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神秘人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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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傲安倏地豎立雙耳捕捉這熟悉的聲音,他聽到:“季夜白!我兒子到底怎麼了?!是出了什麼嚴重的事以致你不敢和我對接!你不說清楚!行!我已在你城外,我自己來看!把安安帶出來,現在!”
    之後便是父親憤而掛斷的盲音。
    爸爸現已在城外了?!也知道他身體出了事,但應是不了解具體什麼事。這連他自己都不知它原本的身體現在到底怎樣了。
    爸爸和這個土匪頭目啥時候聯係上的,而且是直接終端聯係,語氣雖衝且怒,可感覺出爸爸和這個人像是熟人,這又是怎麼回事?這人叫什麼……季夜白?
    在齊傲安沉思之時,季夜白手腕上的終端也是半刻都不消停,剛結束一個,完美銜接之下又有人來聯係。
    是蔣友巧的來電。按下接通後,明顯的焦急話語貫入耳中:“老大,剛接到消息,齊映寒和他的赫爾墨斯軍團已兵臨城下了!現已將城的防禦等級調至最大,也正緊急糾集人手,但齊映寒他們要是就此開戰,我們估計沒勝算!怎麼辦?”
    希望之城健壯之人不少,可比起一整個星夜帝國頂尖軍團,完全是步槍與戰坦之間的差別!
    “沒事,我現在去和齊映寒談,應該是不會開戰,這我盡力協談,你防禦措施做好,以防最壞的結果。”季夜白邊回邊快步往前走。
    這是要去見他爸爸了?思及剛父親所說的,猜測應是去先找“齊傲安”,之後再見去見父親。隻是不清楚這人是知道自己原本的身體在哪,還是現正在找?反正跟著這人就對了,很大幾率能見到自己原體,而且不久之後也能見到爸爸!
    齊傲安步伐不禁有些雀躍,當然,這會的季夜白自顧不暇,無暇顧及自己那有些不正常的智人。
    半刻功夫後,季夜白已來至一房門外,直接推門進去。
    齊傲安快速抬眸一看,[醫療室206]幾個字映入眼簾。他眼底微顫,心中有了大致猜測。頃刻間深吸口氣,緊隨其入。
    跟著季夜白走進這個房間的內室,齊傲安終於見到了自己——沉睡似的躺在醫療修複倉中,生死不明。這是種很詭異又悲涼的感覺,仿佛自己是將死之人,靈魂出竅,這最後一眼,便是最後的留戀……
    不!一定有辦法能回到自己身體!他決不能一直這樣像個見不得光的影子縮在個智人身上!
    “未銷!你幹什麼?!退下!”驀然,耳邊響起季夜白的厲聲喝斥,齊傲安心頭一震,動作停滯。原來心緒不寧的他已不知何時靠到修複倉旁,按開了開倉鍵,撫上倉中人的胸膛。
    齊傲安眼中,摸自己身體並不是什麼事,可在季夜白眼中,這是“未銷”對齊傲安圖謀不軌,意圖傷害!
    看“未銷”微絲不動,仍然堂而皇之地把手按在齊傲安胸膛,季夜白疾步上前一把將其扯開,威中含怒道:“未銷!從現在起,沒我命令,不得傷齊傲安半分!”
    說完便附身將倉中人攔腰抱起後匆匆離開,而齊傲安還愣乎著。
    什麼?讓他不要傷害齊傲安……他怎麼會去傷害自己呢?這個季夜白……是在護著他?齊傲安不得不承認他瞬時心底微微觸動。
    “愣著幹什麼?跟上!”季夜白回頭衝“未銷”說道,見他的智人此時狀態,不太放心,又補了一句:“別想著報複齊傲安了,你要把人給弄掛掉,你主人我得跟著陪葬,懂嗎?”
    什麼東西?他的命什麼時候和這人連一塊兒了?是……人質死了,綁匪得嚐命?
    齊傲安心念轉動,麵上一副聽話地模樣,見季夜白仍盯著自己,暗自安慰自己不要和此人計較,乖巧地回道:“是的……主人。”
    季夜白這次終是放下心來,抱著個人出了房門後急衝衝得往一處去,齊傲安緊隨其後。
    一路上,齊傲安的心神都在季夜白的懷中人上。他假意跟的很緊,伺機找機會看能否裝作不經意間再觸碰到自己這原本的身體。
    他得怎麼做才能回到原體裏?他剛才有觸碰到,沒反應,是不是連接的方式不對?……那額頭貼額頭會不會有效果……
    他不知此時的季夜白真是額頭突突跳。雖然“未銷”看著不像是要傷害齊傲安的,可這圍著其打轉是什麼情況?嗯……智人也會喜歡人嗎?
