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六章:色狼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8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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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去,寒君讓我將禦醫院都快搬空了,還向天下廣招醫生。我一出了京城,就得意洋洋地騎上了馬,在大部隊之前往趕往秦中。老虎不在家,猴子稱霸王,寒君很多年沒讓我騎馬了,現在,誰敢管我?嗬嗬嗬嗬。小星已經收到了我的信,這個小丫頭,果然偷偷藏了好多東西,交到我這個朋友算她倒黴。
    省去很多禮節進了百裏府,小丫頭正坐在椅子上睡得香香地,我示意讓別人別動她,自己過去將她搖醒,她睡得迷迷糊糊,慢慢睜開了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後,暈了。
    我有這麼恐怖嗎?
    阿莫替她診治後告訴我她中了金花毒,竟然有人對這小姑娘下這種毒?我火冒三丈。
    將濟蒙叫到落星房裏,我開始對他進行單獨審問。
    “是我奶奶的侄子,雇了殺手殺我,卻誤傷了落星。不過娘娘,濟蒙能處理好這件事,娘娘請不要插手。”濟蒙很堅決,既然這個孩子這麼說,我也不好拒絕,我相信這個孩子的能力。
    “需要什麼藥嗎?我正好從皇宮帶了很多好藥出來?”
    “恩,要聖冰蓮,現在要兩棵,可是濟蒙有錢都買不到。”濟蒙看起來很擔心他的娘子。
    “幸好我這有聖冰蓮,阿莫,拿兩棵給濟蒙。”我鬆了一口氣,真是太巧了。
    “多謝娘娘。”濟蒙激動得臉通紅。
    “娘娘,這不行。”阿莫跪下了。
    “拿吧,在外麵什麼都得聽我的。”聖冰蓮給我用,頂多續幾天命,給小星,可以救她一命,何樂而不為?
    “娘娘,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小男生有點不好意思:“落星變得好怪,就象今天早上,出門時她還好好的,一會就對我冷冷的了,還有,她好象不喜歡我,怎麼樣讓她喜歡我啊?”濟蒙緊張地玩著手指,頭埋得低低的。哎呀,太好了,這個小男生終於打開自己的戀愛之門啦。
    “突然不高興,絕大部分原因應該是吃醋,你今天有沒有和其他女孩在一起過?”我問。
    “有啊,但我們沒幹什麼。”濟蒙有點不解。
    “濟蒙啊,你喜不喜歡落星?想不想一輩子和她在一起?”我得把這兩個孩子的問題處理好。
    “當然想一輩子和她在一起了,可是,她好象不喜歡我。”小男孩很苦惱。
    “你吃你的醋,證明她已經愛上你了,可是她自己不知道,這個孩子,感情遲鈍。濟蒙,如果你想一輩子留住落星,你就隻能一生隻有她一個女人,因為,落星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呢!”我將穿越這個東西跟他講了一遍,他將信將疑,因為我是皇後,他不信也得信。
    “那她會不會回去啊?”濟蒙很急。
    “你對她好她就不回去嘍,不過她應該會離家出走一陣子。”我想起落星那想回家的欲望:“不過沒事,她走不遠。”
    我剛說完落星就醒了,睜著可愛的眼睛對我笑。
    “濟蒙,我把落星交給你了。”我相信這孩子一定能好好照顧落星。
    從落星家出來,吩咐阿莫讓魔宮將那個傷害落星的殺手組織給滅掉。我帶著不多的人快速趕往雲城,快到雲城的時候探子來報前麵有人攔路,說是自願隨我上雲城抗災的老百姓。我興奮了起來,終於有誌願者了。特地下馬去迎接,走近了,那個領頭的人回過頭,靜靜地看著我。水中,或者應該叫他,衝。
    “娘娘,草民水中有一定的防瘟疫經驗,現在特帶鄉親兩百餘人來助娘娘治理雲城瘟疫。”他帶著人行跪禮。不管心裏多亂,還得應付,走過去親手將他扶起:“有水壯士這樣的漢子,是我承天之福。”
    這個大色狼,竟然趁機在我手上摸了一把,還做得滴水不漏。這麼多年,他對這些小動作倒挺熟悉。我不做聲地盯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晚上在驛站休息,我走進屋,侍女幫我收拾好了退下,這次出來,高手帶了一大堆,侍女倒沒帶幾個,看見那些小姑娘害怕的樣子,我不忍心帶她們來。
    侍衛們自然是各就各位,將我的房間守得緊緊的。我關上門邊走邊脫衣服,騎馬還真累人。將燈一吹,哧溜一下就鑽進被窩。
    恩?被窩裏有什麼暖呼呼的東西?人!!!!!
