟了,忘記背荊條了,沒事,這附近應該有的。”慕容烈四下看著,好像真的在尋找荊條一樣。
君辰夜立即被逗笑了,“烈風,你站了很久,我……”
“你要背我嗎?”慕容烈風將君辰夜圈在胸前,俯下身子,好像是真的要他背一樣。而君辰夜呢,撅著小屁股,咬著小牙,還真就在努力著。
慕容烈風啞然失笑,小混蛋要不要這麼招人喜歡啊!長臂一伸,將君辰夜打橫抱起,本來是想用背的,但考慮到衣衫已經濕了,抱著至少能減少點接觸麵積。
君辰夜順勢摟抱住慕容烈風脖頸,小鼻子嗅了嗅,都一天沒聞到這種獨屬於烈風的氣息了,好想呢!以後再也不離家出走了。烈風在哪,哪裏就是家。沒有烈風,他就無家可歸了。
上午,慕容烈風本以為君辰夜會窮追不舍,結果,回到營帳,隻看到一封書信,他看了後失笑不已。
重點是書信放的位置,竟然像貼靈符一樣貼在了帳簾上,讓人想看不到都不行。
慕容烈風看過後,隨手放在了木桌上,不知怎麼地就被風刮到了帳外,恰巧被言岩撿到。
言岩識字不全,看了個一知半解,就拿給沈牧。沈牧看過後發笑連連,把遠處的蕭戰和薛丁也吸引了過來。薛丁看過後抱著肚子笑倒在了地上,就連不苟言笑的蕭戰也露出忍俊不禁的表情。言岩越發好奇,磕頭作揖求幾人講解。
沈木:“我衣衫髒了。”
言岩;“俺洗。”
薛丁;“我靴子沾土了。”
言岩;“俺刷。”
蕭戰:“後山那半畝穀子地……”
言岩:“俺收。”
答應了一係列不平等條約,言岩終於知道了信件意思,用手捶著樹,比誰笑得都歡實。就在這時,慕容烈風過來了。言岩想也沒想,脫口問道:“將軍,未得到公平待遇,是指啥啊?”
三人明顯感到慕容烈風麵色一變,目光落在了仍被言岩捏在手裏的那張宣紙上。
“你們很閑?”
不是不是,他們一點也不閑,三人有了不好的預感。
“後山那十畝穀子,天黑之前拿下。”
十畝?天黑之前?
“有問題嗎?”
“稟報將軍,沒有。”三人齊齊應著,心中暗道:這次被言岩害死了。
“很好,天黑之前我去檢查。”慕容烈風一揚手,言岩手中宣紙已到了他的手中。
三人瞪大眼瞧著,沒有半分驚訝。以他們將軍的功夫,做到這一點何足為奇!
等慕容烈風走後,三人立即拉成苦瓜臉。隻有言岩神經大條地還在那兒“嘿嘿”傻笑。君小爺也太逗了,還離家出走,走就走唄,還告訴人家地點,告訴地點也就算了,還告訴人家他沒吃早飯……
“言岩,割十畝穀子,你很開心?”
“啥玩意,十畝?”
“將軍要我們天黑之前收完十畝穀子,笨蛋!”薛丁不得不揪著他耳朵大喊。
“要了俺的老命啊!”言岩叫得比誰都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