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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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巨神盤古開天辟地,死後左右二眼化為日月雙星,日月誕出人、魔、神三界,三界之中衍生萬物。
自古以來,神魔兩界便紛爭不斷。
魔曆1432年,神族在傑出的領軍人物-神主,薩哈斯丁帶領下,以萬鈞之勢擊潰了當時的魔王政權,在以後的一百年裏都對魔族實行高壓政策,把他們放逐到魔界最荒蕪的地方,不準他們群聚而居。在這一百年裏魔族不斷地被神族所驅逐,在最艱苦的環境中苟且地生存,再也沒有像樣的政權出現。
直至魔曆1543年,魔界最荒涼的北方突然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政權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地蔓延至魔界廣袤的大地,各地的起義之軍突起,如雨後春筍般紛紛響應。一夜之間,不但建立了中央政權,還糾集一支幾萬人的魔軍隊伍。
正當神族準備出動軍隊予以打擊的時候,該時的魔王卻放棄了對抗的狀態,派出信使說願意永遠的臣服。在呈給神主的信中,剛剛建立了政權的魔王-烏哈撒斯-陳述了魔族百年來生活的艱苦,表明自己建立政權不過是想改善魔族的生活並無反叛之意,許諾將遣散軍隊並每年上繳大量的貢品,其數量之大已容不得貧瘠的魔界有任何的餘力有異心。在信的末尾,魔王為了表示自己的誠心,自願將唯一的親人-自己的弟弟、魔族的親王-潘若畢,送到神界作為人質。
在諸多的不滿和猜忌中,一輛魔族的小車慢慢地駛近神魔邊境,護行的都是穿著平民服飾的魔族壯丁。一隻近四米高用後腿直立的怪獸,批著五色彩鱗也跟在後麵搖晃而行,龐大的身軀晃動著,每跨一步大地都發出顫音。隨行的人表情木然、見怪不怪,反而是這怪物撲閃這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無辜的憨態表情。
到達邊界,神族來接應的使者隻有廖寥幾人。見小車在自己麵前停定,為首的隻略一揖手卻不鞠躬,道:“請親王換車。”禮節甚是輕疏。
魔界的人聞言從小車了擁出一名披裹著黑色鬥篷約摸十六七歲的少年,小心翼翼地扶著他坐上了神族推來的白色小車。
“禮-單-呢?”為首者斜視了一眼怪獸,慢條斯理地問。
魔族人趕緊用雙手呈獻。
為首者用手指捏住禮單的兩頭展開,眼睛若有若無地在怪獸的背上瞄了一眼,怪獸倒也乖覺,立馬擰過肥碩的腰身--背上赫然負著兩個巨大的籮筐,裏麵被各種禮品壓得滿滿當當--怪不得他們能夠如此的輕車簡行。
“這就是火焰獸?”為首者合上禮單,仍舊慢條斯理地問。
“是的”魔族人謙卑地彎下腰,“是潘若畢親王的守護獸,也是禮品的運送者和護行者。。。”
“知道了,”為首者傲慢地一揮手打斷了他的話,“把東西送到神宮後它就要回來,出發吧!”
神族一行人推起車,朝被正午的太陽灼得熾熱的大地深處走去。
魔族人天性喜寒懼熱,神族正是知道他們這一習性故意挑在今天--一年中太陽最炙熱日子進行人質的交接。
天空萬裏無雲,在這個連神族都覺得熱得透不過氣來的天氣裏,身為黑暗魔族守護獸的火焰獸卻搖頭晃腦地行得正歡。
火焰獸雖為陰暗一族的守護獸,卻是上古遺下來的至陽之物--與守護現任魔王的烏哈薩斯的至陰之物--幻獸,正好是一雙。他身批五彩鱗光,在太陽的照射下堪比另一個耀眼的太陽。
神族護行者即要忍耐頭上熾熱的太陽,又避不開這近在身邊折射過來的火熱和強光,在上下兩個“太陽”的熾烤下,也不免有些體虛出汗。