    我嚇得當時就要叫人,忽然一隻手伸過來,將我的嘴捂住,另一隻手瞬間將我拖進了被子裏麵。在被子的掩蓋下,一顆夜明珠被掏了出來,照清了眼前這個可惡男人的臉。他得意地提起一張紙,上書:如果你不叫我就替你解開穴道,同意就眨眼。不同意,我就當色狼了。
    我眨了眨眼睛,他滿意地笑笑,替我解開了穴道。我一自由立馬就伸出魔女之爪在他胸口使勁掐了一把,他皺皺眉頭張嘴無聲大叫,看他忍痛的樣子,終於氣消了。他從身上掏出一個設計奇妙的折疊細沙盤,將袋裏的細沙小心地倒在上麵。我們不會要躲在被子裏玩這種幼稚的遊戲吧?果然,他用手指輕輕寫:在想什麼?
    我:我的侍衛竟然讓你溜進來,是他們的恥辱。你這個無恥之徒。
    衝:他們很厲害,但我更厲害,我是少有的厲害,不過現在出不去了,隻能明天早上等你出去以後我再想辦法。我又不是第一次潛入你的閨房,你不用這麼誇獎我。
    我:你不會要在我這呆一晚上吧?
    衝:如果你不想讓我被抓,隻有讓我呆一晚上。沒辦法,你的侍衛現在守得太緊了,我厲害也出不去。
    我:你好卑鄙,我們已經結束了。
    衝:我沒同意,我會帶你和孩子們走。
    我:孩子們不能離開他父親。
    衝:你能離開。
    我:我要死了。
    衝:我不會讓你死。
    我:你說了不算。
    衝:算不算走著瞧。
    我:我已經變了。
    衝:我知道,每月我的人都會向我彙報你的消息。
    我:我已經不是你愛的人了。
    衝:你是,你隻是受的苦有點多,自己認為不是,你還是以前那個蘭兒,我知道。
    我:我都生兩個孩子了。
    衝:我把他們當自己的孩子。
    我:我嫁人了,是別人的妻子。
    衝:等你為他死過這一次,你也就算還了他的帳。我來給你運功,輸真氣壓壓你的毒。
    他寫完將夜明珠收起來,掀開被子,不由我反抗地將我扶好,開始輸真氣。衝的武功是純陽的武功,和寒君有點涼的氣不一樣,真氣暖暖的,很舒服。身上那種因為蠱帶來的寒氣被壓下去了許多,我很久沒有這麼舒服了。皮膚裏竟然滲出了一些黑黑的汗,衝小心地幫我擦掉汗,扶我躺下,他自己也躺在我身邊,象以前在我們的小家裏一樣自然。
    第二天,侍女在外邊小聲將我叫醒,睜開眼睛,正對上衝的胸膛。他早已醒了,正認真地看著我,還是那種熟悉的魅惑眾生的樣子。
    “我自己梳洗,你們在外邊等一下。”我坐起來,臉有些紅。自己坐到桌子旁認真地梳頭。他輕手輕腳地走到我旁邊,認真地看我梳頭。我忍住心中的慌亂,沒有將梳子扔到他臉上。
    梳好頭,我站起身,向門外走。他忽然也跟著站起來將我扳了過去,吻就湊了上來。我不敢太大聲,隻能無力的推著他。他紋絲不動,還吻得如癡如醉。我一發狠,幹脆使勁在他嘴上咬了一口,熟悉的鮮血味道湧出來,他還是很認真地吻著。慢慢地,一股埋藏以久的感覺被他的吻逗了出來,讓我身體發軟,站不住。記憶帶著飄飄然的感覺,讓我慢慢地放棄了抵抗,本能地回應起他的吻。
    “娘娘,收拾好了嗎?”外麵的聲音將我們分開。
    “快了。”我答應了一聲就要走,他一把拉住我,伸手將我嘴邊的血輕輕擦去。我也猶豫地伸出手,將他嘴邊的血也擦了下來,然後飛快地轉過身,走出屋子。
    “娘娘,早點已經準備好了。”侍女向我行了禮後便進屋收拾房間,我擔心地往屋裏一看,他已經不在。
    帶著人下樓,一邊走一邊罵著自己,你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會有反應?不是說要結束嗎?
