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3.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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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正回到府中,曹太傅和曹統帥正在等著他,曹正坐下之後:“正兒,你父母過世得早,就隻有叔叔、爺爺同你生活在一起,你不想入仕途,想從商,我們都由著你。現在你也是不小了,該想想自己的事情了。”
“叔叔,侄兒暫時還沒有想這麼多,隻想把生意打理好就行了。”
曹太傅聽了之後就拍了桌子:“混帳,你和陳家三小姐的事情,你別讓一個大家閨秀天天跟著你拋頭露麵,外麵那麼多的閑言碎語你知不知道?要不就快點成親,要不就斷了,別耽誤人家。或者,給你找個媒人,讓你挑。”說完,就拂袖而去。
曹正在那裏看著他的叔叔,表情很是痛苦:“叔叔,我真的還不想成婚。”叔叔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常不回家你不知道,你爺爺的身體是越來越差,他是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夠看見你成親。你什麼時候讓陳小姐來府上吃飯,你真的想娶別人嗎?”叔叔笑著走了出去。
曹正坐在椅子上思考了很久,最終還是起身去了酒摟,悠悠已經在那裏對帳了。悠悠聽見腳步聲,抬頭:“你來了,我還以為你今日不能過來了呢?”曹正坐下看著悠悠對帳,自己喝茶,心中估摸著事情該怎麼說才好。
等著悠悠把帳結完,就讓管事的先下去,曹正開了口:“孩子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
聽得曹正這樣一問,立即皺了眉頭:“你不幫我了嗎?你這樣問我。”悠悠自嘲的一笑:“我還能怎麼辦?再過一個月他就要成親了。若是他。。。。。。,我就把孩子打掉去益州,永生不再相見。你送我去益州,也能夠見到夢庭姐。”
曹正歎了口氣:“別打掉,那畢竟是一條生命啊!我有一個辦法,不知你怎麼樣想?”悠悠看者他,他不自在的咳了一聲又繼續說道:“爺爺最近身體不好,想為我張羅婚事。
我們假裝成親,你也不用擔心陳家的名聲,孩子我視作親生的。我也不想隨便的娶一個女子,而誤了別人的一生。”
“曹大哥,這樣對你來說不公平,孩子不是你的。”
“可是我此生不會再愛去愛一個人了,我隻想守著她。”
悠悠歎息:“可是她會傷心的。”
“她還不知道。。。。。。”
“值得嗎?”悠悠不想再去爭辯,隻問了這一句。曹正點了點頭:“她值,在我心中永遠值得,哪怕她已為人婦,哪怕她已為人母?”
悠悠想哭:“這就是獨自一人的愛,任何情況都不能作罷。對了,夢庭姐又有了孩子嗎?”
“你說她作什麼?”
“怎麼不是夢庭姐嗎?不是她還能是誰?”
曹正微笑:“是心伶。”
悠悠呆住了,心伶?是她嗎?曹正可藏得真好,又問道:“可是夢庭姐說她成親的的時候,你的眼中有好大的憂傷。她的孩子流掉,你那樣的悲傷。她昏到,你是那麼的緊張。我當初說,你為什麼不解釋清楚呢?”
曹正笑了笑:“我們幾人都是自小一起張大。爺爺教我們書法,她雖然不聰穎,卻是最塌實的一個人。她善良、寬容,後來暗生情素。她隻是當我是哥哥,並無其他。我知道此生要再去尋一個她,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我隻要守著她,看著她開心就好。夢庭知道我們的事,對於夢庭,隻是當初她說的,夢庭心中孤獨,希望能有更多的人疼愛、關心她,讓她能平淡的快樂。”
悠悠看著曹正幸福的說著,心底軟軟的,問著:“那你關心我,也是因為她的緣故咯?”曹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悠悠拍了拍他的肩膀:“開玩笑的,我知道愛屋及烏吧!我差不多該回家了,晚了娘會不高興的。”
“等等,我方才說的事情,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如果我們成親了,以後你是要麵對的,逃也逃不掉。”
“我知道。”
“那給我時間考慮一下,如何?”
曹正沉默了一下,又說道:“好,那我先送你回去。”
悠悠走出酒樓,心中還想著王清龍的事情,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屬於他們的地方。走進秘密花園就看見一個人蹲在那裏,悠悠走過去:“清龍,是你嗎?”那人影站起身來,後退了兩步,隻是一個細微的動作,卻讓悠悠心掉進冰窖。
“為什麼你要這樣做?你要和成為駙馬了,你連一句想說的話都沒有?那我算什麼?”
沉默了好一陣子,他隻說了:“等我。”悠悠感覺到他熟悉的聲音,仿佛是從遙遠的地方飄來。
“可是我不能等了,我。。。。。。”悠悠不想用孩子來威脅他,就說著:“你究竟是要我還是要其他的東西。公主知道你喜歡誰,以她的性子,她是寧可舍棄也不會去強求。”
“聖命。”
“你可以反對,當初夢庭和二哥不也是堅持下來了嗎?還是名利蒙蔽了你的,你根本不會去違抗聖命。”悠悠沒有聽到任何的回答,嘲諷的笑了:“我想起來了,你已經說了悠悠死了,為了你自殺死了。沒有悠悠了,隻剩下陳依渲。”說完就一陣反胃。
“你怎麼了?”隻聽見悠悠的聲音,卻不見走進的腳步。她哼哼的笑著:“嗬,恭喜駙馬爺。”轉身就跑了出去,聽見身後穿來聲音:“相信我,等我。”
相信?等待?我等來了什麼,阿欣等來了什麼,自己掉下淚來,一直奔跑回到家的門口,蹲在石像後麵默默地流淚。聽見有馬車的聲音,忙擦了眼淚。
站了起來,看見馬車在門口停了下來。熟悉的身影:“二哥?”陳淩誌轉過頭看她,真的是陳淩誌。門簾掀開,是夢庭走下馬車,悠悠跑過去抱住夢庭:“你們回來了,真好。”陳淩誌摸著她的頭,笑著說:“你看你,眼睛都紅了,進去再說。”
大家都在大廳中,陳淩誌說道:“這次回來就不會再去益州了,夢庭也有了身子,稟告了皇上,順道參加公主的婚宴,就回來落地生根了。而且益州的事情也辦得不錯,以後就在洛陽了。”
陳夫人很是歡喜,拉著夢庭的手:“夢庭有了身子,那可好了,家中又會熱鬧了不少。”
“好了,一家人團聚就好。時辰也不早了,夢庭也要休息。”陳老爺笑著說。大家都回了房間,悠悠看著三對人各自回了房間,心中一種莫名的痛,芸兒陪她回了房間。
第二天,悠悠起的特別早,到了酒樓去。發現曹正趴在書桌上,看來他又是整夜沒有回去,書桌上攤著一張紙,悠悠拿起來讀:“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枉然。”
“隻是當時已枉然?”悠悠重複著這一句,曹正醒了:“嗚,今日怎麼這麼早?”悠悠笑著說:“想同你一起到府上去拜訪。”
曹正愣了一下,又笑道:“你是說。。。。。。”
悠悠點了點頭,曹正站了起來:“我先回去讓廚房準備準備。”