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5.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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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曹正,幾人就回房了。心伶坐在床邊,陳淩華走過來:“怎麼?三妹要出嫁了,你舍不得?”
心伶笑了笑:“睡吧!她出嫁我們應當替他開心,隻怕曹正不是真的愛她。”“眼來是擔心這個,傻瓜,他們相處了那麼久,更何況以曹正的性子,自己不喜歡的怎麼會留在身邊?別想太多了。”兩人就睡下了。
夢庭睡在床上,眼睛卻沒有合上,她一直想著心伶。而曹正是真的愛她?不是說守一輩子就好了?她開始擔心男人對女人的諾言究竟能否長久,娘的事情,原陳夫人的事,就進怎樣想?歎氣,翻了身子。陳淩誌一直沒有睡,聽見她歎氣,轉身,心中一緊,好想問他是否心中還掛念著曹正,卻又怕知道結果……
第二天,陳淩誌夫婦就回到了肅王府,把一切收拾好,來到花園。王清龍同肅親王做在涼亭中下棋。夢庭走過去:“父王。”
她突然看見棋局是清龍教的“五子棋”,往事浮現在眼前,耳邊又聽得娘的親切話語,眼前閃過娘親的麵容。她同娘在一旁下棋,父王同清義也在下棋。
陳淩誌推了一下她:“在想什麼呢?”“噢,沒有。”夢靈搖了搖頭,看著父王和清龍起身,跟著他們到了娘的靈位麵前。
肅王對著靈位說:“今日我又贏了清義,還有夢庭他們也回來了。”陳淩誌走上前去點了香,夢庭也拿了香:“娘,你快有一個小孫孫了呢?到時候帶他來看您,我希望是一個女孩。和娘貼心一些。”
氣氛格外悲傷,王清龍說:“父王,該吃飯了!”“噢,叫上敏姬,反正夢庭也回來了。”
“是。”
飯桌上,沉默,大家都沒有說話,連清龍都沉默。飯畢,夢庭找到王清龍。“清義,你要成婚了,為何還不高興?你的眼中一點以往的光彩也沒有?”
清龍勉強一笑:“世事無奈,心中還有許多放不下?”夢庭試探性地問著:“是因為你家鄉心愛之人死了的緣故?”王清龍沒有說話,夢庭又說道:“我知道勸你也沒有用。隻希望你能放下。哎,也許你像依渲失憶就可以了。她現在就幸福了!”
“幸福?她現在幸福嗎?”王清龍關切的問著,他很希望得知她的消息,夢庭說:“是啊,昨兒個晚上,她同曹正一起回來,兩人跪下說了他們的事兒,就快出嫁了。”
王清龍猶如五雷轟頂,耳邊閃過:“就快出嫁了,就快出嫁了……”夢庭見他神色不對勁兒:“清義,你怎麼了?”
“曹正不是有心上人嗎?”
夢庭一驚:“你怎麼知道?”但隨即又明白,他那麼聰明一定看出了什麼,又說道:“也許是他們日久生情吧!”
話還未說完,王清龍便走了,剩下夢庭看向遠方。
王清龍跑到他們的秘密花園看著湖水、草地、那棵樹,曾經他們度過多少快樂的日子。他恨自己,伏在樹上,心情很沉重,樹上有字:“遺失的美好,我跌得太重、太傷。但願平淡、安樂一世。再見,我的秘密花園!”
王清龍一下子跌到地上,悠悠、悠悠,心中喃喃著。他不相信悠悠再也不會到這裏來,他一直坐到天亮,晃晃悠悠地回家了,肅王見他魂不守舍地;便問道:“清義,怎麼了?”
“噢,父王,我沒事!早上有些迷糊!”