    心中已死的心忽然跳動出了一絲火焰,如果自己可以不死。。。。
    但隨即,我又將這個如果扔出了腦海,如果自己不死,我又該以怎樣的樣子來麵對這個世界,我能一輩子和寒君過嗎?不死,我們又會回到互相傷害的從前。衝,我不能再和他在一起了,我下定決心不再想他,不能再耽誤他了。
    所以,我隻有死路一條。幸好,我現在的身體狀況非死不可。
    接下來的幾天,我的守衛們都爭了氣,沒有再讓小色狼潛入我的房間。
    到了雲城外邊,已是一片淒涼,我隻得忙著組織先帶來的人和當地自救人員建立醫療場所,對疫情嚴重的雲城進行了隔絕。城外的病人也很多,我身邊已經沒有幾個人能派了。所有侍衛也都派了出去,這個地方,現在踏進來就是鬼門關,怎麼還有刺客敢來?寒君讓他們貼身保護我的命令漸漸地作廢,我廢的。將軍上了前線就和士兵一樣危險,在這裏,顧不得那些規矩了。
    還好,這不是嚴重的瘟疫,或者不算是瘟疫,隻能算是很嚴重的傳染病。在物質相對於現代非常匱乏的承天,很多老百姓缺醫少藥,有病就靠熬。一遇到這種高死亡率的病,就成了瘟疫。
    這種病當然比不上現代那些可怕的頑固疾病,我考慮了一下實際情況,在沈衝的幫助下製定了防治結合的兩套方案。城外的情況越來越好,如果不出什麼意外,過幾天就應該主攻城內了。我站在可以與城牆持平的山坡上望著雲城想。
    “娘娘,水中想跟娘娘談談瘟疫的問題。”忽然聽見後麵他的聲音,回頭,他被幾個帶劍侍女攔在好遠之外,我的侍女我都盡量讓她們離得遠遠的。這一陣子,我和衝都是在很多人在一起的情況下見麵商量問題,商量完我都趕緊回避。水中雖然成了抗瘟疫的重要人物,但見我,還是得要我批準。我每次都拒絕見他。
    “娘娘,水中求見。”侍女稟告。
    “娘娘,草民發現了一種好藥。”他大聲喊。
    “讓他過來,你們還站那麼遠,沒關係。”我心裏懷著些許希望他不是在騙我。
    “西邊的病號營我的人已經幫你搭好了。”他走過來笑著說。
    “謝謝。”他的人都很能幹:“你找到了什麼藥?”
    “離這不遠的地方的翠微山上有一座付祁天的小屋。設計得很不錯,手下人守住山口,沒有人能上去,他經常一個人去那裏。到這的路程不遠,蘭兒不是快死了嗎?我覺得蘭兒應該會喜歡在那種地方多呆,蘭兒不是就喜歡山上嗎?把住的地方搬到那裏去吧,有一些損毀的地方我已經叫人修好了。派你的人上去檢查一遍就能住,明天住進去都行。”他說我要死的時候很輕描淡寫。
    “多謝關心,不過你總喜歡擅自給人決定事情。”我很不喜歡他的口氣。
    “蘭兒,你的每根頭發我都知道有多長,還會不知道你喜歡什麼?你有多久沒爬過山了,又有多久沒看過早霞晚霞了?就這麼死,不覺得很可惜嗎?在死之前對自己好一點,別留遺憾。”他說著走了。遠處的侍女們聽不見,也已經不會理會我們這種沒有禮數的談話了,她們現在都知道我們是一對很自然的抗病拍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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