    主人還在這兒呢,他的智人就搖巴討好其它人了?!
    奇怪,未銷一直都是嚴肅幹練的,可現在的未銷和這個詞有些不沾邊……難道真是芯子除了問題?
    希望之城城門外,烏壓壓的列隊齊整有序,隻遠遠往去,撲麵的壓迫感迎風襲來,心神不定者,頓時麵露驚懼。
    為首是個麵容冷峻、頗有儒將之風的將領——此人便是齊映寒,星夜帝國的元帥,齊傲安的父親。
    此人再次看向手上手腕上的終端,終在他等的快不耐煩時,城門開了,走出兩個人影。
    近了之後才見,原來是三人,有一人是被抱著——那人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兒子,齊傲安!
    齊元帥趕緊上前,自顧接過那懷中人,滿心滿眼地上下仔細打量兒子,卻看不到任何傷口。安安眉目舒展,宛若隻是沉睡未醒。
    齊父看不出個所以然來,眸光銳利地掃向一旁的季夜白,語氣中飽含怒火難消之意:“他到底怎麼了?你現在給我說清楚!”
    元帥大人的怒火劍拔弩張,蓄勢待發,季夜白明白實話實說雖討不得好,可也沒有其他辦法了。他快速組織了下語言,迎上齊帥吃人的目光,鎮定地道出事情始末。
    “齊帥,昨天和您談完後回去便發現您的兒子和我這個智人雙雙躺倒在地,登時就將齊傲安送去就醫,檢測顯示……腦中的精神波動完全消失了……我這的醫療條件不好,您把齊傲安帶回去後趕緊讓人診治,應該會有希望……”
    “什麼意思?什麼叫腦中的精神波動完全消失?這是成植物人了?!你還沒治好!你怎麼看人的!齊映寒胸膛起伏不停,呼吸粗重了許多,顯然沉積著滔天怒意。
    沒人注意他懷抱著的雙臂正微微顫動,卻小心翼翼,不敢用力,慢慢地,齊父已紅了眼眶。
    片刻後,他抱緊懷中人,轉身離去,臨走時怒聲吼道,嗓音卻是有些喑啞,不似之前,“全軍撤退!你給我跟上,我之後再找你算賬!”
    隨著齊元帥的離去,赫爾墨斯軍團如潮水般退去,已然齊整有序,聲勢浩蕩,不可否極。
    圍在城門上的人群終是鬆了氣。
    這場看似和平的博弈,卻隻有齊家這一方是輸家。命運的渦輪使他們一敗塗地,損失慘重——齊父失去的是最寶貴的兒子,而兒子回歸的希望渺茫。
    灰緣邊塞軍防基地B區四樓402室,辦公室前坐著一的軍裝男子,頭仰靠在椅背,神色陰鬱難明。
    看似隻是在休憩的蛇類,其實是難以辨別它是在休息還是潛伏。此時這人隻是在想事情。
    本來星夜帝國的灰緣防塞已是他薑覺明的囊中之物,那下一步目標星夜首都便可開始徐徐圖之。
    可這關頭那個季皇帝把齊映寒派到這邊駐守,他還沒捂熱乎的防塞第一決策軍權被迫下移一級。這說法還是比較中聽的,不客氣地說,薑覺明現在做什麼重要決策還得請示這個星夜的元帥,那還怎麼進行他的計劃!
    這次,就在不久前,這個元帥大人把他那個赫爾墨斯軍團帶出去一半,雖隻是一半,就有那遮雲蔽日的效果了。沒和眾要員交代去處理什麼事,就說一不二地氣勢浩蕩地走了。
    這個老元帥當這是遛狗嗎?!遛就遛一大批才過癮?還是去打架?
    薑覺明派人去打探,傳回來的消息是齊元帥把他“那群狗”遛到那個叫什麼希望小破城城門前……示威?
    ……這姓齊的是不是年紀大了腦子不太好?他要攻打那彈丸小城就打啊?示威了半天,還後啥也沒幹就回來了……也不是啥也沒幹,聽說帶走了幾個人,剛才才回到基地。
    這時,薑覺明單腳微微後瞪,椅子順勢後移,他站起身,微微理了理衣領,展露出獵物般的笑意和齒間尖如獠牙轉瞬即逝。
    行了,現在他也該去“慰問”下,盡下下屬之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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