“嗯,沒事就好!我馬上要成親了,記住父王說的話,查出是誰?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皇上得知陳依渲和曹正成親,特意指婚,讓他們和你同一天成親,都時候就熱鬧了。”
肅王這樣一說,王清龍便感覺一股氣流從丹田往上竄,強壓抑著:“父王,我去看看夢庭姐。”
王清龍趕忙回到房間裏,倒了一口茶喝了下去,又去了天天去的秘密花園,都沒有等到她。你真的不會到這裏來了嗎?我的悠悠!
等到了成親的那一天,兩對新人站在皇宮的大殿之上,皇上大聲說道:“今日是朕的掌上明珠和肅王之義子王清義成親的大喜日子,於此同時,也是老太傅同老丞相結為親家的日子,朕特擬旨,舉國同慶。”
“謝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一揮手,司儀站了出來:“一拜天地——二拜聖上——三拜父母——夫妻對拜!”
王清龍看著悠悠,隻覺得他沒有看向自己,而是對曹正淺淺一笑,心中像是被什麼揪著一樣,疼痛難忍。兩對新人行完最後一個禮,王清龍丹田的氣流又往上湧。“噗”地一聲,噴出血,濺在了靜公主的禮服上,公主嚇得花容失色,又看見王清龍硬生生地倒在地上。
悠悠想連忙跑過去,但卻被曹正用手拉回,使了一個眼色。
悠悠不敢再去看,她怕自己會忍不住撲過去,於是轉過頭,伏在曹正肩上,假裝很害怕的樣子。
太醫到了,把脈之後,則向皇上稟告:“啟稟陛下,駙馬爺脈象急促,身體無大礙,隻是心中燥氣難下,許是上次出兵受內傷所導致。休息一會兒便好了。”
皇上吩咐太監把駙馬爺扶近去,曹正想悠悠會擔心,就牽著手,走了進去看他,公主坐在床邊,聽見王清龍口中一直叫悠悠。公主聽了大吼:“她都死了,你還惦念著她做什麼?”
王清龍迷糊地睜開眼,看了看升旗的公主,又看到又有,撲了過去,連自己摔下床也不覺得痛,直叫“悠悠,不要不要我,我錯了。”嚇得悠悠躲到曹正身後,曹正看見公主的臉色都變了,擔心會露出破綻,連忙說道:“駙馬爺,請認清楚,這是陳依渲,不是你口中所收的悠悠,她是我的妻子。”
王清龍推開曹正,緊抱著悠悠:“大笨豬,大傻瓜,我們重新開始吧!名利都不重要了!”曹正一看,大吼一聲:“駙馬爺,請自重!”悠悠反應過來,反手給了他一巴掌,忙跑到曹正的身後。
王清龍見狀開始哈哈大笑,令人毛骨悚然。這時,陳家和曹家的人,還有太後、皇上都走了進來,皇上令人抓住他,怕是失心瘋。
他指著曹正是哦:“你,不是一世都要守著一個人嗎?這不是娶了別的女人!還有我的悠悠,他明明答應了我,會等我娶她,會相信我,為什麼?”說道此處神色黯然。侍衛立即抓住他,召了太醫,悠悠看了他一眼,一臉的憂傷,拉著曹正:“相公,咱們回去吧!”曹正點了點頭。
剛邁出大門,靜宜追了出來:“陳依渲。”悠悠轉過頭:“公主有何事嗎?”“呃,聽清義說你和悠悠長的很像,請你留下等他病好,可以嗎?”
悠悠一笑:“公主,我已為人妻,除了父母兄弟,我怎能去照顧另一個男子。你應當去照顧她,你們會好的。”
“會好的?”公主淒然一笑,指著曹正:“他心中裝有一個人,你不介意嗎?”太後看見靜宜的舉動,說道:“靜宜,不得無禮。”
“他既然已經決定娶我,就證明了他會放下,一生的夫妻,日子還長。
同樣的,駙馬爺決定和你一起,也證明他願意放下,現在隻是他一時放不下,受不了悠悠已死的結局,隻要舉案齊眉,你們會幸福的。”說完,便同曹正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