為首者留心聽了聽車裏的動靜,倒也悄然沒什麼異響,心中不免為這個魔族的親王發出一聲讚歎。
聖域-卡姆神宮,神聖聖域中心唯一的建築群。建在廣闊神界大地的腹地上,太陽正中央的下方,氣勢磅礴、雄偉壯闊。
金碧輝煌的宏大建築都籠罩在強大的光明符咒--太陽咒的庇護之下。強大的太陽咒在其外圍設下了一個金色的半球型封閉屏障,讓它完全的與外界隔絕。
火焰獸驚奇地看著這座城市,從它眼睛所在的高度來看,整個卡姆神宮就像是定格在巨大黃色水晶球裏的漂亮城堡,讓它又喜又愛。
它乖乖地站在屏障的外邊,讓神族的侍從用梯子把它背上的東西摘運下來。剛一卸完,它就迫不及待地撲向了卡姆神宮--出於一種對自己喜愛東西的本能反應。
太陽咒--最強大的光明咒,為卡姆神宮提供庇護禁止一切異物的出入--毫不留情地給了火焰獸重重一擊!瞬間的高溫熾燙了火焰獸突挺的腹部,讓它吃驚地後退,迷茫的睜著水汪汪的圓眼不解和無措地看著這座看似美好的城市。雖為獸類,但火焰獸亦通人性,明白這城市不可硬闖和輕易接近,於是發出無奈和不舍的嗚鳴。
為首者看到這一幕暗暗稱奇,太陽咒的強大力量可以使任何妄想冒然闖入的異物在刹那間傷筋斷骨,這看似憨態可掬的上古遺獸卻隻是受了點皮肉之苦果然有其不同凡響之處。
心中雖然驚詫,麵上卻不露痕跡,手一揮道:“請親王下車。”
火焰獸雖頑皮莽撞,卻護主心切。一見自己的主人要下車,立馬快行兩步為他擋住明晃晃的太陽,火焰獸用自己龐大身軀產生的長長影子像地毯一樣從小車前一直延伸至卡姆神宮。
潘若畢一下車正好踏入火焰獸為自己準備的陰影裏。站在這炙烤天氣難得的清涼中,讀懂了火焰獸想為再自己盡一份力的的心思,感激地衝它擺擺手。
火焰獸已是一臉要哭出來的表情。
它怎麼能不難過!潘若畢親王一直於它朝夕相處,那麼的溫柔和柔弱。他們在月光中嬉戲,在落葉裏沉吟。
可是現在,可是現在!
那個稍微受點熱就恨不得把自己脫的精光的潘若畢親王卻要在這萬物都被曬得抬不起頭的天氣裏裹緊那悶熱密實的黑袍防治太陽的直射。
火焰獸捂著前爪,大顆大顆的淚珠在眼眶裏打轉,一副良善動物被欺負了的模樣。
潘若畢在袖子裏揮了揮手,在身邊侍者的連聲催促下踏進了太陽咒。火焰獸心中難過不已,知道它正麵臨別離。看著自己的主人穿著黑衣穿過長長的街道進入了莊嚴的卡姆神宮,才展開身後巨大的龍翼,依依不舍的飛向了魔域。
在卡姆神宮最荒涼的西苑,屹立著一座破破爛不堪的塔樓。這裏荒草於雜木從生,蛇蟲鼠蟻成群。風偶爾拂過,被突兀的樹枝劃的七零八落,似餓孚一樣唔鳴。
年久失修的樓梯覆著厚厚的灰塵,被人踏上去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激起的灰塵模糊了本就昏暗的光線。一行人踩著旋梯宛沿而上,來到位於塔頂的單間。
神宮總管行普捏著鼻子隨手一指“:這就是你的房間。”不能用簡陋來形容,簡直是破爛不堪!桌椅板凳還是以前沒人入住時的模樣,隻有被褥簡單的換了換,高而窄小的窗戶,真是和監牢沒什麼兩樣。
容不得潘若畢多想,行普已經受不了陳年灰塵襲過來的腐蝕味道。若不是有神主的親自交代,他--貴為神宮總管,才不會來當這種苦差。路途遙遠位置偏僻不說,還不見的會有任何的好處和油水。
“走吧。走吧。”也不管潘若畢是否還有什麼需要,行普已不耐的連連招手,帶著下屬離開。
也許在他們的印象裏,魔族就應該生活在這種陰冷殘敗不堪的環境裏,像偷生的螻蟻,沒有任何的情趣可言。
潘若畢抬頭望向那小小的窗,也許以後這唯一的景色就是掛在西天的一輪清冷殘月。
黃昏,太陽的餘暉不厭其煩地為卡姆神宮鍍上一層又一層的金妝。
神宮的主人--薩哈斯丁,和太陽一樣耀著光芒的雋永男人。有著神的聖潔,對待敵人卻有著最殘酷的毒辣手段。他行走在神宮長長的金色回廊上,氣宇軒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