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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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優,小優!你睡迷糊了啊,怎麼突然尖叫!”鄰座的女生推醒俯在課桌上沉睡的夏優。
夏優突然起來,身上已經下了一身的冷汗。漲得生疼的頭,她已經分不清現實與幻覺。
“小優,你怎麼了,是不是打工太辛苦啊,。”鄰座的女生關心的問道。
夏優疲憊的搖搖頭,身為孤兒,被人資助上學的自己,除了學費和書籍費是由學校減免一部分,資助人出一部分以外,其他日常的費用和零用錢都是需要靠自己打工來賺取的。
在別的同學都放學開開心心的回家後,夏優卻還需要去便利店打工爭取自己的生活費。
便利店的工作並不辛苦,但卻工作時間很才,通常要工作到晚上11,12點。
是不是自己睡眠不足,疲勞過度而頻頻出現了幻覺呢?夏優扶著自己的頭,不由的想。
放學後,夏優通常是寄存好書包,直接去上班的便利店的。
可是今天,她的心裏卻老是不安穩。
是幻覺還是現實呢?那噬人的少年真的在自己的家了!?
夏優沒有辦法安心,把書包寄存到熟識的24小時營業大型超市的寄存處裏。夏優還是決定返身,跑回了家。
用鑰匙家裏打開單薄的木門,狹窄沒什麼家具的房間,在門口就可以一覽無餘,空蕩蕩的房間,沒有任何的人。
夏優不由的鬆了口氣,果然是自己太疲憊所產生的幻覺,清平世界,那會有像惡魔一樣可怖,歃血的少年。夏優不禁的嘲笑自己。
“你在那做什麼?”冰冷的聲音,如毒的視線。
夏優一怔,木呆的尋音轉過頭去,清逸溫脈的少年,冰冷到寒骨的眼神。
夏優身體一軟,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少年鄙夷的看著癱坐在地上的夏優一眼,如蛇的滑舌慢慢地舐過自己的嘴唇,如刀的利目上下的打量著,在校服包裹下,夏優青春飽滿的胴體。
“放心,我不會殺你的!”少年不屑的開口,“我需要一個住的地方,你隻要乖乖的負責我的起居生活,我絕對不會拿你下菜的。”少年嗬嗬的笑著,狡黠的嘴角,露出不能讓人信任的微笑。
肖優被嚇的四肢無力,腦袋裏一片空白,“不,不要殺我。”夏優嚇得瑟瑟發抖,聲音無意識的喃喃說道。
“蠢女人。”少年一臉的不耐,伸手提起癱坐在地上的夏優就把她丟進了廚房,“回來了就趕緊做飯,想餓死我嗎!”
“小優,小優!”店長連叫好幾聲,夏優才猛然的回過神。
“小優你怎麼了,是太辛苦嗎?”店長關切的問道。
“不,沒有。”夏優趕緊收回自己靈魂出竅的心神,開始整理堆積在自己麵前雜亂的貨品。
那歃血食人的少年,平時溫脈的樣子,初見時那如惡鬼般可怖的模樣。不寒而栗的心不斷的發寒,夏優的身體通體發冷。
“小優,你沒事吧?”看到夏優臉上突然變得很差,店長關心道。
“哦,沒什麼。”夏優擦了一把冷汗。
下午回到家,占據著自己家的恐怖少年突然命令自己為他做飯。沒有任何可用食材的夏優,沒辦法隻好用昨天剩下的飯,用醬油炒了個醬油炒飯,心驚膽戰的端了出來。
本來還以為那恐怖的少年會雷霆大怒,而自己則小命不保,可是沒有想到,那少年卻以平靜的姿態,慢慢地把它吃了下去。沒有任何多餘的話語。
應該沒有關係吧。夏優不禁心想,他自己也說他需要住的地方,應該不會傷害自己吧。而且這樣的事,報警也沒有用吧,誰會相信自己荒謬的說辭。就算報了警,那種模樣的少年,估計也恐非是一般的警察能對付的吧。
他到底是什麼東西呢?是人類嗎,還是鬼怪?或者說是別的星球的外星來客?
夏優百思不得其解,一半漆黑的膜翼,一步慘白的骨翼,到底是什麼東西?現實中沒有,就連古今以來的奇書怪典上也沒有任何關於此的記錄。
越想頭越痛和不清楚,夏優幹脆放棄了思考,把心思放回打工的工作上。
半夜,打工完回去。在經過昨夜的地方,夏優還是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別過身子,往那個地方探了一眼,空蕩蕩的小巷,什麼都沒有。
夏優不知道有沒有關於那被吞噬的人的報道,漆黑空曠的地方,現在即使是看上一眼,都讓人感到害怕。
夏優趕緊縮回了身體,趕緊的想家奔去。
打開門,漆黑的屋裏沒有開燈。那慘白的身影在黑色中分外的淒涼。
夏優愣愣的站在門口,她看不見少年的表情,卻能深深的體會到少年的憂傷。
慘白的骨翼伸展著,少年坐在臨街的窗欞上,靜靜地月光傾瀉,分外眷戀似的撫摸著他蒼白的臉龐。
少年靜靜地沒有動彈,仿若是將自己所有的心傷都交給皎潔的月光來撫慰。
那麼沉浸淒涼的絕望,少年的手很自然的垂著,另一半漆黑的膜翼也伸展著連接著窗外無盡的黑暗。
赤紅的血淚慢慢順著潔白的左臉流下,鮮紅的眼睛奪目卻沒有神采,如同黯淡心傷的紅色寶石。漆黑的右眼,清冷如同月光,蒼茫無助,又痛心絕望。
“你從哪裏來?”夏優慢慢輕輕的走過去,如同踏入他思緒的漣漪中。
“很遠很遠的地方。”少年幽然道。
“你是誰?”蹩在心裏太久的問題,夏優終於還是問出了口。
“我不記得了。”少年滿目的憂傷。
夏優的心髒一顫,和自己一樣可憐的人,看不見的過去,看不清的未來,沒人牽掛,沒人惦記。雖然不堪,自己還有過去的回憶,而眼前的少年,那麼的絕望。“你沒有以前的記憶嗎?”
少年搖頭。
夏優的心就這樣疼了,人類母性的光輝是強大的,多情的,泛濫的,最容易被觸動的。
和自己一樣可憐,不,比自己還有可憐的少年,那麼蒼白的在自己的麵前。
夏優不禁的哭泣了,無畏的伸出手,夏優像一個母親一樣把絕望無助的少年攬在了自己的懷裏。
“都會過去的。”夏優溫溫的說,一直以來孤苦的她,有著比別人更多的憐憫和對痛苦的同情。眼前的少年和自己相仿的身世,讓夏優輕易就在心理上把他當成了自己同一類的人。
“有名字嗎?”夏優像一位母親一樣抱著少年,把自己的體溫慢慢的溫暖著少年夜空裏冰冷的肌膚。
少年沒有掙紮,任由夏優抱著,人類女性特有的溫度傳過來的溫暖,溫暖了他一直冰涼裸露的肌膚。
半響,少年的身體慢慢地抖動了,壓抑不住的嗚咽,然後抱著夏優像孩子一樣的號啕大哭,終於宣泄出心裏所有的恐懼和委屈。
夏優溫和的撫著他溫潤的黑發,輕聲問道,“名字,還記得嗎?”
“潘若畢。”孩子哭過般,嬌嗔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